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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七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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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晚上的那个问题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绮罗生脱掉意琦行的衣服时,再次旧事重提。
“你就不能……别问了。”意琦行手背遮着双眼,闪躲着绮罗生的目光,在清醒状态下裸裎相对仍旧让他感到羞耻。
“我当然要问,一想到在夜游时可能什么都做过了,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,心里就嫉妒得要发疯。”绮罗生泄愤似的,低头在意琦行胸口上啃了一口,
“嘶——别弄那唔……”
猝不及防的刺激,意琦行惊呼之后立刻咬紧了下唇。
乳首被含入口中挑逗,软肉在啃咬中渐渐挺立,又被吮吸的发胀充血,意识被情欲焦灼。另一处也没能逃过猎捕,被两指掐着不住拉扯。明明是羞耻的亵玩,却又难以自抑的沉溺在这样的刺激中。
“这里这么敏感,看来此处是少不了了。”
绮罗生屈起中指弹了弹殷红挺立的乳尖,总算暂且放过两处。
意琦行被翻成趴跪的姿势伏在床上。
“唔——别咬!”
绮罗生照着前日留下牙印的位置,又咬了一口,再安抚的伸出舌头舔了舔。
“上次颈子上的痕迹也是夜游时留下的么?你倒是掩饰得好……”
他像是自言自语,并不待意琦行的回答。唇齿的动作充满侵略性,丝丝寸寸啃噬在裸露的皮肤上,像是野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,一一留下占有的红痕。
两腿被分开,手指裹着微凉的脂膏顶进了身体。
绮罗生动作有些急躁的抽送手指探索着内里,在意琦行耳边反复低语。
“这里呢?我有进去过吗?”
提问的间隙,又一根手指抵着肉洞边缘顶了进去,沿着内襞转动,两指分开拉扯做着扩张,深深浅浅的抽送间,脂膏渐渐化开,油亮的液体随着手指进出缓缓溢出穴口,又被手指勾了再度抹入体内。
“之前做到什么程度了,有用手指这样做过吗?”绮罗生边做边问。
意琦行咬着牙兀由着绮罗生自说自话,他的身体在操弄下难以自控,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却抵不住身体的本能,叫嚣着更多的快感。受了刺激紧缩的肉襞也不时绞紧入侵的手指,明明应该停下这样羞耻的姿势,高抬的腰却又贪婪又饥渴的向身后索求。
绮罗生抽出手指,揣度的心让他变得急躁,只有彻底的占有这个人才能使欲念的饕餮得到满足。
蜜穴已经热情的张开了小口,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翕合,绮罗生扶着性器抵住了入口,那处湿热绵滑,只稍用力就含住了顶端,内里的吸附感随之而来,热情的绞着他,召唤他进到更深更柔软的温床之中。
绮罗生放纵自己,猛地顶进了深处。
“啊——”意琦行眼角一下泛了红,眼神湿润,双手揪住身下的被褥,大张着嘴喘息着。支撑身体的双膝似乎挣扎的想要朝前逃开。
却被掐在腰上的手,狠狠拖住。方才浅浅退出一些的性器,借机又进得更深,如此往复,
在极致的包覆抽送中变得更为胀硬。
“意琦行回答我,之前有这样过吗?”紧致的吸附感让绮罗生的呼吸也变得低沉,他开始在窄穴中深深浅浅地进出,缓慢又磨人变着角度摩擦着湿热的内襞。
“唔……太深了,别啊——”
初涉欢爱,意琦行哪里受得了这些,他全身上下都烫得厉害,白皙的身子上染一层薄红,那处被绮罗生缓缓摩擦进出的部位,更像是要烧着了一样。穴周更是一片湿软的殷红,不时沿着腿根淌下些蜜穴溢出的淫水,又在身体的撞击中,粘腻了满身。
“回答我,有没有进到过你里面,这样肏你,这样把你干到出水?”
“没有、没有,什么都没嗯啊——”绮罗生的声音像是带了咒术的蛊惑,引诱他沉沦在放荡的交合之中。敏感点被持续撞击,耳边又一刻不停的叨问,意琦行恼怒又失措的摇头否认着。
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绮罗生俯下身吻了吻他紧绷的蝶骨,手掌沿着尾椎缓缓下压。
腰本就因快感而发软,意琦行上半身不由随着力道软了下去,胸口在撞击中不时擦过身下的被褥,磨得敏感的乳尖火辣辣的疼。
只剩下连接的部位作为支点,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了绮罗生施为,后臀与腿根紧密贴合在一处,那肉柱霎时进得更深了,几乎全根都没入了蜜穴中。
绮罗生在床上做了一次,将人拽到船舷上,借着清辉的月色又要了意琦行一次,接着是平日弹琴饮酒的小几上。
做到后来,意琦行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,然而无论他如何哑着嗓子讨饶,绮罗生都没有停下。
得以彻底释放的绮罗生,用整晚的行动,向意琦行证明了他的占有欲之强烈与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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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意琦行醒来,发现画舫已在熟悉的地方靠了岸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意琦行看了眼不远处的渊薮,看向绮罗生的眼神中透着疑问。
“回去一趟。”
“有东西落在渊薮了吗?”意琦行问。
以往绮罗生离开,断不会几日又往复,他只能做这样的推想。
“不是。”绮罗生摇摇头,看向意琦行的眼神闪烁着期待的光,“去告诉他家你是我的了。”
意琦行听罢默然片刻,扔下一句“吾不回去”,转头进了舫内。
这么丢份的事情,绝代剑宿干不出来。
“那好吧……其他人就算了,但至少让一留衣知道我俩很好吧。”绮罗生试着商量,语气仍是雀跃。
虽然夜游之症勉强算是不药而愈了,但是意琦行发现绮罗生约莫是在其他方面,病得越来越重了。
“你要是回渊薮,吾回去就不跟你出来了。”意琦行冷声道。
“无妨,你在哪我就在哪。”绮罗生跟着钻进了舫内,伸手去揽意琦行的腰,被拍开之后也不恼,转而替意琦行按揉过劳的腰肌,“渊薮也有几个不错的地方我正好想试试。”
试试?试试什么?意琦行脑子里刚冒出这个疑问,就迅速地按灭了。
经历了昨夜的一通折腾之后,他一点也不想知道。
虽然他和绮罗生的关系一直好得一留衣看不过眼,但最终发展成这样,不知好友一留衣会作何看法。
意琦行念及此不免有些忧心忡忡。
倒是绮罗生对此十分期待,要是让一留衣知道他两个兄弟不但听了他的嘱咐过得很好,还好到了床上去,不知又会露出何种表情。
-End-
【五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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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侧躺在床上,身后是绮罗生熟悉的体温,贴着他的身体呼吸均匀地起伏着。
今日同去看了绮罗生口中的向海扶摇之地。
悬崖绝壁,凌霄而上万里高云,确为胜景。傍晚时兴致正酣,他登高而啸,绮罗生抚琴和歌,不自觉就比往日贪杯了许多。
刚躺下时,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没过多久绮罗生那边就没声儿了。
结伴同游在玉阳江上,算来已经五日了。两人在江上对饮雪脯,诗酒江湖,好像又回到了渊薮同修时那般。
不考虑偶尔风浪太大他有些晕船外,这五个晚上,他竟难得地睡得安稳,绮罗生的夜游症一直不曾发作过。
没想到天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,绮罗生反倒消停了。不过两人同处一室,画舫内空间逼仄,绮罗生仿佛在他身上扎了根似的,各种小动作倒是多了不少。
就连现下也是,绮罗生贴着他睡的时候,还不忘拽着他一小截衣角。
这幅样子,让意琦行想到以前那会儿,他每次替绮罗生压制兽花之症后,绮罗生怕一觉醒来找不见他,也会这样拽着他的衣角,像是在寻求安全感。
不过当年那个乖巧的孩子现在也已经长大了。
意琦行有些晕乎乎地想。当年那个粘人的白小九,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刀者了,而且琴画双全,还能喝。
他也思考过,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亲昵得太过了,无论是整日缠着他饮酒弹琴说话,又或是倚着他时那份自然的姿态。
只是这种感觉于他来说也并不坏,甚至内心深处还生出一股安逸感,是比交欢更让人踏实的相处。他清醒的知道,夜游时发生的一切,终究水中月不可执。待找出原因之后,这样扭曲又卑劣的关系应该就结束了。
但这份亲昵却不会变。
他本想提议去往二十四梦华境一寻策梦侯,他虽一贯不喜策梦侯此人,不过心术不正,总归医术倒是有几分本事。
只是武道七修和奇花八部素来互看不上,却因着绮罗生的关系,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。突然提议委实奇怪,绮罗生定会探问原因。
但若让他解释来龙去脉,意琦行又觉得难以启齿。
如今绮罗生几日不曾发作,或许已经好了?
意琦行转动手指,勾开绮罗生的衣袖,去探他的脉息。
探不出什么。
如果绮罗生的夜游症状与兽花之力有关,那确实需策梦侯之助。无论如何,他决定明日需与绮罗生一谈。
头有些昏沉了,他今日也饮了不少,睡前绮罗生喂得那壶雪脯酒的酒劲上来,他意识一松懈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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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指尖贴到绮罗生手腕上时,那轻柔的触感,仿佛在他心尖上挠了挠,绮罗生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,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握住那只手。
意琦行似乎以为他睡着了。
那指尖贴着一会儿,又收了回去。
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举动,却像是在绮罗生昏昏欲睡的识海中扔下一颗石子,一涟又一涟的荡开了。
一直以来,他都有意无意的试图侵占意琦行的一切,无论是他时间的归属,又或是心里的位置,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。画舫是他的居所,自然室中盈满牡丹花香,现在不需要靠得太近,他都能嗅到了,属于意琦行的气息,包裹在牡丹花的香气中。
那种恨不得意琦行成为他的所有物的扭曲心理,他知道是名为‘占有欲’的饕餮在作祟。
很幼稚,但是又觉得如果意琦行沾染上他的气味,好像就拥有了这个人。
而此时,意琦行就在他身边躺着,毫无防备的,他一抬手就能把人抱住的距离,一偏头鼻尖就能贴到那处只看看露了一小截,白皙得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后颈。
绮罗生侧过身,昏暗的画舫内,双眼却闪着异样的神采。
早先看到的奇怪痕迹已经没了踪影,他都快要怀疑自己那晚上是眼花了,或许真的像意琦行所说,是蚊虫所咬的也说不定。
但这么干净,他又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。
比如说……他的牙印?
意琦行这几日对他很纵容,他表面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,可内心的野兽都快要按捺不住了。
绮罗生觉得喉咙燥得厉害,或许是醇酒灼烧,又或许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在沸腾,身体的蠢动让他跃跃欲试,非要借着酒劲找到发泄的出口。
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片刻,落在了意琦行的胸口,鼻尖也拉近了最后的距离,绮罗生伸出舌头,轻轻舔了舔。
味道和他想的一样美好。
而睡着的意琦行似乎并无所觉,于他来说,就是默许。
指尖挑开衣带钻了进去,掌心贴上温热的胸口,绮罗生深吸一口气。一旦意琦行被惊醒,而他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,哦不,合理的解释是有的,只是他对意琦行有出于爱情的欲望这个理由,大概会让古板的剑宿顶着月色回渊薮闭关百年也说不定。
绮罗生知道事态会失控,
可他偏要。
于是,绮罗生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。
牙齿咬上皮肤的时候,他能感受到,拥抱着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,他知道意琦行应是醒了,但他并没有停下。
手掌反而贴着胸口摩挲,如缎的触感吸附着他,就连意琦行有些凌乱的呼吸,震颤的胸腔,一丝一毫都藉此传递给他。
他不禁又咬得狠了些,虎牙的尖锐刺破了后颈,他能尝到血的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开,又糅合进牡丹花香中,孕生出带着些决绝的凄厉。
如果会被逃开,那至少,要留下些什么,让意琦行记得他。
手掌游移着触到胸口的凸起,绮罗生没有犹豫,两指钳住那处软肉,狠狠掐了一把。他能听到,伴随着动作而来的,意琦行喉咙中的细小呜咽。
绮罗生一双紫瞳半眯着,不肯错放丝毫的反应。
现下意琦行虽是醒了,但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,没有挣扎着逃离他,倒像是被扼住后颈的幼猫,无法动弹的任他动作。
无论是谁,半夜醒来发现被自己的兄弟这样轻薄,一时之间都会措手不及吧。
无论有什么样的反应,意琦行现下的一切都是因为他。惊惶也好,愤怒也罢,都是由他主导的。绮罗生甚至有些粗暴的搓揉着怀中的身体,蛮横地在那扬起的颈上留下齿痕。
他想要更快的让怀中之人清醒过来,或许这样就能让他认清现实。
胯下勃发的欲望在叫嚣不停,绮罗生一把扯下了意琦行的里衣,翻身压了上去,将身体卡入意琦行的两腿间,埋首在锁骨处,又一一留下痕迹。
“嘶——”意琦行似乎清醒过来了,小声地吸着气,一边唤着他的名字,一边绷紧了身体。
绮罗生没有说话,多专心一刻便多拥有一分,嘴唇胸口的肌肤一点点地吻落,胸口淡粉的乳尖因着身体的刺激而挺立起来,他一口含入,牙齿噙着乳晕一并在口中翻搅。
眼角的余光发现意琦行抬起了手臂,举在半空中,似乎有一瞬的无措。
要推开他了。
绮罗生放弃地想。
就这样吧,已经做得太过了。
他闭上眼,不想看到这个人对他的失望。
他能感觉到,那双窝剑的手落在他的发上,穿过发丝时,依旧那么温柔的动作,最终……揽住了他。
绮罗生愣住了。
那双手那么温暖,穿梭在他的发间,似在安抚又似在呼应,身侧的双腿稍屈,绮罗生能感到相贴的下腹处,另一股顶起的热度。
难以置信发生的一切,绮罗生胸腔中的溢出的喜悦几令他发狂。
如果意琦行没有要推开他,那他可以当做,这是意琦行对他的回应吗?
意琦行对他亦有欲。
他可以……这样想吗?
绮罗生猛地一顿,再度开始动作时,已如惊涛骇浪般汹涌。
他亲吻着意琦行的身体,像是珍赏着上好的白玉,每一寸在空气中颤栗的微凉,都被他用唇齿温暖。
双手向下探去,捉住意琦行微微抬头的性器,包裹着柱体,指尖摁在顶端的小口处,用指腹上细小的茧子轻蹭。
意琦行的呼吸乱了拍子,扶在绮罗生双肩上的手无意识的抓揉,试图收拢双腿,反被绮罗生一只手推得更开。手掌包覆着柱体自上而下的搓揉,不时揉动底端的双丸,泞湿的水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
察觉意琦行挣扎着撑起了身体,绮罗生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他倒要看意琦行想做什么。
那双手带着迟疑,先是扶住了他的大腿,再然后碰到了他的性器,那处一直无人照拂,已经在寂寞中硬得发胀了。
意琦行想要做与他同样的事。
这个认知,以及那双手带来的温暖,让绮罗生下颚猛地抽紧,吐出一声低沉的喘息,凑过去亲了亲意琦行的耳垂。
意琦行缩了缩脖子,本就在犹豫之间,被他一个吻反倒起了反效果,顿时想要抽手而退。 绮罗生忙将那手腕擒住,不依不饶地按了回去,动作使得急了,力气大了些反倒把自己弄疼了,不由倒抽了几口凉气。
意琦行握住了他的,虽然动作有些慌张,甚至可以说完全无章法可言,但对于绮罗生来说,已经够刺激了。包覆在他性器上的手生涩的上下滑动,却已经勾动欲火大炽。意琦行约莫是耻得厉害,脸颊埋在他肩膀上,银发遮住了表情,看不真切。
绮罗生闭着眼享受着这份生涩的主动,不时在意琦行颈间落下一个吻。伺弄意琦行的手,也循着相同的频率在性器上滑动。
没有多余的言语或疑问,心照不宣的两人,借着身体的纠缠交互着彼此的欲念,只有不时乱了拍子的低喘声在黑暗中弥漫。
意琦行向来自律,来回的动作始终有些不得要领,绮罗生也不勉强,一手托着意琦行的后腰,将两人性器抵在一处,手覆住意琦行的同时动作,如此更增添了热度与刺激。
意琦行任由他的动作摆弄,一手抓着他的肩,大口喘息,低哑的气息散发着阵阵情热。绮罗生的气息也不甚平稳,胡乱的喘息,甚至有些意乱情迷的啃噬着唇齿下的肌肤。发泄的冲动在叫嚣,濒临迸发的雀跃让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粗壮的性器在掌中跳动,倾泻的精水洒在两人的小腹上。欲望找到了平静的出口,一时之间,耳边只余两人起伏的喘息声。
绮罗生喉咙燥得厉害,放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,一时冲动的结果会是这样意料之外。
但有些话,再不说就晚了。
“意琦行,虽然这时候说有些先斩后奏,但是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“绮罗生你……”他感受到怀中身体有一瞬的僵硬,随即听到意琦行沙哑的嗓音满是错愕,“你是清醒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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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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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罗生一路寻至后山。
远远就瞥见熟悉的人影,赤身半浸没在泉水中,披散的银丝下隐隐约约可见紧实的背肌,双手鞠起的泉水自仰起的脖颈浇渥而下。一向面容严峻凌厉生人勿进的面容,却在此时露出一种近乎毫无防备的神情。
绮罗生心跳猝不及防的落了拍,步伐一阵发紧,快步小蹦跶了两下,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。
然而擂动的心跳,每一下都在重复着那个人的名字:
意琦行……意琦行……
“意琦行……”
绮罗生刚唤了一声,就看到意琦行一僵,整个身体猛地沉进水中,连那弯美丽的天鹅颈都一并没入水中后,才转过头来,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“啊,绮罗生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你没听到我来吗?”绮罗生奇怪地问,以意琦行的敏锐,应该早就能察觉到他的气息。仔细回想,方才确实他一路走来,意琦行都毫无所察,怎么回事?
“无、无事,吾方才以为是一留衣。”
意琦行有些慌乱道。
一留衣?绮罗生有些纳闷。
一留衣主习长枪故而步伐稳健,而他主修刀法身法偏灵动,明明是全然不同,意琦行怎么会听错。
意琦行似今日有些反常。
绮罗生虽心中奇怪,并没有问出来。倒是见心系之人难得慌乱,心跳不禁又漏了拍子。
意琦行见绮罗生不说话,又心虚地往水里沉了沉。
绮罗生明显对昨夜发生的事毫无所察,可他一身牡丹花香太招人耳目,在此处浸没半天也不知洗去多少,绮罗生一向敏锐,他不想横生枝节,更不想让绮罗生看到他身上的痕迹。
见意琦行这反应,绮罗生更是留了意,心里虽然有鬼,但仍是习惯性地打趣道:
“大剑宿莫不是见到我来害羞了,怎么一直往水里躲,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配合一下?”
边说着绮罗生便作势,眼神带了些“不怀好意”来回打量意琦行,他这行为一小部分是假意配合,却有一大半是真动了心思。
意琦行佯装没听到他的话,问道:
“你来此寻吾,有事吗?”
“无事,不过是许久未见,回来之后又没能好好与你说说话。”绮罗生说着扭开了脸,神情也有些不自然,“近日天气转凉,剑宿兴致当头来此冷泉沐浴,可当心别染了风寒。”
虽然意琦行大半浸没在水中,但光是在水流中若隐若现的身形,湿透发丝遮掩不住的圆润肩头,已是让他心旌动摇。
更莫说抬起头与他说话时露出的喉结,透着禁欲的性感,修长脖颈扬起时细腻的线条,拉扯着白皙而紧致的皮肤。
绮罗生暗暗咽了一口唾液,觉得喉咙有些发紧。
意琦行本就不擅长招架调侃,更不擅长招架绮罗生这般暧昧不明的关切。
莫说他都数百年不曾染过什么病痛,习武之人功体护身,就算寒冬之日以冷泉沐浴,亦皆是修行,往日绮罗生也没少做,怎的今天倒上心了起来。
一时间两人各怀“鬼胎”地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不如先回去等……”
“我先回去等你好了!”
两人同时开口,皆一愣。
意琦行点点头:
“你先回去罢,吾稍后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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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更有非人非兽者能通晓人语,族人皆身怀武艺,还有天涯海角之地还流传着故事凄美的传说……”
绮罗生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,不由得停下絮絮叨叨的讲述、即便这样,出神的人仍是低着头,直愣愣地瞧着摆在面前的茶杯。
“意琦行?”
“啊?”意琦行仿佛被惊醒般抬起头,“怎么了?”
“你很累吗?”绮罗生有些困惑。
“吾无碍。”意琦行捂嘴轻咳一声,道,“你方才说名山胜景,那苦境可有比渊薮更高之处?”
果然,走访名山胜景之事他都已经说完好一会儿了。
他讲这些原来意琦行并不想听,也并不好奇么?绮罗生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,甚至有些挫败。本以为意琦行会对他下山的见闻感兴趣。
不过想想也对,意琦行比他大上许多,历练当也多上不少,他说的这些,只怕意琦行听来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自然……是没有。”绮罗生地笑容有些勉强。
意琦行点点头,又陷入了沉默。
果然他在意琦行眼里还是当初那个小孩,得了些孩子气的乐趣,就视若珍宝,就急于分享。可一旦对方失了附和的性致,终归无话可谈。
可他也只不过是想……想多和意琦行待在一起。
想多了解这个人,想参与到或让他参与到彼此的生活中,即使他们早就已经这样了许多年。
于他绮罗生来说,仍是不够。
“抱歉,吾今日有些累,先回房了,你吾改日再叙。”
意琦行将杯中已凉的茶水饮尽,向绮罗生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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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其实感觉到了的,离开时背上刺痛的视线,绮罗生投注在他身上的无措和疑问,但他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他回应得太不自然,绮罗生心思玲珑端透,一定别做他想了,意琦行想。可昨夜发生的事让他突然失去了自处的平衡,他突然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绮罗生,即使绮罗生明明就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可内心的卑劣,让他无法直视绮罗生的眼睛。
他应该直接说的,绮罗生的身体出了状况,他应该积极查清发作的根源,尽快让绮罗生也让自己摆脱现下的窘境。
但他没有,他利用发生的一切,利用了夜幕下的亲昵,去满足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渴望。
因为他舍不得。
往日数十载同修,朝夕相对尚且犹未足。绮罗生刀法修成后,下山游历更是归期不定。聚少离多的日子中,两人的故事仿佛两条并行的线,渐渐都变得不相干了。
这让意琦行分外的慌乱。
似乎再这样下去,他就要失去这个他一直珍视的、放在心里的人了。可是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向来被动,更不知该如何主动。七修同修亲若兄弟,他们都可为对方出生入死、豁尽一切。
而绮罗生于他又是不一样的。
所以本不该发生的事,他选择了默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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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,别舔了……”
意琦行呜咽一声,身下的床榻却让他避无可避,修长洁白的颈子上,舌尖舔舐而过,细腻的皮肉已经被啃咬的利齿留下数道红痕。
伴随着啃咬的亲吻也从没停止过,锁骨上濡湿的水渍在夜中微凉,与相贴的火热身躯仿佛水与火的试炼,而他在名为“不堪”的挣扎中煎熬。
他衣服被褪去大半压在身下,袖子半挂在手臂上,急促喘息的胸口腾起一层薄薄细汗,又被游走的手掌在推揉中晕开。
绮罗生将他身体推得半侧,绕到他身后,鼻尖贴着脖颈线条细嗅,掐着腰线的手不容推拒,拇指摁在腰窝处情色滑动摩挲,由轻渐重的搓揉,一下一下,连同骨子都要揉碎般爱抚着他的身体。
意琦行被搅得阵脚大乱,欲念在脑中叫嚣,两人的亲昵让他心旌动摇,理智却又发了疯似的在他耳边大吵大闹。
错了,停下。
灵魂几乎要在这样复杂交织的情感中撕裂了。
绮罗生的喘息愈急愈低,性感的鼻息吐露在他后颈,湿热的舔舐伴随着啃咬,仿佛在斟酌着从何处下口般,四处试探着,利齿等待着刺破皮肤的刹那。
僵硬的背脊紧贴着胸口,他能嗅到浓烈的花香,被属于绮罗生的气息包围着,心里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渴望。
绮罗生小腿缠住了他的,灼热的物体顶进他腿间,毫无章法贴着他的腿根乱蹭。
意琦行一愣,藉由触感明白了那是何物,羞耻感让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,
却在这一瞬间让对方得了趣儿,压在他腿上的膝盖禁锢着双腿的挣扎,绮罗生摆动腰杆,将他的身体拉入怀中。
细嫩的皮肉包裹着性器进出,藉由腿根处的吸附感纠缠不休,绮罗生激烈的在他两腿间摩擦,粗鲁的动作却又饱含爱欲的贪婪,动情的鼻息掠过他耳后,在颤抖中触动灵魂深处的愉悦。
意琦行的身体在激烈撞击中颤栗,发紧得身体却又像是被点了穴道,任由绮罗生施为,随心所欲的操弄着。
直接用那处感受着属于绮罗生的火热与坚硬,倒似比真正的交欢更来得羞耻。意琦行难耐地揪住身前的被褥,头低垂着喘息。
很快的,被反复摩擦的部位变得刺辣,蚁噬的麻痒如附骨髓。他两腿小幅地挣动着,却避不开什么,夹紧是贪婪,而分开更是放纵。
明明好似想要逃离的动作,却让下肢纠缠得更紧了。
刺痛和欲念在火热中高涨。
绮罗生的挺动时而快速,时而绵长,后撤的性器不时擦过丰腴的臀肉,拇指也有意无意的左右拉扯,龟头带着濡湿的精水粘在他的身上。
羞耻让意琦行咬紧了下唇,不敢发出漏泄丝毫呻吟,更怕惊醒了眼前的梦中人。
只是性器在抽送中,反复摩擦着他的双丸和根部,两相较下,前边无人爱抚柱身,空虚得让人发疯。
当然空虚的决不仅仅是身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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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大张着双腿,跨坐在绮罗生身上,任由来自后方的“凶器”贯穿时,脑子里已经顾不得什么发髻不发髻了。
入侵到体内的侵犯者,力量凶猛地昭示着主权,一次又一次的律动,将他占有、填满,龟头数次撞在阳心上,惹得他全身痉挛不止。支撑在小腹上的指尖灼烧着烫热的温度,胡乱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绮罗生的手探了过来,像是欲望的救赎,安抚过他的手背,又钻入他掌心轻轻搔痒。然后将他擒住,十指相扣,呼唤着他的名字,像沉沦的信号。
“意琦行,喜欢我这样吗?”
绮罗生的声音似乎就耳边,却又很缈远,仿佛中了迷幻剂一样的感官,都笼罩在一片雾蒙中。
虚幻律动的人影,恍惚真切的呢喃。
正在发生的一切,都像是一场蛊惑。
但身体却是深刻的,属于绮罗生的坚挺而烫热的物什,一次次侵占他的内里,翻搅着柔软的粘膜,逼走他的理智,将他拖入名为欲望的旋涡。
在绮罗生连番攻势的刺激下,他的腰很快就软了下来,身体虚伏在绮罗生身上,被撞击的不断耸动。
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身体契合的感觉太好,每次被插入时,腰都不自觉绷紧了,是期待,更是迎合。
意琦行眼角泛着泪,唇间流淌着放浪的呻吟,被捏着下巴亲吻,交换着潮湿的喘息。绮罗生的舌尖探了进来,翻搅着柔软的口腔,吞噬着他的喘息。细密的汗液与唾液纠缠,交织成一场淫靡之音。
交合的部位淌着淫水,被反复进出的肉柱撞得飞溅在臀肉上。喘息伴随着欢爱的节奏,断断续续,在静谧的夜里被无限放大。
身体被翻了过去。
“意琦行,你唤我一声。”
低哑的笑声在耳后震颤,饱满的龟头再次抵在欲拒还迎的肉洞边缘试探。
“绮……绮罗生,要出来了,别再啊——”
这一下吃得又紧又深,擦过敏感甬道,撞在阳心上。
意琦行霎时失了声音,扬起的鹅颈,弯成优美的线条,身体细小的震颤,昭示着不可言说的高潮。
绮罗生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,一切仿佛只是开始。
意琦行两手揪着软被,却抗拒不了骇浪般的律动,任由身体随波逐流。上身塌软在被间,只腰被掐高抬,接受着后方的侵犯。
约莫是被肏得深了,他身体痉挛了几下,抽搐着想要逃开。
绮罗生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,同时胯下猛动,肉柱霎时进得极深,他扭着腰发出暗哑地低吟,双腿却软得动弹不得,任由那物事嵌进身体,抵着阳心喷薄而出。
精水打在滚烫的内襞上,刺激着甬道一阵阵紧缩,反而将那肉柱含得更深了。
直到一滴不漏的全都灌入深处,绮罗生才将意琦行放开,抽出了性器。
“够了罢,你唔……”意琦行想到自己方才丢人的呻吟,捂着脸不敢抬头,全身都裹着热度灼烧了起来。
“不够,刚才只是宣誓主权的份,一会还有今晚的份呢。”没想到绮罗生听了他的呵止,反而变本加厉。嘴上笑眯眯地说着,两手揉捏着两侧臀瓣,又伸了手指进去翻搅,“明天你就要回片场了,相处的时间那么珍贵,自然不能光睡觉,不办正事呀!”
“满口狐言!嗯——”意琦行拧了拧眉,绮罗生趁他不备又肏了进来,内里熟稔的将那根肉柱裹了起来,身体违背主人的意志,率先做出了反应。
“好好享受吧。”
绮罗生低声轻笑,再度开始了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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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绮罗生起床后,神清气爽地做好了早饭,才把意琦行从被窝里挖出来。而默云徽,等他俩都就座了,才慢吞吞从客房挪了出来,坐到桌边。
相比于意琦行被疼爱了一夜的“憔悴”,默云徽明显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你说你们昨天半夜办的是人事吗?”
默云徽小声对意琦行嘟囔了一句。
意琦行一言不发,埋头喝牛奶。
绮罗生听见了,狐眼一眯,冷不丁地接了一句。
“当然,不是人也办不出这事儿啊。”
默云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怎么有些剑拔弩张?
他可是被迫听了一晚上墙角啊!
民男好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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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奉天呼吸一顿,触电般的松开了手,看着眼前笑嘻嘻人,不动声色地挪动身体,试图起身。
“哎?别走呀。”玉逍遥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。
“你怎么像个流氓。”君奉天浑身僵硬的被玉逍遥搂着,大气不敢出一口。
“憋久了难免比较心急。”玉逍遥笑眯眯地解释道。
“憋……久?”
“时间有限,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。”玉逍遥继续道。
“正……题?”君奉天的大脑处于彻底宕机的状态,只能木然地重复玉逍遥的话。
“都两情相悦了,接下来当然就是确定肉体关系了。”玉逍遥双眼微眯,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,手挑着衣带的一头轻轻一拽……
“等等,我没有这个意思——”
君奉天回过神,总算意识到玉逍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,匆忙拢住浴袍遮住暴露的身体,急切地想要辩解,却被玉逍遥飞快地堵住嘴,吻了上来。
贪婪地入侵者俘获了不急躲避的舌,柔软又情色的在他口腔中翻搅,束缚着他的喘息。仅仅一个吻罢了,却掀起埋藏深处,不可言说的欲浪。
“好甜……”玉逍遥低声说着,舌尖勾过君奉天的唇角,露出尚未餍足的、属于掠夺者的笑容,意有所指,“这么容易有感觉,还说不喜欢?”
“你——”君奉天本想说伶牙俐齿,尽是诡辩,男人总是难免这种尴尬,但话将出口,却又狠狠咬了咬唇。
究竟只是些借口……在他面前的可是玉逍遥。
“做些快活事儿不好吗?难道你想跟我秉烛夜谈?”
“你这一天天的对我诉衷肠,可不就盼着我成精嘛?”玉逍遥步步紧逼,澄澈的双眸中,闪烁着惊心动魄的光彩。
在君奉天不甚坚定的注视中,玉逍遥俯下身,凑到他耳边,刻意压低的声线听起来低沉又性感。
“来做吧!奉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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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吼……”才穿上不到十分钟,玉逍遥如愿以偿扒掉了君奉天的睡袍,看着躺在自己身下浑身僵硬到不自然的君奉天,仍是忍不住吹了声口哨,“坦诚相见咯!”
君奉天感觉自己快要人体自燃了。
玉逍遥贴在他身上的手,四处游走,仿佛带了火星子,而他在等待被烈火拥抱,产生更深的羁绊。
手指裹着微凉的液体,顶入那个他羞于启齿的部位时,君奉天忍不住虚扶着玉逍遥的手臂,哑着嗓子央道:
“慢、慢些……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玉逍遥给了他脸颊一个安抚的亲吻,手指摸索着内壁向内深入。媚肉在拉扯间,紧紧贴覆着手指,“奉天这处倒是比你嘴上要坦诚许多。”
“多话、嗯——”君奉天拧了拧眉,玉逍遥边说着边又送了一指进到他体内,他挣扎了一下,试图收拢被分开的双腿,并且抬起脚就想往某人身上踹过去。
“放松些奉天,很快很快……很快就会舒服的哦,我保证。”玉逍遥语气和诱哄没什么区别,他一把擒住君奉天的脚踝,又向两侧分开了些,露出身下被不断进出拓张,散发着诱人色泽的肉洞。
手指沿着内壁,画着圈翻搅着。
“啊——”猝不及防被寻到幽径中的妙处,君奉天的身体一僵,翘在身前的性器弹了弹,顶端溢出些粘稠。
“我说会舒服吧。”玉逍遥此时仍不忘皮嘴,只是手上的动作,霎时变得凶猛了起来。
两指将那处花心捻住,左右搓揉着,又狠狠抵住内壁按压,复又探了一指深入,浅浅的前后抽送。
快感操纵了一切感官,君奉天不禁挺动起腰,随着玉逍遥手指的抽送,小腹颤抖,身体不住痉挛。
悦耳的呻吟,不受控制的从半启的唇中流泻而出。君奉天的表情几分隐忍又几分难耐,眉间的欲念为他整张脸染上一抹艳色。
大口喘息的低哑,是情动。
“舒服吗?奉天。”玉逍遥只用了不过两个手指就取得了这样的成果,此时老神在在地享受着视觉的快乐。
“你都从哪里学的这些。”君奉天喘着粗气,有些咬牙切齿,就算是成了精的木偶,也不至于连这种事都会吧。
“云海仙门的藏书阁典藏很丰富哦。”玉逍遥笑着抽出手指,指尖沿着穴口细小的褶皱轻轻揉了揉,是暴风雨前的温柔。
“放心吧,不会让你被手指就弄到高潮的。”
体内突如其来的空虚,耳边玉逍遥低笑声,交织在一起,混乱恍惚的神志抓不住思绪,君奉天只感到瑟缩的身体,被一道硬挺的力量,抵在了身下的入口。
“今晚能让你高潮的,只有他哦……”
玉逍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恶质的得意。
被那样的巨物嵌入身体并不是很好的感受,君奉天几乎是咬着牙忍耐,感受到那肉柱顶开他的身体,直到完全进入他体内,才缓过气来。
“奉天……”玉逍遥的手掌抚过君奉天的腰线,感受着这具身体,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所发出的每一丝颤抖,指尖腰腹上兜兜转转,然后停在了他的胸口,“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哦……从这里——”
说罢狠狠挺了一下腰。
“唔——”君奉天一口气被撞得支离破碎,身体狠狠抽搐了一下,张开地双唇中吐露出压抑的喘息。
然而这一下,仅仅只是一个信号。
没等君奉天理清那股撕裂理智的力量,玉逍遥已经压住他的双腿开始挺送,撼动的腰腹不容置疑的将凶器肏进他的身体。
全面的压制让他动弹不得,只能被动的接受玉逍遥给他带来的一切。
深埋在体内的肉杵,一下又一下,操得又深又狠,撩拨着深处的欲浪。纵使初尝情欲的身体仍然生涩,却已不自觉的开始迎合。
肠道在进出中变得柔软、缠绵,紧紧吸附着入侵者,翻搅愈盛的淫水在两人交合的部位汩汩作响,令人羞耻的撞击声伴随每一次深入,缭绕在耳际,揉合在高高低低的喘息和呻吟中,再谱新篇。
汗液从玉逍遥额角滑下,落在君奉天的唇上,干渴的唇,喘息着情热,君奉天情不自禁伸出舌尖。
那舌尖仿佛是在他心尖上撩拨了一下,玉逍遥眯了眯眼。
君奉天这份意乱情迷的表情让他格外受用。
“奉天,我操的比你操的如何?”
“什么……啊——”
玉逍遥一边将性器抽出到肉洞口,只余龟头却又恶质的在君奉天想要说话时,狠狠顶了进去。
“你操偶,我操你呀!”玉逍遥皮了一下之后更来劲了,用膝盖支撑起身体,掐着君奉天的大腿两下分开压制身侧,露出两人结合的部位让君奉天瞧,“你看这里那么喜欢我,都舍不得走呢。”
红色的媚肉,在拉扯间隐约可见,像含羞放浪的花蕊,饱含热情的挽留着。
“不要——玉逍遥你嗯——”
一时间,话不成声。
自上而下的撞击,又狠又深。君奉天语意破碎,只余意乱情迷。
他有些恍惚,玉逍遥虽然俏皮话一句接一句,但似乎也算不得平静。即使是现下正在拥抱他,占有他,那抹贪婪掠夺的眼神中,仍尽是对他的渴望。
而他,被占有,被掠夺,被直接入侵到身体深处,却依然期待着这个人带给他更多。
他没想过自己会迎合,他觉得在两人裸诚相见时,他好似才是那个木头人,任由玉逍遥牵着属于他绳索,摆弄着他的身体。让他默认地承认一句动心和喜欢,对于一向沉默寡言的他,已是对羞耻的最大挑战。
然而现在,他情难自已伸出手,手指穿过玉逍遥脑后的发丝。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,这个他深为依恋,早已不愿分离的人。
他放纵自己用身体和玉逍遥纠缠,用喘息增添欢爱的火热,他的双腿缠在玉逍遥的身上,仿佛这样就能在欲海沉浮中,找到一页但可凭系的扁舟。
这场突然又孟浪的欢爱中,他虽然无措,但并不迷茫,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他想要玉逍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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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、进来罢。”
意琦行声音暗哑,一双美眸紧闭,又细又长的羽睫羞怯的颤抖,说话时完全不敢看绮罗生。
他着实有些受不住了。
绮罗生的这些手段,存心要消磨他。
他已经保持这个状态很长时间,全身未着寸缕,双腿大张,踮起的脚尖明明在抖,却违背羞耻的挺起腰腹,将隐蔽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。
他渴求更有力的掠夺,更深刻的侵占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让他熟悉的体温。偏生绮罗生始终不紧不慢,先是用舌头舔得他讨饶,又伸手指进来弄了半天,却迟迟不肯给他个痛快。
娇欲的肉穴开开合合,他能感受到那里流淌的湿润,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穴口溢出,顺着抬起的高度,沿着股缝,细小的涓流仿佛蚁噬游走,蔓延到尾椎,颤栗若蚍蜉撼树,却让他喘息不挺,紧绷的身体颤抖不止。
前段的性器直挺挺的矗在小腹上,顶端溢出的蜜液被指尖勾了去,涂抹在娇红绽放的乳晕,像是尖端溢出的乳汁,散发着甜美的香气,在蜜色的肉体上吸引着目光的停留。
突然,紧而有力的手掌捉住了他的脚踝,绮罗生的掌心烫热,贴着足跟缓缓摩挲,无意识的角度变换,于他而言,一丝一毫的接触都仿佛是挑逗。
再然后,顺着手腕的牵扯,他的双腿被拉向两边,这个姿势将他的一切都暴露无遗。
终于要来了。
意琦行偷偷吞咽了一口唾沫,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。
饱满的龟头抵住了肉洞边缘,试探的向内中轻轻挺动。期待已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抬腰向前,柔顺的含住顶端,迎合着即将进入他、填满他的肉杵。
已经……顾不得羞耻了。
察觉到那龟头又退了出去。
意琦行屏住呼吸,手指揪紧了身下床单。
他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,绮罗生的恶趣味,总是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一举操到深处,
那种至极的快感……即将带给他失控的期待。
然而……没有发生。
什么也没有。
迟而未及的占有,让忐忑的心情也变得恼怒。
意琦行猛地睁开眼,却对上一双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眼,举起的手遮挡了半分面容。看着他的眼神,慌乱中带着羞怯的,和他对视后迅速撇到一边。
“……意、意琦行?你这是……”
面前的少年结结巴巴,手足无措生得仿佛不是他的,眼神不住往意琦行身上乱飘,却又触电似的闪开。
意琦行看着眼前明显嫩了有十岁的绮罗生,讶异之余觉得心里有些堵。
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面前的绮罗生明显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,更不知道他的燃眉之欲。
意琦行深吸一口气,不动声色地合拢双腿,然而脸颊上的潮红一压再压,仍是臊得慌,他只好缓缓稳住气息,低声道:
“绮罗生你先出去稍待……吾一会就来。”
现下情势,着实欲火难耐,他只好自行解决了。
少年的跳下床,胶着在意琦行身上的目光恋恋不舍。
一直目送绮罗生足下游移的转出门外,意琦行才翻过身,伏在床塌间。
手掌一拢将性器握住,略一迟疑,又松开了手。
转而向高抬翘起的臀缝探了过去。
“该死的……”
意琦行咬咬牙,将手指顶进肉洞,撑开襞合的甬道翻搅。
他全身烫热,仿佛在被烈火炙烤,那是从身体深处蔓延的欲念与期望,只有在被彻底填满时才能消止。
手指拉扯着穴口的软肉,抽送间搅乱一汪泉眼,阵阵水声,淫靡不绝于耳,破碎的呼吸辗转在柔软的枕间,另一手无意识的将薄被柔成一团。
偌大的双人塌,独自爱抚自己的人,少了另一人的体温,显得分外寂寞。意琦行吸了吸鼻子,有些说不清的情绪……
“咔——”的一声,胳膊碰到了被置于一旁的雪璞扇。
意琦行瞧着那扇子,面上翻起一阵薄红,伸出手,有些犹豫的将扇子握住。
绮罗生的气息,以及……他想起自己曾被这把扇子……只有手指远远不够。
“吾、吾可以帮你。”
意琦行一惊,穴肉顿时跟着抽紧,反将雪璞扇更吸进去几分。
“你进来做甚么,出去。”
意琦行侧过脸,眼角霎时飞红。
少年从身后贴了上来,手掌抚在他腰间,细细吐纳的鼻息贴着他的肩头。
“吾可以帮你。”绮罗生重复了一次,这次说得更为坚定,眼神也再没闪躲,目不转睛的瞧着意琦行。
“帮、你懂什么……”意琦行捂住脸,被少年时的绮罗生这样看着,比让原本那位还要让他羞耻。想到这个年纪的绮罗生,根本就还没和他做过这种事,他就兀得生出一种带坏少年人的罪恶感。
“意琦行,吾现在十六岁。”
“嗯……”意琦行把脸朝下埋在被间,好像如果他看不见,就不会面临现下这般尴尬的处境。
用雪璞扇自渎被抓了当场,即使他现在想动,也动不了,少年虽然眉眼仍是稚嫩,但修长的身形已经足以将他笼罩在身下。
“吾什么都懂,刚懵懂的时候,吾就知道从今往后,都会是你。”
少年的声音清亮,少了些后来的温润,倒是多了几分凶悍的占有欲,“十二岁时吾梦到过你,十四岁的时候,吾就想着你自己做过。”“
“什么?绮罗生你啊——”意琦行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,一惊之下开了口,体内的雪璞扇反而被趁机又推进几分,又逼出一声甜到发腻的颤抖呻吟。
“没错……想象中的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不要再啊——太深……”
意琦行的话没能说完,明明是难以承受的粗长,身体翻涌的情欲却在失控的边缘,他只能转而以紧咬牙关抵御着。
绮罗生执着扇柄缓缓将扇身推进,直到整支没入,只留着扇穗垂在身外,随着意琦行的颤抖,不停的左右摆动,像生出了一条小小的尾巴,招摇的邀请着他。
随着扇柄的推进,穴口溢出了一汩淫水,沿着意琦行的大腿蜿蜒。绮罗生掐着他的一侧小腿,硬是要将他身体翻过。
意琦行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,早在之前他就已经被各种手段弄得濒临爆发,此刻一丝一毫的动作都带动体内的雪璞扇,变换着角度戳刺着他的内壁,引动内里的痉挛潮吸,有几下更是顶在他阳心处,惹得他全身颤栗抽搐不止,翻过身来的一瞬,前面竟在没有触碰下,直接高潮了。
意琦行一瞬失了声,张着唇不住喘息,高潮后的身体软得像面团,任由绮罗生摆弄。蓝色的眸子中氤氲起一层雾气,雾里看花似的瞧着眼前的少年。
“剑宿从方才起,就一直不敢看吾。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吾就是绮罗生,想要拥抱你的绮罗生。”
“剑宿现下不妨好好看清楚。”
绮罗生将意琦行双腿架在肩上,缓缓捅了一指到他身体里挖弄,不时拽着扇穗将雪璞扇拉出一小节,又猛地推入。
“唔——”
前端尚在不应期,然而后面已经被调教得惯于享乐,快感反复冲击着意识,意琦行的目光,渐渐在失神中找不到焦距的对象。
“方才吾刚见剑宿时,就是这般模样……羊脂白玉似的身子,大张着双腿,唯独那处艳色无双,吾就知道,你是在邀请吾。”绮罗生缓缓将雪璞扇抽出,看着沾染着浊液不住开合的穴口,“没想到一时失了神,反而错失良机,这着实太过可惜……”
绮罗生脱去衣物,肿胀勃起的玉柱再次停在即将被侵犯的入口,他俯身亲了亲意琦行泛红的眼角,温柔的语气不容置喙。
“不如剑宿现在邀请吾进去吧……”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