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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写/画这对cp坠普通的日常
意琦行半寐半醒时,察觉到身边之人悄悄起身,耳朵不自觉地竖起来细听动静。
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,他正待睁开眼,眼皮上落下了一个吻。
“再睡会儿吧,吾去准备早餐。”
他意识一松,又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。
再醒过来,是浅眠的梦中有只恼人的狐狸在啃他的耳根。
意琦行寐着眼翻了个身,抬起手,却推了个空。
那恼人的,早趁机换了地方,胸口的睡衣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挑开了,指尖贴着胸口肌肉的线条滑向小腹。
意琦行登时清醒了,他慌忙撑起身体,拍开胸口的手。
“绮罗生你做什么。”
“当然是吃早餐呀!”绮罗生笑眯眯地,边说边抬起膝盖卡在意琦行的双腿间。
意琦行登时想起,之前那会儿听到这人说要去做早餐来着。
“几、几点了。”他忙问。
“还早,先让我……”绮罗生笑着又凑了上来。
“昨晚已经……”意琦行挣扎着趁乱瞄了一眼手机,顿时眼睛一瞪,连被子带人把绮罗生掀到了一边,“开机仪式!再磨蹭就要迟到了。”
被掀翻的绮罗生从被子里坐了起来,哀怨揉了揉被滚乱的头发,嘟囔道:
“我今天和你一起的好不好,怎么会让你迟到嘛……”
意琦行刚从柜子里把西装拿出来,想起日前看过的的剧本,两人都饰演这部刀剑春秋剧集的主要角色,开机仪式自然也要一同出席。
以往两人工作时间不定,又不在同一个剧组,每日聚在一起的那些时间,绮罗生就仿佛一个大型的随身布偶,不过一向在生活上体贴细致的绮罗生,是断然不会让他出现错过时间这种尴尬情况的。
反倒是他,好不容易今日两人行程一致,偏偏给糊涂了。不过多少也因为起床受到惊吓,脑子宕机了……意琦行有些心虚地想。
看到绮罗生一脸委屈地盘腿坐在床头,他顿时稍微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今天你穿这件吧。”
一套衣服被拍到绮罗生胸口。
绮罗生看着手中的白色西装一愣,抬头看到意琦行钻进浴室前、有些发红的耳根,忍不住吹了一声俏皮的口哨,快乐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像在吆喝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我没说。”浴室里传出一句含着牙刷发出的,呼噜不清的嘴硬。
“好,没说就没说,反正做的也算,不许变卦。”
2、写/画这对CP无责任撒糖的时候
“你要去哪里都不要紧,但若忘记回来,上天下地,意琦行绝不放过你!”意琦行凝视着绮罗生说完这句,脸色可疑的红了。
伴随着导演一声巨大的“咔”,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意琦行你这第几次了?”
面对导演理直气壮的质问,意琦行无言以对。
“哎呀呀好友意琦行……”绮罗生嘴里“唉唉”摇了摇头,索性也不说台词了,“你究竟脸红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意琦行梗着脖子道,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,而绮罗生显然也猜到了。
“这可是正经台词,你可不要想什么不该想的。”绮罗生明知故提。
“是这台词不好!”意琦行急道。
兄弟情做什么说那么暧昧。
“是是是,都是这台词不好。”绮罗生连连点头,嘴里含糊道,“我既不是巨魔神你也不是穿山甲,有什么好上天入地的。”
“哼。”
绮罗生笑眯眯凑了上去,嘴唇贴着意琦行的耳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缓缓道:
“再说了,你我小指上还系着月老赐的红线,走不丢的。”
3、写/画这对CP悲伤又绝望的时候
“你听过最绝望的友情吗?”
“没听过,因为你还活着。”
……
“他这辈子的结,应该由吾为他解开。”
紧扎的绳索松下,心却不由紧缩,看着渐离的船只,心仿佛也跟着浮沉在大江上,找不到依凭的岸。
袖中紧握的双拳,是剑者苦苦压抑的悲恸。
他从没想过,绮罗生会先离他而去,明明说过的……上天入地,他也绝不放过绮罗生。
可此时,却只能任寒江漂流,带走那个说过会生死同行的人。
4、写/画这对CP神经病的时候
直到这场戏拍摄完,意琦行神色仍是恍惚不已。
“你快去哄哄他,别给哭蒙了。”
一留衣抬脚踢了踢棺木,贴在旁边小声撺掇道。
“哦,亲爱的,我听到了你哭泣。”绮罗生猛的掀开棺木,坐了起来深情道,看着意琦行惊愕的眼神,他笑盈盈道,“请问你掉的是红狐狸、还是白狐狸,还是红白狐狸呢?”
5、写/画这对CP色气的样子
下戏当夜,那象征着月老姻缘的红线就派上了用场。
日前两人同去月老庙所求,鲜艳的红绳,被灵巧地系成了盘扣,缚在身前挺翘的性器上。
顶端的小口被绳结堵住,身下的小口亦被肉柱塞得满满当当,激励的快感似层浪千叠,伴随着律动一下又一下冲刷着身体。
性器涨得腥红,却得不到纾解,顶端溢出的粘稠打湿了红线,色调渐浓。意琦行发出暗哑的呻吟,一手艰难地撑着床板,另一只手臂却被扯向身后。
绮罗生俯下身,舌尖仔细舔舐过修长的指,猫儿似的,浅尝辄止,下身的动作却是凶悍,透着捕杀的贪婪。
“松开……”意琦行呜咽着,堪堪从喉中挤出一声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绮罗生好整以暇地替意琦行扶了一把摇摇欲软的腰,“系紧一些,不然上天入地,叫我好找。”
“满口狐言唔……”
6、现在由写手来写这对CP的一段文字,由画手来配图
开机仪式候场时。
一留衣晃悠悠走了过来,两手揣在口袋里,看起来老不正经的模样。
“张扬啊,大清早来剧组放闪?”
他们这位好友衣着风格向来白里透红,据说也是因为这点被导演看中,请来出演一名同样与众不同的角色。
意琦行不动声色绷紧了下颚,冷“哼”了一声,抬了抬下巴。
若是寻常人,约莫是会被他这副冷傲的气质给吓退。
“哟,害臊了?”一留衣不然,继续笑着嘴欠了一句,在意琦行瞪他前,迅速扭向了绮罗生,“哎,这是上次我跟你一起去订的那套吧?”
绮罗生笑着点点头。
“嗯,很配,不愧是情侣西装,效果相当好啊!”一留衣在两人面前站定,左看看右看看,连连点头,啧啧有声,“你发现没,你俩今天回头率很高啊。”
明明回头率高就是因为有一留衣你在这吆喝……意琦行心下腹诽不已,额角青筋暴起。
“祝两位年年有今日,百年好合啊!”
“多谢好友。”绮罗生欢快地说。
一旁竖着耳朵的的意琦行,脖颈一绷再绷,终于忍不住了,拽着绮罗生快步走了。
一留衣站在原地,看着一黑一白两道靓丽的人影,走到哪闪到哪,露出了和周围一溜儿单身群众一样艳羡的表情,道出了一句酸爽的心声:
“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啊。”
7、现在由画手来画这对CP的一幅画,由写手来配文字
8、最后,送给你的画手/写手!对方一定会喜欢的一篇文/一幅画吧
“一次、两次、三次!整整三次!起码三次!”绮罗生巴掌在腿上拍得啪啪响,旋即指着屏幕忿忿不平,“我不服,我要和导演说我也要!”
两集看完,意琦行已经从一开始挨着绮罗生的位置,挪到了沙发另一头,更是正襟危坐,背脊挺直,佯装目不斜视,却借着余光瞟了眼绮罗生,皱了皱眉,不动声色地提醒道:
“别那么用力,一会儿你大腿该疼了。”
“我疼的那是大腿吗……”绮罗生的语气几乎能酸出一盆鲜榨柠檬汁来。
“那只是一个镜头,不同的摄像机位拍出来的效果……”
“我不管。”绮罗生一跃而起,窜到意琦行跟前,两手撑在沙发的靠被上,把意琦行圈在手臂之内,霸道总裁一样的沙发咚姿势,嘴里却委屈得很,“我也要抱抱。”
“绮罗生你几岁了。”意琦行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。
“三岁!”绮罗生嘟囔道。
扑鼻而来的牡丹花香让他有些不自在,意琦行扭开头,下意识用手撑住沙发。
“绮罗生你幼不幼稚。”
“那不然换我抱你也行!”叫人垂涎的白皙脖颈,毫无防备的呈现在眼前,微微起伏的呼吸更添几分诱人,绮罗生借机蹬鼻子上脸,嘴唇贴上去,啃了一口。
“嘶,轻些。三岁小孩可不会干这种事……”
意琦行一个激灵,被死死按在了沙发上,动弹不得地被狠狠轻薄了一番。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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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食髓知味,自那夜起,每晚都缠着意琦行。
这几日他终于也觉出狐形的好处来。多亏他四肢不便,纵使意琦行不愿帮他纾解,却也不忍见他难受,最终还是妥协。
为了让意琦行不那么为难,绮罗生也很努力尽己所能。
意琦行教过他,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。他奉为圭臬,四爪并用,把意琦行扒了个衣冠不整还不满意,连摸带啃一个没落下,狐尾直往意琦行裸露在外的两腿间扫去。
“绮罗生你——”明明发情的是绮罗生,意琦行反倒被狐狸蹭得气息不稳,“你到底是不是清醒的……”
绮罗生的反应让他无从判断,有时候明明感觉绮罗生是清醒的。但等他再看那狐眸,凝视的眼神又总是那般意乱情迷。
绮罗生听在耳中,顾左右而言他,狐吻凑在意琦行的发梢胡乱骚拨,嗅着鼻尖醉人清冽的体香。
明明是如此出尘的气息,却平白无故兀添身体的冲动。
“意琦行……你身上好香。”
耳边是意琦行无奈地叹息。
狐根被握在温暖的掌心中仔细照顾,绮罗生舒服得直哼哼,舌尖卷过意琦行耳后,口中说着腻人的话,不把人臊得面红耳赤不罢休。
“意琦行,你最好了。”
“意琦行,好喜欢你。”
“意琦行意琦行意琦行——”
声声入耳,句句扣心。
借着真真假假的情动,绮罗生拼命诉说着自己的渴望。
不知是急得还是臊得,狐根上的动作越剧烈,意琦行鼻息也愈发絮乱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绮罗生看得出来,意琦行始终是清醒的。每次他亲昵地去舔吻意琦行的脸颊,都能看到那双蓝色眸子中透出的冷静。
这令他有些黯然,只有他一个沉溺在这种别具意义的行为中无法自拔。在意琦行看来,只是刚好他无法纾解,需要一些帮助罢了。
当绮罗生准备故技重施,咬住意琦行令人垂涎的颈侧时,意琦行却似早有准备地闪开。
“适可而止罢。”
虽然气喘,但语气不容置疑。
绮罗生身子一僵,当头一盆冷水,然而濒临顶点的身体箭在弦上,腰部一阵抽动,精水一汩汩射在意琦行的掌心。
绮罗生缓缓从意琦行身上爬了下来,声音低若蚊呐。
“吾、吾去给你拿毛巾。”
说是拿毛巾,但绮罗生三两下窜出里屋已经看不见了。
“绮罗生、绮罗生——”
意琦行忙开口唤,却叫之不及。
他原只想让绮罗生别再做那种带有标记性的行为,没想到情急之下话说重了,语气也不留情面,此时也后悔了。
这让对他抱有特殊情感的绮罗生伤心了吧……
那些一刻不停在耳边的诉说的情意。
如果说平日里绮罗生说喜欢他,他尚且能当做友人来看。这几日这般亲密的接触,他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绮罗生话里的喜欢,究竟是哪种意义。
全然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,他对绮罗生的情意,或许也远不止单纯的友情那么简单,更夹杂着朝夕相处、长情相伴的复杂。
但若说那种喜欢,大约不曾有罢……意琦行想。他自小潜心剑道,从未对任何男女动过心,更不知动心滋味为何。
“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,让你能见识更广阔的天地罢了。你之修途方启,为何要过多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……”
意琦行喃喃低语。
他只恐就此耽误了绮罗生之修行,更惧绮罗生就此沉沦。
“是你收留了我,是你引我入修行,是你待我好伴我日夜,我的生活中全是你,也只有你——意琦行。”绮罗生从门外缓步踏入,眼芒攒动,注视着意琦行。
“如此,你还要问吾为何会把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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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躺在床上,看着窗外透入的晨晖,果真一夜无眠。
昨夜绮罗生说完那句,走到床边放下毛巾又转身离开了,相处了那么久,虽然绮罗生很少和他置气,但意琦行却能一眼看出,绮罗生是生气了。
能看不出么,明明爪子有肉垫,还能把地板踩得“哒哒”响。
意琦行的心境也乱了,迟疑了片刻并没追出去。他们两人大概都需要冷静独处的空间。
意琦行起身看到随意搭在床头的毛巾,心情有些复杂。虽然羞于面对,他还是决定去找绮罗生谈谈,他好歹算绮罗生的长辈,是该主动些。
走到屋外院子里一看,先是笑了,又有些心疼。
绮罗生睡在平日修炼的石台上,似是料峭风寒,大毛尾巴把身体裹着严严实实。
“绮罗生。”意琦行走过去,像平日那样抚过绮罗生的额头,他原以为绮罗生会向上次那般叫他好找,“不是生我的气么?不玩离家出走了?”
意琦行靠近的时候绮罗生眼睛就睁开了,意琦行睡不着,他也睡不着,一直假寐着想了许多事。
“生气。”绮罗生脑袋埋在尾巴里,声音闷闷地。
“但更怕你找不到我。”绮罗生又说。
其实他更怕的是,万一意琦行不来找他,他会更失望。
“不会找不到你的。”
意琦行似是笑了,温柔地抚摸他的耳后,安抚了他的焦躁与不安。
“意琦行,吾于你而言,究竟是什么?”绮罗生轻声问。
“你如果要一个答案的话……重要的人吧。”意琦行迟疑而含糊的答案,也暴露出他内心的些许迷茫。
“有这个答案足够了。”
意琦行的手掌隐没在厚实的狐毛中,紧贴着他的皮肤。绮罗生感受着这片刻静谧,终是下定决心,打起精神,回头如往常一般望着意琦行,欢快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意琦行,我饿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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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还要继续下去,绮罗生的修行也还在等到化人之日的到来。
意琦行觉得似乎哪里一样,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。如果真的要说究竟是哪里不一样,大概是……绮罗生似乎长大了不少?
当然意琦行指的不是体型,而是心智。
好像一夕之间就变得成熟了,绮罗生没有以往那般黏他,也少了许多亲昵的举动。虽然依旧不吝称赞他的手艺,也会期待的告诉他想吃肉了。
但却不会赖在他身上撒娇,也不会没完没了的和他说一些幼稚喜欢的话了。
意琦行只有一张床,虽然还是与绮罗生同睡,他却不得不拿出了闲置许久的被褥。绮罗生又开始在晚上修炼,近晨回房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睡在床的一侧,不再故意挤到意琦行的怀里。
以往都是绮罗生进,他不动。如今绮罗生不进了,他也不知该何动作。
短短五日,意琦行就感受到了失落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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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意琦行突然惊醒。
一场记不清道不明、印象模糊而暧昧的梦,让他再无法入眠。
意琦行决定去看看绮罗生的修行情况如何,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内,却发现石台上并无绮罗生的踪迹。
“绮罗生?”意琦行有些奇怪,四下走了一圈,仍不见狐狸身影,只有夜间绽放的月光花零星散落在草丛间。
意琦行猛地想到,自那日两人争执后,绮罗生就不曾缠着他纾解情欲。他也默认之前是绮罗生佯装做戏,便也不再提起。
但此时想来,绮罗生那几日的发情,身体都散发着浓烈的花香,绝非刻意能为。
是他疏忽了!
意琦行匆匆回屋取了灯笼,便入山寻绮罗生。
‘更怕你找不到吾。’
那日绮罗生这句听得叫他心疼,意琦行记得清楚,他也记得自己说过,不会找不到绮罗生的。
只在山路间驻步片刻,意琦行便直往记忆中的山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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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倚在石壁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身躯颤抖不已。
已经是第六日了,他应该很习惯了……独自捱过夜晚。
发情期来得诡异,之前他兀自沉迷意琦行带给他的快感,结果没了意琦行的帮助之后,才发现这种异常给身体带来的痛苦,远远不似一般的发情那么简单。
周围陆续有其他母狐出没,都是被他身上的气味吸引而来,但慑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,都不敢靠近,只保持距离,此起彼伏地低吼着。
狐根已经涨成了青紫色,他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长时间了,下腹周围的毛发已经被打湿一整片,绮罗生颤巍地挪动想换个姿势,却牵动肿胀不堪的性器,一阵阵抽疼。
绮罗生只好放弃,闷声忍耐着自身体深处扩散的痛楚。
恍惚地想着现下的情形。
自己这么狼狈……真是没用。
但他又如何舍得让意琦行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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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在一里外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,一路寻来,发现周遭几尾母狐匆忙离去的身影,不由眉头深锁。
寻至洞内,一看到绮罗生的那个状态,果然……一直在强撑。
意琦行走到绮罗生身旁,坐了下来。
“绮罗生。”
绮罗生闭着眼睛忍耐,痛苦之下,连警觉四周都做不到,此时听意琦行出声换他,身体颤抖变得剧烈起来。
“这么痛苦,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“是吾……太过贪恋你的温度。”绮罗生艰难地说着,“你总是为吾一再妥协。”
他不敢看意琦行的眼睛,自然也看不到意琦行眼中的心疼。
除了朝天骄来的那次离家出走有些落魄外,绮罗生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狼狈与憔悴,意琦行知道,这更多是精神上的脆弱。
“不为你为谁。”
意琦行无奈地说,叹了口气,伸手去摸绮罗生肿胀的狐根。
这句话似乎又触动了绮罗生哪根神经,还没碰到,他便猛地拉开了距离,同时嘴里倒抽了几口凉气,想是疼得厉害。
“在固执什么呢?”
意琦行将绮罗生扶了起来,靠在自己怀里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不容置喙。没有力气的狐狸,个头再大也任人宰割。
手指再度抚上,温柔套弄起柱身。
绮罗生不再挣扎,但也不曾向之前那般纠缠不清,老老实实在意琦行的掌中射了出来。
如此,身体的热度总算退了。
怀中的狐狸全身湿透,意琦行夜中一身薄衫却折腾得也满头大汗。方才松了口气,就看到绮罗生雪白的狐毛,自尾部开始,一阵涨潮般涌变成红色,又迅速褪去。
绮罗生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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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丨司食堂。
不知道是第几次夹到盘里的菜梗,递到嘴里咬了一口才发现的时候,意琦行忍不住皱了皱眉。但东西已经送进嘴里,他一贯吃相良好,只得嫌弃地将菜梗咽了下去。
为了再次避免这样的惨丨剧发生,他索性一次性将盘子里剩下的菜梗都拨到一边。
他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生平第一次因为情感上的问题,或许这个定义也不全然准确,不过至少是他头一次被此类问题困扰。
正当意琦行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莫名地愠怒和胸闷时。
一个猛地放在他面前的餐盘,打断了他的思索。
满满一盘子的肉。
一留衣一屁丨股坐在意琦行对面。
“叫了你几声都没应,想什么呢?”
“没事。”意琦行摇了摇头,又夹了一筷子菜,却在往嘴里送时,又顿住了。
一不留神,筷子又伸到被拨到一边的菜梗堆里了。
“你今天状态不对啊。”一留衣叼着一根鸭腿,看意琦行又把菜梗放回盘子里,“有心事?”
意琦行想到一留衣对绮罗生事情的态度,没说话。
“不会是绮罗生那个小崽子做了什么吧?”
一猜即中,意琦行无言地看了一留衣一眼,埋头吃饭。
一留衣看出来不奇怪,他在这方面的嗅觉一向很敏锐。
“按说不至于,他如果真图求什么,现在动作未免也太快了,除非……”一留衣自顾地分析着,兀的脸色突变,凑近了压低声音,“他不会没戴套,趁乱给你上标了吧?”
“没有……”意琦行神色尴尬地扭开脸。
一留衣见状,松了口气,但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地看着意琦行,咬了一口鸭腿继续道:
“那是因为什么,难道是……”
“你别瞎猜了。”意琦行低声说。
“……回家啦?”一留衣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,目光炯炯地看着意琦行。
意琦行叹了口气,低着头扒拉盘子里的菜,算是默认了。
“看你表情那么臭,大姐头肯定又催你找对象了吧,你怕不是把绮罗生的事情跟她说了?”
意琦行摇了摇头。
“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怎么的,发现你和绮罗生的事了。”
“嗯,姐姐她……”意琦行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告诉一留衣,“她找丨人调丨查过绮罗生”。
虽然一留衣的态度他老早就知道,但他现在有点陷入僵局,身边比较亲丨密的朋友就只有一留衣。
“肯定是不同意吧。”一留衣被朝天骄彪悍的作风惊得一愣,感慨道,“大姐头做事还是那么雷厉风行直切要害啊。”
“她觉得绮罗生不可信。”
“你呢?你又是怎么想的?绮罗生目的不明的装成Omega接近你,虽说帮你解决了发丨情期的问题,但你那么快把底牌露给他,就那么信任他?之前不也只是普通的邻居么?你真的了解他么?难道……”
一留衣猛地回过味来。
他就说意琦行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。找固定Alpha伴侣的事情,意琦行和朝天骄拧了那么久,都没让步过。怎么偏偏到了绮罗生的问题上,居然少见的失常了。
他眯了眯眼,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“是不是还查出来什么点不怎么上台面,又让你很介意的东西啊。”
见意琦行闷不吭声,一留衣马上露丨出一副“我早知道”的表情,直接开启了苦口婆心模式:
“引起你家那边注意,绮罗生形象不错,本来可以混个好印象,但如果是有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履历,那可就难搞咯。你俩开始的方式本来就不怎么正当,你姐肯定没好印象。”一留衣看了看四周不时向两人投来目光的女职员,其中也不乏几个没主的漂亮Omega女性,压低了声音,“不是我说你,炮丨友……啧,说出去你在咱们公丨司小姑娘心里的形象都要坍塌了。”
一留衣已经和绮罗生交手照面了几个来回,戒备心仍然很重。意琦行对于人情世故本就不通晓,更遑论容易让人冲昏头的情感问题了。虽然一留衣自己也没经验,但总好过意琦行连个心眼都没练好的。
现在好不容易看意琦行终于在家里的重锤下,出现了动丨摇,他当然要推波助澜,就差没大喊一句“大姐头干得漂亮”了。
“依我说,你要么就当断则断了。本来炮丨友就该有炮丨友的样子,划清界限,互相不介入对方的生活,那就完丨事了。”
意琦行闻言连连皱眉,虽然一留衣这个词没有用错,但总归听着有些刺耳。他盯着一盘子的菜,觉得自己彻底没了胃口。
一留衣也是快言快语,他知道意琦行不爱听,但他还是要说。
“不过我真的劝你,还是断了吧。那绮罗生,明摆着想要入侵你的生活,你看着爪子都是伸到公丨司来了。”
一留衣想到绮罗生跟在意琦行后边,招摇过市地模样,冷哼一声。
“你又不是玩得起的人,跟绮罗生那种明显是混迹情场、把伪装性别当情丨趣的,根本就不是同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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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得照过,这段关系所带来的困扰还在继续,
只是意琦行每次看到绮罗生,脑中就不可避免的浮现与眼中所见迥异的画面,以及绮罗生那番像是抹了蜜的告白。他借口公丨司业丨务繁重,经常留在公丨司加班,有丨意减少了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。
绮罗生或许对此心照不宣,或许是真的有事,与他的联丨系倒也之前那么频繁,短信偶尔会发,但以往那种俏皮的聊天少了,倒是有一次一连好几天,对不能一起吃饭表示抱歉。
之前绮罗生也提到的外地签售活动,只是好几次意琦行加班很晚到家,却发现绮罗生家里灯黑着,心里总有些说不清的感觉。
一周打不了几次照面,两人之间一下就有些疏远
这时意琦行才突然发现,原来不刻意约定的话,两人并不会那么频繁的相见,真的就好像只是普通的邻居……就同三个月前一样。
在这种略显微妙的关系下,日子又到了月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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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绮罗生,你慢些啊——”
身丨体在撞击中失控,伴随着嗓音沙哑的低喘,一股精丨液打在内襞上,引动甬道阵阵痉丨挛,肠壁一边抽丨动一边绞紧了肉丨柱,又贪婪地将之吞得更深。
绮罗生也没拒绝,狠狠地顶到最柔丨软的内里,直到将最后一滴精丨液都灌入甬道深处,才粗喘了一口气,扶着性丨器,慢慢从意琦行的身丨体里退出来。
他撑起身丨体,借着背后的微光,俯视着这个被他拘束在身下的男人。
双丨腿大张,肉丨穴丨口被磨得红肿,在微光下轻轻开翕,泛着些许不明的白丨浊。这番诱人的景象,看得绮罗生的眸色愈深,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。
意琦行仍未从高丨潮的余韵中醒转,目光有些失神,蓝色的眸子似乎在看他,似乎又没在看他。高丨潮带来的快丨感,对于Omega来说从来都是失控的,或者说更像是激烈的性丨爱带来的副作用。
绮罗生忍不住眯了眯眼。
意琦行全身赤丨裸,身上零零星星的吻痕、齿痕,都是他故意留下的,他着实想让这些痕迹在意琦行身上留得更久一些。
刚才一度失控的想要肏进生丨殖腔,在里面成结,让精丨液灌满那个温暖的巢穴。
想到这段时间原因不明的疏远,他就恨不得将人扒光了绑在屋里锁起来。最好除了他以外,意琦行再也接丨触不到其他人,这样也不会有变数了。
他甚至想过要不要跟意琦行挑明了说。
但想到上次他满怀欣喜的告白,意琦行却反应冷淡,接下来就是显见的生疏。
绮罗生又踌躇了。
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若他进,意琦行就退,那冲动行丨事,只会把意琦行推得更远。至少现在意琦行还肯老老实实在太怀里,被他拥丨抱。
谋定而后动,他对这个人的渴求,不容他失败。
“绮罗生你……”
意琦行回过神,发现绮罗生正目光变换地盯着他,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身丨体,收拢了腿。却碰巧露丨出线条圆丨润地左肩,上面还大喇喇地展示着绮罗生的牙印。
绮罗生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下躁动的呼吸。
“意琦行,怎么了?”
他敏锐地注视到意琦行一瞬间微皱的眉角。
射丨入的精丨液,借着翻身时的漾动,自穴丨口淌了出来,那种微妙的黏丨腻感让意琦行僵住身丨体,不敢再动。
“没什么,还要继续做吗?”
意琦行抬起手拭过眼角的泪渍,即使明知是失控时的生理性眼泪,并不是真的被做到哭。可眼泪在他的认知中,是示弱的表现,他总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不自在。
“不了,感觉你不在状态。”绮罗生能感觉到今天做的时候,在面对他的挑丨逗时,意琦行略显僵硬的肢丨体,与之前几次放松的状态截然不同,他心有顾虑,只能不动声色按下,关心道,“还好吗?是哪里不舒服么?”
“没有。”意琦行摇头,坐起身,扯过床头的睡袍,“那……我先去洗澡吧。”
“好。”绮罗生柔声应道,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不用,那个……”起身时明显感觉到精丨液顺着腿丨根淌了下来,意琦行沉默了片刻,看到绮罗生眼中的关切,牙一咬,下决心道,“你以后,不要在里面出来。”
“什么。”绮罗生闻言一愣。
意琦行见他这模样,咬了咬唇,低头把衣带子系好,一边低声说:
“就算不进生丨殖腔里面,也有几率会怀丨孕的。”
绮罗生愣了愣,眼中闪过显见的失落。
但意琦行却看也不看他,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丨室。
听着浴丨室传来的水声,绮罗生的表情渐趋阴沉,他控丨制不住自己内心阴暗的滋生。
方才意琦行同他说时,满心的不敢置信,为什么之前不计较,又为什么现在有了计较。他甚至想,下次意琦行发丨情,就直接进到生丨殖腔里,将人强行标记就好了,一了百了,也不会再患得患失。
但他知道,如果这样做了,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。
他尊重意琦行,意琦行既然说了不喜欢他内丨射,他下次自然会戴套,可是……去他丨妈丨的,绮罗生暗骂了声。
他就是想标记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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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下午,临下班前,意琦行接到了楼下前台的电丨话。
“意经理,大厅有位先生找您。”
“请问是哪位?”意琦行有些奇怪,一般客户都会直接联丨系他的手丨机,并不会从前台联丨系他。
“他没有说自己是谁,也没留下姓名。”前台的语气有些抱歉,“只说等您忙完,有时间的话,他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您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,谢谢,我一会儿就下去。”
手上虽然仍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,但都不是很紧急,意琦行决定下楼看看。
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,好奇地环顾了一圈,就看到左手边靠窗的座位,有一人在向他招手。
远远看过去,轮廓有点面熟……
意琦行走了过去,到桌前见到来人,面露惊讶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谜独白脸上带着丝浅浅的笑容,起身张丨开双臂,搂住了意琦行。
“绝代,好久不见。”
——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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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睁开眼,摸过手机,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。
他点开讯息,发现是意琦行发来的。
——中午过来吃饭吧。
绮罗生忍不住抬高了腿,腰上猛地用力,一跃而起,踩着软软的床垫,两步蹦进了浴室。十分钟后,他笑容灿烂的敲开意琦行的房门。
“刚起来么?”意琦行穿着围裙来开门,把绮罗生让进房内。
“已经开始做了吗?好香!”绮罗生深吸一口气,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气,“今天你生日,不出去吃么。”
意琦行摇摇头,带上房门,又走进厨房。
“出去吃人太多了,不如在家里自在。”
“噢!”绮罗生随口应道,也跟了进去。
目光忍不住在意琦行的胸口上停留了片刻。
之前来的时候没注意到,围裙上的图案,居然是小熊印花,此时套在一身家居服的意琦行身上,有一种奇特的反差萌。
“怎么了?”意琦行余光瞥见绮罗生的笑容,有些奇怪。
“没什么。”绮罗生忙凑过去,研究着意琦行买好的食材,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?”
意琦行没有继续细究,很快注意力就被绮罗生带回菜色上。
“啊,那你帮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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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日快乐!”
绮罗生举起了杯子,和意琦行轻轻碰杯,然后喝了一口可乐。
“多谢。”意琦行也露出一丝浅笑。
“生日耶,不喝酒吗?”绮罗生笑着问,“我家里有很棒的酒哦。”
“还是不了,昨天那一杯,现在还有些头疼。”意琦行神情歉意地说,“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,真是麻烦你了,喝酒误事啊。”
绮罗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。
喝酒误事他比意琦行体会得更深。毕竟某人连他难得掏心说的话都没听清就睡着了,招了人又不负责说的就是意琦行了。
两人吃完饭,绮罗生自觉去洗了碗,回到客厅,发现意琦行手里拿着一个盒子,正从卧室出来。
“绮罗生……”他举起了手中的长盒,“我床头放着的这个,是你送给我的吗?”
绮罗生没有回答他,反而笑着问:
“为什么会觉得是我送的。”
“这个领带和领夹……都很好看。”意琦行打开盒子,能看到黑色的领带上隐隐有着暗金的花纹,不张扬,却又不失格调。
“你喜欢吗?”绮罗生又问。
“嗯。”意琦行点点头,他平时经常要着正装,这件礼物无论是选择还是款式,都十分合他心意,他眼神闪烁地看着绮罗生,“是你送的吧?”
“为什么——不猜是一留衣送的呀。”绮罗生故意拖长了音调,他这话已经是半默认了,听到意琦行说喜欢,语气也难免有几分得意。
“因为一留衣品味很差。”意琦行认真地说。
“哈!”绮罗生乐了,“你的意思是我品味很好咯!”
“嗯。”意琦行肯定地点点头,“我很喜欢,谢谢你,绮罗生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绮罗生笑得嘚瑟又满足。
“对了,你昨晚是说下周就是你生日吧!”意琦行猛地想起来,昨夜迷迷糊糊听到的事,“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?”
“噗——”在意琦行困惑地眼神中,绮罗生一个没忍住,笑出了声,“礼物就是要送得惊喜,意琦行你这样问也太直接了。”
“欸……这样吗?那我……”
意琦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没关系,这么直白也不错,至少我知道收到的一定会是我喜欢的了。”绮罗生笑着帮他把那些许的尴尬圆了过去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意琦行问。
“要什么都可以吗?”绮罗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试探地问,“狮子大开口也没关系么?”
“你尽管许愿,能满足的一定帮你实现。”意琦行自动把绮罗生的话,理解成想要很难买到的东西。
绮罗生对他很好,两人相处又很愉快,身为友人,如果是能及范围之内的愿望,意琦行当然乐于帮绮罗生实现,当下自信满满地打下包票。
“那……我想要……”绮罗生笑着倾过身体,凑到意琦行耳边,声音暧昧地说了一句话。
“你说什——”意琦行涨红了脸,猛地弹开几步,“别闹了。”
“我没闹,意先生自己说好的,可不能反悔。”
看意琦行露出那种害臊又为难的神情,绮罗生愉悦地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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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和周末,就在一种平稳却又带着躁动的气氛中度过了。
周一上班的时候,一留衣又混进意琦行的办公室,旁侧打听他醉酒当晚回家后的情况,然而意琦行本就喝得昏昏欲睡,一问三不知,又把一留衣给憋气得够呛。
转眼到了绮罗生的生日。
又是一个周六,也是……实现两人约定的,意琦行的发情期。
两人一起吃完晚饭后,意琦行就坐在沙发的一侧,背脊僵硬,在绮罗生不时带着笑意的注视下,更是如坐针毡。
片刻后,他起身,从房中拿了一个盒子出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绮罗生。
“早先忘了,这是送你的。”
今天一天他都有些神经紧绷,连准备好的礼物,都到现在才想起来要拿给绮罗生。
绮罗生接过拿手里,又抬头看着意琦行笑问道:
“我可以拆开看吗?”
“当然。”
绮罗生嘴角噙着一丝笑容,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物。
是一枚做工精巧的耳钉,幽紫色的光泽,印得他的眸色愈深。
他右耳有带耳钉的习惯,只是长发经常将耳朵遮住,反倒不易察觉,意琦行能选得如此和他心意的礼物,着实花心思。
“真好看。”
“你喜欢吗?”意琦行不知怎么有些紧张。
“当然。”绮罗生将耳钉别在右耳上,少有张扬地将头发别在耳后冲意琦行显摆,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意琦行忍不住笑了。
他想之前绮罗生提那要求太不像话,且不说能不能兑现,总归还应该有一件能当面送出去的礼物,于是就准备了这件。
没等他放下心,又听绮罗生道:
“另一件礼物,意先生,准备好了吗?”
“可是不是已经有……”意琦行神经猛地绷紧了,磕磕巴巴地说,“何况那个要求,未免太……”
“意先生不能实现吗?明明答应要满足我的。”绮罗生的语气听起来好不委屈。
意琦行本想说,那种开玩笑的要求怎么做得数,但在绮罗生带着控诉和希冀的眼神注视下,又说不出口了。
“还、还没有到时间。”他只得胡乱找了借口。
绮罗生笑了起来,靠回沙发上,手指贴着耳际,沿着耳钉的纹路细细把玩。
“那我且等等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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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发情期,意琦行都是等到前兆症状出现时,才开始着手处理。
眼下这种,和他人一起等待发情期来临的场面,他从未经历过。更何况相较于他此时微微的尴尬与紧张,绮罗生神色放松,慵懒地靠在沙发上。
甚至会很自然用“有感觉了吗”这种问题,来询问他当下的身体状态。
过于直白的语言让意琦行觉得难以招架,直接撇下绮罗生,回房间床上趴着自闭了。
绮罗生第不知道第几次问他时候,意琦行终于不再沉默,而是有些窘迫的抗议道。
“你就别问了,真……我会说的。”
绮罗生靠在门边,抓了抓头发,觉得有些心焦。
他心里早就默默将意琦行当成了自己的生日礼物。
表面上看起来稳如老司机,其实他从大清早开始,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拆礼物了。但是出于一开始的约定以及和一留衣谈的条件,在意琦行发情期真正来临之前,他都不能出手。
他站着想了想,还是走进房内,站在床边。
“按照之前那次的时间,应该已经到时间了呀。”他伸出手,拨开意琦行后颈处有些散乱的发丝,“你身体没觉得哪里不对吗?会觉得热吗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帮你引导出来吧。”绮罗生看着那处略微有些发红的皮肤,一面觉得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。
意琦行自己看不到,看这个腺体的状态,明明已经进入发情了。
真是迟钝的Omega。
“这样会不会不合适?”落在后颈处的指尖,指腹轻轻磨蹭过腺体表面的皮肤,带起一阵颤栗,意琦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虽然他并不排斥和绮罗生的亲密接触,但总觉得让绮罗生来引导,哪里怪怪?一般只有情侣才会做这样的事吧。
“难道你想继续这样拖下去?”绮罗生语气耐人寻味,“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意琦行犹豫了几秒钟,坐起来看着绮罗生,开口道:
“那、那你帮我吧……”
“没问题。”绮罗生欢快地答应了,“那先去我家吧!”
“诶,现在吗?”
“当然,意先生你之前答应过我的,其实刚才就应该先过去的。”绮罗生轻声笑着,意有所指地问,“你脚没软吧?”
“当然没有!”意琦行脸颊飞红,猛地从床上站起来,快步走出房间,“那就过去吧。”
其实换到绮罗生家,也不过就穿鞋脱鞋两步路的距离。
绮罗生打开门,让意琦行先进了屋,自己跟在后面。
意琦行进了房间,约莫还是有几分害臊的,脚上冲锋似的,甩开绮罗生好几步,先进了卧房。
绮罗生此时倒不急了,肉就在嘴边,选择怎么享受就可以慢慢做决定了,他走进房间,反手关上房门。
意琦行转过身,余光瞟见绮罗生手里似乎拿了什么,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?进屋前拿的吗?意琦行脑子里闪过一瞬的疑惑。
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问,但仍是下意识的问出口。
“你手里拿了什么?”
绮罗生手藏在身后,冲意琦行眨了眨眼: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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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他生日那天,绮罗生在他耳边说的是:
想和意先生在我房间那张king size床上做爱。
绮罗生果真说到做到。
换在king size的大床上,只前戏就一连换了好些姿势,意琦行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揉得发软,手脚被摆弄来又摆弄去,都不是自己的了,由得绮罗生肆意施为。
“你好了没有……”他低喘了几下,待气息稳了些,才小声问道。
“这都还没开始,怎么就问我好了没有?”
绮罗生抽出手指,撤出的一瞬间,身体的空虚感,让意琦行不禁抖了抖身体,夹紧了双腿。
他明明问的不是那个意思。
意琦行咬了咬下唇,迟疑着。他已经发现,这种时候的绮罗生,从来都不可理喻,开了口只会胡搅蛮缠。
今天的绮罗生特别磨人。
慢条斯理的前戏,慢条斯理的做着润滑,手指在他身体里进了又出,出了又进,偏生没做到最后一步。
身体里饕餮般的渴望,在连翻的挑逗下处在失控边缘,内襞在空虚中痉挛,只轻轻的触碰,就惹得淫水直流。
穴口几次触碰到那股贴近的灼热,下一秒,却又是失望的抽离。
意琦行已经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期待还是惧怕,发情期高热的身体,渴望着和另一股热度的交融。
可他害怕失控。
身体对插入的渴望,是切切实实的,不由得他再迟疑。意琦行闭上眼,稍稍分开的双腿,象征着他的妥协。
“绮罗生你、你进来罢。”
“意先生想要什么?”
这般顺从的姿态,让绮罗生下颚猛地抽筋,他呼吸沉重地吞咽几下,许久的忍耐让兴致成倍的增长。
意琦行全身都裹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在昏黄的壁灯下,透着蜜色,微开的双腿能看到,在拓张后已经完全做好被插入准备的穴口,不住的收缩着。微开时略带粉色的肉穴,像待放的花蕊般招惹人。
绮罗生伸出手。
察觉到抵在入口处的硬物,意琦行身体猛地颤了颤,然而穴口柔顺地将顶端含了进去。
“唔,快些,进来。”他嘴里呢喃着吐出些模糊又臊人的指令,扭动着腰肢,想借着角度,让那物什进得更深些。
绮罗生俯下身,在意琦行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两口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说罢,手腕抽动,单手往内用力一送。
“什么、啊——”两人的姿势,以及插入体内诡异的触感,意琦行察觉到不对已是来不及,贪婪的肉穴,一边痉挛,一边将那物什吞入深处。
“意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?”绮罗生笑了笑,食指摸索,打开了开关。
“不要嗯——”
阻止不及,插在意琦行体内的人造阳具,开始以诡异的频率震动。意琦行的大腿猛地绷紧,旋即想要合拢,绮罗生坏心的用手抓住他的脚腕,左右分开,露出被人造阳具不断侵犯的肉穴。
开关被推到最大,那阳具被插得几乎全部没入肉穴,将穴口完全撑开,却仍止不住向往淌着的淫水。人造阳具上凸起的按摩点,伴随着震动,翻搅着敏感的内里。
此时意琦行摊在床上,小腹剧烈颤抖,因着双腿被禁锢,只能扭动着腰身不住挣扎,想要逃离这种诡异的侵犯。
绮罗生掌心贴在意琦行的小腹上,能感受到细小的震动从体内传来,手掌下的肌肤也小幅度的痉挛着,似是忍耐到了极限。
“喜欢吗?”
“呜——”意琦行紧咬着下唇,双眉紧皱,看向绮罗生的眼神带着几分央求,“拿出来嗯——”
“刚才意先生还邀请我插进去,怎么又变卦了呢。”
“不、不要这个。”虽然只是人造阳具,但插入感是切切实实的,意琦行一边忍耐着体内的躁动,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。
“可是这是在意先生床头柜发现的。”绮罗生口气似乎还带着几分失落,“我也没想到,意先生竟会喜欢这样的玩具。”
“不是的,这是我啊——”意琦行着急辩解,绮罗生却坏心地,以膝盖顶住人造阳具露在外面的一小节,又向内推了推抵住。
这一下直直推在了他生殖腔口。
剧烈的震动反复顶开那一小片薄肉,意琦行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神情无助地看着绮罗生,泛红的眼角隐隐闪着水渍。
“明明就跟我做了约定,却还是偷偷用这种道具。”绮罗生委屈道,“看来意先生不喜欢跟我做呢。”
“不、不是的。”意琦行开口,只说了三个字,气息就被层层叠叠的快感击得破碎。绮罗生瞧他快受不住了,将膝盖的力度松了些。
意琦行两手胡乱的抓着身下的床单,匀了气息又急切道:
“这是……之前的嗯……”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带了几分啜泣和央求,“我没有用过呜……”
发情期的问题困扰他许久,一时好奇买了这东西回来,却一次都没用过,这动起来骇人的道具,被他烫手似的扔进了抽屉深处,谁知道会被绮罗生拿来在这种时候做文章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!是我误会了。”绮罗生佯做大悟,“那我应该给意先生一些补偿才是。”
“还不快、快些拿出来嗯——”体内又一波热浪,内襞霎时绞紧了,意琦行忙咬住下唇,闭上眼忍耐,再说不出话来。
明明在被人造阳具侵犯,身体却愈发敏感,这让意琦行羞耻极了。几次想要高潮,只得苦苦捱下,长时间的忍耐他已经到了极限。
“拿出来,然后补偿我让意先生高潮好不好?”绮罗生声音温柔,带了些诱哄地问,“意先生想要我对不对。”
意琦行胡乱地点头,小腿打着颤圈住了绮罗生的腰。
绮罗生满意地笑了起来。
他伸出手握住人造阳具露在穴外的部分,猛地将之抽了出来。然后扶着意琦行的膝盖,将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狠狠顶了进去。
“啊——”
伴随着一声失控的呻吟,意琦行身体不住抽动,这一来一回间,他已然到了极限,在绮罗生插入时,内襞痉挛着达到了高潮。
高潮让一切都失控了。
意琦行就像溺水的白鹿,向后扬起的头部,露出美丽白皙的脖颈,绮罗生俯下身,露出尖锐的虎牙,贪婪的捕获猎物的甜美。
他的气息也乱了,前所未有的紧致包覆着他的性器,像是回到了初生时母体的温床,是湿热、安逸的巢穴,拥有孕育新生的力量。
他掐住意琦行的腰线,开始肏弄着这个让他沉溺的身体。每一下都是全然抽离,又狠狠顶入深处,搅动着体内春水泛滥,挑逗着引人犯罪的巢穴。
看意琦行在他身下辗转呻吟,被他肏得神魂颠倒,大张着双腿,迎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。
紧绷的理智,让绮罗生清楚的知道,自己想要什么。
总有一天,他要彻底拥有这个人。
——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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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。
意琦行双眉紧蹙,压抑着灼热的喘息,来自下方的律动让他不住颤抖。被一次又一次顶开身体,插到深处,这让处于发情期的身体陷入欲望的狂欢。
为了解决发情期精神和身体不稳定的问题,他和绮罗生做下约定。做爱和临时标记是最直接的解决方式,只是绮罗生比他想到还要沉湎于此。
若要让意琦行来主导,做了一次,能控制住紊乱的信息素那就足够了,对他来说大概就和一天要吃三顿饭是一回事。
但绮罗生似乎不这么认为,花样百出,又是前戏又是调情。意琦行不擅长这种事,但似乎愈是窘迫,绮罗生就性质愈高昂。
方才已经做了一次,现下又不依不饶。
还说什么“一次肯定不够,意先生明明舍不得我出去”,反将贪欢的责任赖到他身上。
当然,契约是双向的,绮罗生也说和他做的感觉很好才会和他约定,那在解决自己问题的同时,当然也要满足绮罗生……
意琦行觉得,自己似乎从一个困扰进入到了另一个困扰中。
“意先生你不专心哦……”
他的恍惚,很快引起了某人的不满。绮罗生双眼微迷,琉璃般的眸子流露出危险的气息。
“嘶——”意琦行猛吸一口冷气。
胸口两处被狠狠掐住,很快就在绮罗生的指下变得充血而红肿。
“听说有些omega发情的时候这里会有东西出来……”绮罗生低头将一边叼入口中细细吮弄,舌尖点着乳晕划圈,另一边也捉在手中向外侧拉扯,又不时以掌心覆住,揉捏起紧实的胸肉来。
“没有、那种东西嗯——”被尖锐的虎牙刺得又疼又痒,意琦行猛地痉挛,声音都颤了。
“那可说不准,怎么我尝着就是甜的呢。”绮罗生含着乳尖吸得啧啧有声,另一边指甲抵住乳尖嫩红轻轻抠弄,复又猛地按入乳晕,引得意琦行一声猝不及防地抽泣。
“多试试,说不定意先生这里真的会有奶水呢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啊——”意琦行边压抑着呻吟,边乱了呼吸。
绮罗生坏心的趁意琦行开口时,狠狠顶在生殖腔那片薄肉上,因为是正常的发情期,所以那处比起以往更加敏感,内襞霎时就将那肉柱绞紧了,他不禁发出一声美好的赞叹,直起身,两手下滑扶住了意琦行的腰,细细打量着被他拥抱的这具身体。
做之前,意琦行很固执的让他关上灯,不过无非是掩耳盗铃,借着窗外的微光,已经足够让绮罗生看清。
职场得意的人,包覆在裁剪得当西装下的身体,如今不着寸缕躺在他身下,也别有一番风情。
即使黑着灯,意琦行在做的时候,仍是以手臂遮着眼,是故也看不到绮罗生此时闪闪发亮的眸子。
就这么怕人看到表情么?
是感觉太好了吧。
绮罗生有些得意的想。
意琦行很白,此时胸口两点嫩红挺立,随着喘息缓缓起伏。腰腹上零星落着些他的吻痕与指印,现下这样看着,就更是让绮罗生忍不住想在这具身体上,留下更多的痕迹。
他能感受到意琦行破碎而颤抖的呼吸,通过密实的肌理传递到他的掌心,是隐隐的期待,和邀请。
绮罗生突然安静下来,意琦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。
虽然知道绮罗生在床上就跟平时换了个人似的,而且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,但他仍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不时飘在耳边的,那些恼人的淫语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有了绮罗生的帮助,综合过后的信息素让他更容易在狂涌的情欲中自持,至少不会失控到做出更让他羞耻的事情。只是发情期的身体太不受控,绮罗生方才只那一下,都几叫他丢盔卸甲,抬高了腰迎上去不说。甚至此时,脑海中尤在回味方才那番刺激带来的快感。
静止了片刻,绮罗生突然发难,挺动腰杆,几下都撞上生殖腔口。
“啊、不、不行的,太深了啊——”这几下意琦行不及防备,口中发出淫浪的叫声,双腿猛地夹紧,倒像欲拒还迎,舍不得绮罗生撤出去一般,让他进得更深了些。
“意先生口是心非哦……”绮罗生低笑一声一边挺动,一边掐着意琦行让人拽向自己,腰杆撼动又凶又准,每次都要将生殖腔肏得汁水激荡。
好几次都几乎将龟头顶了进去,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撞到最深处,将人彻底占有似的。
“呜……别弄那嗯——”意琦行呜咽不止,刺激一波接一波,内襞一再痉挛,意琦行难耐地拧了拧腰。他想逃离这种叫人窒息的快感,然而逼仄的甬道中,那肉柱像楔子一样将他钉住,只能张开双腿被动的接受一次次贯穿。
“放心,我不进去,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些。”绮罗生一边软语抚慰,一边动得凶悍,同时捉住意琦行的手腕,向两边扯开,扣在床上,目光急切又贪婪。
看着意琦行眼角泛着潮红,眼眶湿润,兔子似的睁圆了眼睛,眼露恳求,心里不禁溢出些欢喜,化为动力更加贪婪地掠夺属于这个男人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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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意识有些昏沉,只有追逐快感的身体在欲海中沉浮。绮罗生的体力太好了,甚至比处在发情期的他,还要沉湎,他都被弄射了几次了,绮罗生还乐此不疲,一直压着他做。
好不容易等绮罗生释放在他体内,随着卡在甬道中的结恢复原状,意琦行抬起因为长时间被压制而僵硬的腿,让那肉柱滑出身体。
“唔……下次不要在里面。”腿间溢出些之前被堵在内中的淫液,湿哒哒又黏腻的感觉让意琦行不禁皱了皱眉,夹紧了臀。
“我又没进到‘里面’……”侧着身的绮罗生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我这也是在你‘外面’出来的好不好。”
“贫嘴……”意琦行鼻子出气地哼了一声,困意袭来,他翻过身,抱住被子。
实在没力气洗澡了,绮罗生太能折腾了,他现下就想睡觉。
然而某人的手还是不老实,从后面绕到他身前,指甲勾勾转转在他小腹上划拉。没得意琦行反应过来,绮罗生膝盖一顶,挤进他两腿间,另一手也滑入股缝,再次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的臀肉上。
“已经好了,不用再嗯——”意琦行甫感应到危机,已是来不及,挣扎间,再次被从后方狠狠贯穿了。
绮罗生亲了亲意琦行的耳后,声音低哑,湿润的鼻息缭绕耳畔。
“你是好了,可是现下是我发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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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餍足的升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胳膊往旁边一伸,发现捞了个空,他才赶忙睁开眼。
发现旁边空空如也,浴室里也没有动静,他忙爬起身,拿过放在一旁的裤子套上,两步蹦出卧室,就嗅到了那股中和了他信息素后,变得十分好闻的甜椒味。
“意琦行,怎么不多睡一会儿。”
意琦行听到声音侧过脸颊,发现是他来了,眼神有些闪躲,又背过身去,低头处理手上的食材。
绮罗生端着手,靠在厨房的门框上。
若从后面看,意琦行的身形真的是极好的,也确实不像个Omega,身高就不必说了,甚至比他还高上几分,宽肩窄臀,伸手从吊柜拿东西的时候,绷紧了漂亮的腰线,衣服紧贴着皮肤,能看到肌理的线条。
绮罗生迷了眯眼,目光带着贪婪,上上下下扫了一遍,恨不得把意琦行刚穿上的衣服给扒光。
果然还是不穿更好看。
“意先生好凉薄,用完就不理人了……”绮罗生说话的调子拖得又长又委屈,还很直白。
“不是,我只是……”意琦行忙道,停下手上的动作,耳根有些泛红。
总不好说是他并不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吧。
若睡着了倒是罢了,醒过来发现绮罗生手脚并用地缠着他,着实让他不自在。
他转过头本想说些什么,再一看绮罗生,笑盈盈的表情,狡黠的眸中滑过一丝得逞的光芒。
就知道这人又拿自己来打趣。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绮罗生冲意琦行眨了眨眼,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。
“不用了,已经煮好了。”被看得脸颊发烫,意琦行低下头,把手里那把葱快速切好,关火掀锅,葱末和姜丝一块儿撒了进去。
“那我来盛。”
绮罗生顺手接过意琦行手中的碗,手指在他手背上自然地带了一下,那温度让意琦行不禁抖了抖。
坐在餐桌边上,意琦行看着自己的手愣愣有些出神。
大概是因为绮罗生知道真实的自己,又帮他处理发情期的事情,两人做过那么亲密的事……他反倒更不自在了。
绮罗生盛了两碗粥,又将锅里蒸的包子夹了,端到桌上。看意琦行面对他不自在的模样,有些好笑,又忍不住想逗逗这人。
刚想开口,意琦行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。
绮罗生敏锐地发现,意琦行在瞥见来电上的名字时,眉间那缕不经意的小皱皱。
“需要我回避么?”他小声问。
意琦行摆了摆手,接起了电话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我能解决。”
“我再说一次。”意琦行握紧了手里的电话,平稳的语气中有一丝不耐,“不、需、要。”
意琦行挂了电话,气氛又陷入沉默。
这功夫绮罗生的目光倒是一直停留在他身上,然而意琦行似乎无暇顾及,也不会有平时那种脸红的好玩反应,只是怔怔出神。
发了几分钟呆,才低头拿过包子咬了一口。
两人对付着面前的早饭,各怀心事。
意琦行烦心着电话那头说的事,而绮罗生,烦心着意琦行的事。
他本想借着机会,多和意琦行亲密起来培养感情,偏生原本极好的气氛,就被这么个破电话给坏了。
这气氛着实让人煎熬。
绮罗生耐不住了,随口捡了个话题。
“第二次尝到你做的东西,上次咖喱解了我馋虫,这次的粥味道鲜美,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。”
“习惯了而已。”意琦行心事重重,亦是随口道。
绮罗生撇了撇嘴,他这话不是口不择言的违心,意琦行的厨艺确实不错,看方才切菜的刀工也很熟练。
不过仔细想想,以意琦行的情况,一直一个人生活,私人的生活圈子根本容不下其他人闯入,无论是心事也好其他烦恼也好,都不容得意琦行去依赖其他人。
不自己下厨,难道要天天吃外卖吗?
绮罗生反思了一通,结论是:
怪他嘴欠。
想到意琦行接了方才那个电话后,一瞬间无措又无奈的神情,他心下一动,一句话脱口而出。
“不如,以后我做两个人的饭,你下班回来一起吃吧?”
意琦行听他说完一愣,旋即嘴角向上勾了勾,竟是笑了。
“你那作息……”他忍不住抬起手挡了挡嘴角,眼神流露歉意“不好意思。”
这抹极浅的笑容,竟让绮罗生看呆了。
也顾不得意琦行笑他作息颠倒,三餐紊乱,回过神来,马上打蛇随棍上,脸大地应道:
“我就当你答应了!就从下周开始吧,这个周末我们也可以一起做饭。我对厨艺也颇有研究,正好互相了解一下彼此的口味。”
意琦行原本该是拒绝的,但看着绮罗生热忱的眼神,一时鬼迷心窍,竟忍不住应了。
他忙低头咬了一口包子。
“你又脸红了。”
再抬头,就看到绮罗生饶有兴趣打量他的目光,说着手指已经伸了过来,在他脸颊上碰了碰。
意琦行面无表情地将绮罗生的爪子扒开,恼怒的语气却又带几分不经意漏泄的轻快,斥出那句熟悉的:
“闭嘴。”
——未完待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