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PR]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。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。
【五】
几日后,朝天骄坐着,面前站着战云界的侍卫队长胤苍狼。
“你方才说,很多侍从请求调岗?”
“是的。”胤苍狼点点头,“最近几日在二殿下寝宫值夜的侍从,都提出想换白班。属下亦曾询问缘由,然而他们都支吾不清,只说值夜疲劳,难胜此任。”
“放肆!”朝天骄一巴掌拍在桌上,惊了胤苍狼一个激灵,“军令如山,哪容得他们随意更换。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胤苍狼苦着脸,面黄如猪肝,只得硬着头皮说,“属下看那些侍从面色,怕多少是受了惊吓。”
“战云战士,受了些小小惊吓便心生退却,如此心理素质,有何担当。”朝天骄暴脾气上来,语气十分严厉,“你有向意琦行询问此事缘由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胤苍狼有些犹豫,“此事属下不宜多问,故来禀报凤座。”
“连夜中到底发生何事亦无法探听吗?”朝天骄语气咄咄。
“属下……无能,请凤座降罪。”
他要是能知道还用来通报吗?昨夜他亦曾去探听,并不曾撞见什么变故。胤苍狼整张脸都纠结地拧一块了,肚中也是万分腹诽,只恨自己摊上这群坑头的侍从。
朝天骄皱着眉头思索半天,挥手示意胤苍狼。
“你退下罢,此事吾来处理。”
当日夜半,朝天骄夜探意琦行寝宫。
寝宫内一片昏暗,想来意琦行和绮罗生已经睡下。朝天骄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异常,正准备回返,并且决定明日好好修理那群妄言生端的侍从。
突然——
“嗯——绮罗生你作甚么,别弄了。”
“昨夜你说腰疼已饶你一回,今日可不容你再装睡了。你腰若疼,我们用不费腰的姿势就好了。”
朝天骄不小心听得弟弟弟媳的私房话,心道这绮罗生倒是会招人,只是这对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既然媳妇儿想要,意琦行怎还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态。
还有说什么……腰疼?意琦行肾亏了?
朝天骄暗暗跺脚着急,提枪上啊傻弟弟,事关尊严问题,做男人的怎能拒绝。
又闻房中动静突然大了起来,床板吱呀作响——
“嗯啊——绮罗生,你怎的直接进来了啊——慢些,疼——”
“你这处太勾人了,把吾含的好紧好深……”
绮罗生的声音渐渐走低,朝天骄只听闻暧昧不清的喘息绕梁不绝于耳……
已然明白是这么回事,朝天骄面色铁青,扭头就走。
这弟弟真是养的太有出息了!
次日,朝天骄差人来请意琦行去她殿上喝茶。
“王姐找我何事?”意琦行端着茶杯坐立不安。
没办法,他腰倒是不太酸了,但是屁股有点疼……
朝天骄看着意琦行这幅姿态,心里门儿清似的。
她昨夜回殿想了一夜,自家养大的弟弟被人拱了,要让她开开心心是不可能的,毕竟她一直以为弟弟是拱人的那方。
虽然拱了意琦行的他是明媒正娶的王妃,长的也不赖,性格也很好,不是说不能接受,但细思之后还是心里微妙。
朝天骄叹了口气,从身旁摸了个垫子扔过去给意琦行。
“腰疼就用这个吧。”
意琦行接垫子听到这样一句充满隐喻的话,整个人就跟被点穴了一样,僵住了。
他应该说什么?
说他其实不是腰疼而是屁股疼?
这有差吗?
王姐是不是知道了……
“姐……”意琦行讷讷地喊了朝天骄一声,一般没什么事他都是喊‘王姐’的,只在势弱或有求于朝天骄时才会叫的那么亲昵。
“有事说事,没事就回房躺着吧。”朝天骄用手扇了扇风,自个儿把人叫过来了,看意琦行那样子又犯堵,又狠不下心骂人,烦躁!
意琦行靠着垫子端着茶水,欲言又止。
“姐,吾想和绮罗生回下边住。”
“为何?”朝天骄问。
这个问题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。
其实他和绮罗生都心生去意,倒是不是说在家住得不舒服。一来绮罗生恐高,住在半高空的战云界总难免心跳头晕犯恶心;二来则是绮罗生一旦不爽快,总是赖他身上撒娇,若是只撒娇也就罢了,基本上最后都会滚到床上去。至于第三点……
今日一见朝天骄,自己被压事迹败露,不止御宇知道了,这下连王姐都察觉了。
意琦行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这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。
这话不能明着说,意琦行支吾半天,也只说了绮罗生恐高,在战云界住不惯一个理由。
“罢了罢了,你俩要去便去吧。”朝天骄挥了挥手,一副任君去留的表情。
“多谢姐姐。”意琦行站起来向朝天骄行了一礼。此事是他任性了,能得朝天骄的理解,他十分感激。
朝天骄撑着下巴,眼看着意琦行步出了寝宫,幽幽叹了口气。
有了王妃忘了姐。
弟大不中留啊……
几日后,意琦行与绮罗生告别了战云界众人,出发前往指月山瀑定居。
意琦行坚称路途遥远,而他身体不适,是故不管绮罗生如何百般耍赖,他还是硬拖着绮罗生爬到神瑞的背上坐下了。
直到战云界那座显眼的城顶消失在天际,意琦行才收回目光,无奈地低头。
“绮罗生,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坐神瑞就这么干?”
“吾畏高嘛……”绮罗生鼻尖顶着意琦行大腿根,小声嘀咕,“你都不体谅一下吾。”
意琦行哭笑不得,“你倒是说说,要我怎么体谅你。”
“吾们来做些转移注意力的事吧。”绮罗生抬头,眼巴巴地看着意琦行,“这样或许吾就会忘记身处高空之上了。”
意琦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等等——绮罗生你别脱我衣服,光天化日的……”
意琦行虽然奋力挣扎,还是被绮罗生捅了一指到体内挖弄。
这荒唐的感觉,意琦行觉得自己莫不是又被耍了。
明明前一秒还说畏高腿软,此刻却未见半分乏力,反倒是他被几下弄软了身子,倒在绮罗生怀中喘息。
“朗朗乾坤,这天地之间只你吾二人,在此绝景下做爱,岂不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“嗯哼——什么你我二人,神瑞……”意琦行喘息着,惯受雨露的身体禁不住撩拨,此刻已对接下来情事跃跃欲试,然而终归有所顾虑。
御宇和王姐知道就已经够遭了,如果连神瑞都……
“他又不懂……”绮罗生轻笑。
“你又知道了!?”意琦行又气又恼,却抗拒不能。
被分开了双腿,抱坐在绮罗生的腿上,自后向前,狠狠贯穿。
因身体的重力,那处进的极深,分外磨人。
衣料地遮挡下是身体极致的含吮。
意琦行高扬着脖颈,侧着倚靠在绮罗生的肩上,惊喘连连。状若不适,然而那泛红湿润的眼角,又无处不昭示着他舒服到了极点。
反观此刻的绮罗生,笑弯了眼角,一脸愉悦与享受,下身肏得凶悍,哪里还有半点畏高情态。
意琦行看得欲火和心火并旺,终是忍无可忍,失态怒斥。
“绮罗生你根本就是故意的——”
-End-
【外一则】:神瑞的心里话。
神瑞忧伤地在半空盘旋。
他时速百迈,比习武者的脚程不知快上多少倍,从战云界飞到指月山瀑的时间,还不够意琦行和绮罗生在他背上来一发。
背上的某种运动一直未见停歇,这令他十分犹豫,不知是否该选择降落。
总觉得一旦落在地上,惊动了背上的两人,意琦行一定会认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。
虽然他已经知道了……
他虽眼观六路,无暇回首,但架不住耳听八方啊。
背上有什么动静早听得一清二楚了。
不过既然意琦行不想他知道,他就假装自己不知道好了……
哎——神瑞偷偷叹了口气。他本来还以为有机会见识意琦行在床笫之间的英姿雄风,结果意琦行才是哼哼地比较大声的那个。
养大他的白菜被人拱了,神瑞也是心情复杂,这可是他最最仰慕的战云小王子啊!
背上的律动总算消停了,神瑞察觉到脑袋被轻轻拍了几下,随即听到绮罗生的声音。
“神瑞,可以降落了,动作慢些,意琦行睡着了。”
神瑞小心翼翼地落在了指月山瀑,看着绮罗生抱着意琦行从他身上翻下来,伸长了脖子来瞧。
意琦行睡在绮罗生地怀中,脸颊红红地煞是好看,嘴角带着好眠的弧度,满满都是甜蜜幸福的模样。
“神瑞,多谢你的体贴!”
绮罗生对着神瑞眨眨眼睛,一人一兽心领神会。
算啦!意琦行开心就好。
这下真的-End-了。
【四】
第二日。
意琦行睁开眼睛的时候,绮罗生还搂着他呼呼大睡,
由于腰部的酸疼更加剧烈了,意琦行干脆回搂着绮罗生,也懒懒地赖着不想起来。一直磨蹭到朝天骄来拍门,才慢悠悠地撑起腰披了衣服去开门。
“王姐,有事吗?”
“我知道你疼绮罗生,不忍他过度操劳。”朝天骄语重心长地说,“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。”
“哦。”意琦行摸了摸鼻子应道。
朝天骄敲了敲门页,又问道,“御宇昨天跟我说,想学苦境习俗去闹你们洞房。但是没多久就回转了,表情也怪怪,你俩把他怎么了?”
昨天?
闹洞房?
什么时候的事?
意琦行内心警钟大作,在朝天骄探问地眼神中变得语无伦次。
“御宇?他昨日……没来啊。”
“这样吗?难道那小子有事瞒我……”朝天骄嘀咕了一声,又对意琦行嘱咐道,“你们起来用午膳吧。”
“好的,一会就来。”意琦行见朝天骄没再追问,松了口气,关上房门。
一回头,对上了一对笑弯了眸的桃花眼。绮罗生侧着身体,撑在床边,笑得跟只狐狸似的。
“大剑宿对吾这王妃的伺候,可还满意?”
意琦行被他笑盈盈地看着,想到昨夜那些姿势和讨饶,脸色又止不住地走红。
“你还说,御宇怕是、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什么?”绮罗生明知故问。
“怕是听了墙角了。”意琦行松垮了肩膀,自暴自弃地说。
“听到了又有什么打紧?”
这人明明就知道!事关面子问题,被自己的王妃吃的死死的就算了,还被自家人听去了,多丢份啊!
意琦行气鼓鼓地和绮罗生对视。
“好啦,莫生气,吾帮你梳头。”绮罗生下床走到意琦行身边,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。一手拿了梳子,灵巧的手指穿过一缕缕发丝飞快动作,不一会就帮意琦行理成平日惯梳的发型。
看着镜子里面无端高出几分的发髻,新婚蜜月,春风得意啊!
意琦行满意地点点头,气消了。
午膳时分。
一旁的侍从呈上来四盅汤,一人面前摆了一份。
朝天骄一挥手,示意大家开动。
“别说王姐不疼你们,这鸽子今早御宇专门打来炖汤的,给你俩都补补。”
“噗——”意琦行心里有鬼,一口汤直接喂嗓子眼了。
“慢点喝。”绮罗生见状,放了勺子就拿巾子帮意琦行擦拭。
“你看看你。”朝天骄看着绮罗生又是拍背又是顺气,无微不至温柔样,叹了口气教训意琦行,“绮罗生昨夜定是累坏了,你不先体贴人家,反倒要人家来照顾你。”
“王姐切莫这样说,意琦行可会疼人了,和他在一起绮罗生很是欢喜。”绮罗生说着,嘴角露出一丝甜蜜又害羞的笑容。
“噗——”这次轮到御宇天骄了呛着了。
“你又是怎么回事,跟着凑什么热闹。”
朝天骄一瞪眼,御宇天骄乖乖的自己摸了手绢擦嘴,不敢吱声,然而眼神依然不受控制,老在意琦行和绮罗生之间飘来飘去。
“绮罗生多喝点,这汤补身子的。”朝天骄转头招呼绮罗生去了。
绮罗生再补那还了得,他这老腰……意琦行表情微妙,知道朝天骄大概是误会了。这也难怪,连他都没想到两人在床笫之间竟然会发展成这种结果,一定是绮罗生那张脸太纯良太有欺骗性了。
他才是腰疼背酸的那个好不好……意琦行默默往嘴里塞鸽子肉,不经意间和御宇天骄对眼了。
“王兄多吃点,身体要紧。”御宇天骄往意琦行碗里夹了块羊肉,露出一副‘我懂的’表情。
意琦行咬着鸽子肉,表情更微妙了。
“嫂子。”御宇天骄出声叫住回房的绮罗生。
“王弟有事吗?”绮罗生问。
“小弟眼拙,没想到嫂子你不仅武艺高强,就连……”御宇天骄说道一半卡住了,看着绮罗生温润如玉的笑容,总觉得凉飕飕地,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话说完,“那方面都如此、那个……神勇。”
意琦行本走在他两人前面,明显是听见了御宇天骄的话,绮罗生眼看着他一个趔趄之后赶忙扶住了腰。
“噗——”绮罗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,看着一旁说完话愣神尴尬的御宇天骄,忙转着扇子抱拳道,“好说好说,手到擒来。”
“之前小弟多有得罪,望嫂子切莫介怀。”
“若非得你之助,我和意琦行哪能那么快成事,吾又何来介怀?倒是欠你一声‘多谢’。”绮罗生向御宇天骄微微颔首,指了指前方的意琦行,“你王兄还在等吾,先走啦!”
“那个——”御宇天骄忙跟了两步,凑到绮罗生耳边低声道,“嫂子,我看王兄那腰今天似乎够呛。”
绮罗生笑着拍了拍御宇天骄的肩膀,转身走了。
是夜。
“书都是经验的总结,既然有人画出来了,自然就有人能做到。凡事争胜的大剑宿,也不妨来试试这两册书中的姿势有几多可行?”
就因着这句话,今夜的意琦行又睡不成了。绮罗生将他按在床上,美其名曰:履行身为王妃的职责。
意琦行下身悬空,背后是结实的墙壁,被肏的失了气力的腿虚环着绮罗生的腰。若不是绮罗生双手掐着他大腿上的细肉支撑着,身体无力早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。
随着一次次耸动,下身被操得吃紧,意琦行一口咬在绮罗生的肩膀上。
“嘶——”绮罗生倒吸一口凉气,狠狠挺了一下腰,“咬我做甚么?是我不够卖力么?”
意琦行只哼哼地不出声,牙关咬得更紧了。
绮罗生看着怀中的人被顶得满面潮意,红红地眼角可怜又委屈,却硬撑着不肯出声,也猜到了几分。
于是……
按着意琦行肏得更狠了。
一下下精准又凶狠地肏在意琦行的敏感点上,将那处湿润又贪婪的小嘴直干得出水,肆溢沿着大腿缓缓淌下。
“嗯啊——”
绮罗生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悦耳吟哦。
随即——一发不可收拾。
在快感的折磨下,意琦行再难按捺,大张着双唇喘息、呻吟。
一声高亢过一声,一声愉悦过一声。
再无休止。
再难穷尽。
-tbc-
【一】
在遥远东方云海中,有一座名为战云界的悬空城。
城中住着一名英俊的王子意琦行,还有他的姐姐朝天骄和他的弟弟御宇天骄。
姐弟仨武学造诣都极高,无聊的时候,就在云海上过个百招千招的练手。
虽然只有三个人,但还是坚持全票通过的选出了“战云界第一战士”。意琦行当之无愧,在王姐朝天骄的主持下,正式授予了“绝代天骄”的称号。
战云界常年与世隔绝,就算三人下界活动,也不愿与凡人有过多的接触,因此都养成了高冷又霸道的脾性。
某日,意琦行下界归来,兴冲冲地拉着朝天骄,语气激动。
“王姐,我此番下界遇见一个人。”
“哦?什么人。”
“一位名唤绮罗生的刀客。”
“你一贯喜欢用剑,难得刀客能入你眼,这位绮罗生想必非同一般。”
“他之艳刀,当真无双。”想到那令他惊艳的刀法,摸了摸兜里的酒,这是他回转战云界前绮罗生送他的,意琦行内心小鹿乱撞似的砰砰跳,眼神闪烁发亮,“王姐,我想我是恋爱了!”
“哟。好事啊!”朝天骄听闻弟弟恋爱,也没查户口,反而先唠叨上了另一名王弟的个人问题,“御宇昨天还问我能不能给你订门亲事,按辈分,必须你先讨个老婆才能轮上他。”
意琦行对此事也知晓,御宇天骄最近天天窝在宫里当宅男,估摸着是思春了,他理解的点了点头,看着跃跃欲试的朝天骄,忙补了一句,“不过王姐,绮罗生是个男人。”
“男的也没事,咱家开化,不讲究那么多。”朝天骄一挥手,“你和他约个时间,让他嫁过来吧。”
“可我还没跟他说我喜欢他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男人。”意琦行迟疑。
“啊?你动作也太慢了。”朝天骄睨了意琦行一眼,满满地鄙视。想她当初喜欢上隔壁楼的玄冥氏,手段雷厉风行,分分钟……
把玄冥氏吓得一个月没敢见她。
好吧……恋爱使人脑残。
为了不让王弟重蹈覆辙,朝天骄迅速拍板,霸气决定:“明天姐跟你一起,先把人抢回来再说。”
“这……不合适吧,我对他可是认真的。”意琦行难得没跟着掉智商。若是真的把人强虏回来,只怕两人相见,都要满眼火热。
嗯……仇人之间的那种。
樯橹灰飞烟灭啊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朝天骄问。
意琦行陷入了沉思。
“当然是先建立好感,再深入交流,最后再送入洞房。礼成——”御宇天骄突然出现,抱着一沓封面花花绿绿的可疑杂志。
“不是先礼成再入洞房吗?”意琦行问。
御宇天骄拍拍意琦行的肩膀,“时代变了,王兄。你们可以先睡一觉培养感情。”
“哦,那如何建立好感呢?”看着王弟一副恋爱专家的口吻,意琦行虚心请教。
御宇天骄终于找到机会,能够为王兄的感情生活推波助澜、发挥余热,当即拽着意琦行和朝天骄,姐弟仨商量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——勇者斗恶龙。
连龙都是现成的。
巨魔神神瑞——身兼保姆、玩伴、坐骑等数个职位的战云界看家小能手,此刻被授予了“恶龙”称号,准备去掠夺民间的王妃候选人。
意琦行在宫中全副武装,严阵以待,只等时机成熟,把巨龙打跑,上演一出英雄救美。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绮罗生会瞬间爱上意气风发又英俊的自己。
然而意琦行没等来好消息,却看到御宇天骄领着神瑞鼻青脸肿的回来了。
“王兄——你怎的不告诉我那绮罗生这般厉害!要不是他手下留情,神瑞就真的要被当成祸龙给宰了。”
御宇天骄看到意琦行就立马哭诉上了,一旁神瑞也眼眶湿润地看着意琦行,可怜巴巴的。
意琦行确实把这事给忘了,绮罗生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巨龙掳走的人。
既然正着来不行……那就只好反着来了。
意琦行决定为了爱情,牺牲自己的武力值,成为一个被恶龙掳走的落难王子。
次日,绮罗生接到了来自战云界朝天骄的求援飞信。
信上说明,由于情况特殊,希望他能够出发救回被恶龙掳走的战云界王子意琦行,若能成功,战云界必有重酬。
绮罗生拿着信纸看了又看,面露诧异。
这事简直太神奇了!
他明明前天和意琦行分别前还比武了一番,打得不分上下。昨天他一把刀,就让那只传说中贪图金银财宝和美女的恶龙铩羽而归,还把鬼鬼祟祟跟在恶龙后面的男人也教训了一顿。
他能搞定的,意琦行怎么会被掳走?
绮罗生只能吧原因都归结与信中那句“情况特殊”。心下纳闷之余,又忍不住思考了一下意琦行的性别。
什么时候恶龙也好男色了……
那意琦行,明明不折不扣的是个大男人哇?
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,为了好友,绮罗生还是单刀赴会了。
两条腿就是不如会飞的方便,绮罗生跋山涉水,终于来到据说恶龙神瑞的根据地——指月山瀑。
好一个山清水秀的所在。
和说好的酒池肉林,金山银窟完全不一样嘛!
神瑞正趴在地上打瞌睡,背后的石台上倒着一个人。
绮罗生凭身形确信是意琦行,艳刀翻在手中向神瑞劈了过去。
“恶龙,伏诛吧——”
神瑞迅速展开翅膀溜了。
留下呆愣的绮罗生看着在石台上装睡的意琦行。
无语凝噎……
“这恶龙,也太……”绮罗生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诸如欺软怕硬、吐刚茹柔之类的词语,依然感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,来形容这条莫名其妙的龙。
身为恶龙的尊严呢?
销赃的老巢也可以这样拍拍翅膀不要吗?
意琦行竖着耳朵装睡,半天没听到绮罗生的动静。嘴对嘴人工呼吸的好事怕是没戏了,如果绮罗生觉得事情解决也拍拍屁股走人,他这出可就亏大发了。
意琦行赶忙故作呻吟的睁开眼睛,爬了起来。
“意琦行,你没事吧?”绮罗生忙收刀来搀他。
“我没事。绮罗生,此次多谢你相助。”意琦行佯装功体未复,说话也气若游丝。
虽然现下场合和情况都不是最好的时机,但绮罗生确实被意琦行这语气勾得有些心痒,更别提意琦行现在正逢落难,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绮罗生清了清嗓子。
“咳咳,意琦行,你王姐信上说的重酬是什么?”
虽然意琦行很想说“是我”,但还是顺着绮罗生的话,“你想要什么?”
绮罗生摸了摸意琦行的脸,诚挚的问:
“那什么……按照惯例发展,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?”
【二】
意琦行如愿以偿获得了佳人芳心。
他倒是乐得和绮罗生在指月山瀑住下,反正神瑞还准备了套房子给他们。
然而御宇天骄来信表示,看到神瑞回转战云界,知道事成,所以已经开始帮他俩筹备婚事了,顺便还在信中嘱咐意琦行——抓紧时间先把人睡了!
意琦行捏着信纸,想起来之前御宇天骄说的“建立好感”、“深入交流”、“送入洞房”三步骤,虽然他俩现在貌似可以直接略过第二步了,毕竟已经互相告白了。
但是直接洞房……
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,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啊!
“意琦行你在看什么?”绮罗生端着水盆进屋,看到意琦行在发呆,凑了上来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意琦行迅速把信纸揉成一团。
时间仓促,他还有好些事没向绮罗生交代清楚。比如说神瑞是他的爱宠,比如这个坑蒙拐骗的计划是他一手实施,比如他是假装功体未复,躺在床上享受绮罗生的照料。
再比如……他正思考如何把绮罗生给睡了这件事。
当然最后这件可以放到日后再说。
意琦行清了清嗓子,“绮罗生我跟你说件事。”
“嗯,你说吧,吾给你擦擦身子,你这一身灰。”绮罗生说“唰”地拧了一把毛巾,伸手就去解意琦行的衣带子。
“等等等等等——”意琦行一把按住绮罗生的手,“你先听我说完,我不想欺骗你。”
“突然说什么欺骗……你情吾愿,何来欺骗?还是说你对吾的感情有假?”绮罗生莫名其妙地问。
“怎么可能?”意琦行忍不住抬高了声音,天地良心,他不喜欢绮罗生怎么会自我牺牲拉引以为傲的低武力值扮柔弱。
绮罗生歪着脑袋,看意琦行一急就面红看得十分有趣,没想到他功体未复,脸上的血色还恢复得挺快。偶尔这么逗一逗也是不错,绮罗生见好就收,将巾子扔回盆中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“嗯,那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意琦行就捡了事由前因后果那么一说……当然中间略去了御宇天骄建议他趁早把绮罗生给睡了的情节。
绮罗生静静听着。
意琦行一边交代坑蒙拐骗的犯罪事实,一边观察绮罗生的反应。
眼看绮罗生一直保持着讳莫如深又若有所思的表情,他心里顿时没谱了,一把拽住绮罗生放在床边的手,慌乱之下口不择言:
“绮罗生,那什么……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……
“欸?”
“哎?”
“嗯?”
绮罗生的表情从茫然变成懵逼,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求婚后,少见的脸红了。
“哪有你这样突然求婚的!”
“那……答应我吗?”意琦行紧张地问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
绮罗生捏住意琦行的下巴,凑上去偷了一口吻。
意琦行脸红红的,这个气氛很适合顺水推舟发展出点什么,可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。
是他自己先脱,还是先帮绮罗生脱,还是他俩一起脱……
没等意琦行想明白,电光火石之间,他已经被绮罗生扒了个精光。
等等——作为王妃来说,绮罗生未免太积极了!
不是应该他主动吗!
一夜过后。
意琦行如愿以偿的从功体未复卧床休息变成了真的需要卧床休息……
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!
他躺在床上,满脑子都是昨夜那场甜蜜的负担。
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,但是剧情仍然按照御宇天骄给的剧本发展了呢!
为什么绮罗生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……
“意琦行,咱们什么时候去完婚啊!”绮罗生收拾完屋子,也摸回床上,挂在意琦行身上帮他揉过劳损的腰肌。
“明天神瑞来接我们。”意琦行稍微侧了个身,一手揽住绮罗生的肩膀,对这个姿势很是满意。
虽然洞房的时候绮罗生龙精虎猛的,但除那什么之外的时候,还是很小鸟依人。
在这一点上,绮罗生充分满足了意琦行被对象需要的虚荣心。
“对了意琦行,那只神瑞是你家养的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之前你叫他来绑我,然后你好英雄救美么?”
“嗯……”意琦行脸红,这事回想起来好像有点不堪回首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,吾当时出手还挺重的,你弟弟和神瑞都不好受吧?”绮罗生忍不住捏了捏意琦行的脸颊。
“早说你就会配合了吗?”意琦行期待地问。
“那应该也不会……”绮罗生似乎想到了什么,抬起手摸摸鼻子。看到意琦行有些失望的表情,赶紧补了一句,“哎呀,你别想多。我就是那什么……”
“什么?”意琦行忧郁地看着绮罗生。
“恐高。”绮罗生说。
神瑞飞到指月山瀑来接他们的时候,意琦行还在给绮罗生做心里建设。
“真的不高,神瑞飞的很稳的!”
“吾不要。”绮罗生语气坚定。
“那你想怎样嘛?”意琦行问。
“吾们一起走过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意琦行选择性地无视了这句话,继续劝说,“神瑞背上很大,你看不到下面的。”
“吾不。”绮罗生干脆抱腿团在地上耍赖。
意琦行原地跺脚有些着急,明明啥都筹备好了,为什么绮罗生会恐高?
“你再这样我可抱你上去了!”意琦行气呼呼地说。
“好啊。”绮罗生飞快地答应了,并且向意琦行伸出双手求抱抱。
“……”
意琦行觉得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的准王妃。
意琦行坐在神瑞的背上,绮罗生躺在意琦行的大腿上。
“你真的恐高吗?”意琦行怀疑地问。
“真的,只是没那么严重而已。”绮罗生侧了个身,把脸埋在意琦行的大腿上。
明明是凉爽的高空,意琦行发现绮罗生的脖子上平白无故全是细密的汗珠子。顿时把方才的怀疑抛到脑后,紧张地问,“绮罗生你还好吧?”
“吾没事,你抱紧吾就好了。”绮罗生说着收紧了胳膊。
“我抱紧你当然没问题。”意琦行安慰地摸了摸绮罗生的头发,温柔地说。
“但是能请你先从我那里起来吗?”
-tbc-
【三】
在一个麓花春漫的日午,在朝天骄和御宇天骄领导的战云界众人见证下,年芳十八的绮罗生嫁给了战云小王子意琦行。
御宇天骄喜极而泣,终于可以轮到他娶媳妇儿了。
“还好你满十八不用等了。”意琦行揪着手中的大红绸子,悄悄和绮罗生咬耳朵,“御宇这么些年怕是憋坏了。”
“哈,那你呢?大剑宿有没有憋坏。”绮罗生轻笑,呼出的气烫得意琦行的耳根灼热,手指也一路顺着两人之间的红绸摸进了意琦行的袖口,在光滑地皮肤上又掐又肉,声音也越来越低,气息暧昧又撩人,“今夜,可是洞房花烛……”
意琦行被摸得身子都跟着酥麻了,又怕叫耳长的人偷听了去这等私密话,正犹豫要不要捂了绮罗生的嘴。余光瞅到朝天骄走了过来,忙挣脱了绮罗生乱摸的手,迎了上去。
“王姐。”
朝天骄看看自己帅气的王弟,又看看模样俊俏地绮罗生,顺便在嗅了嗅空气中散发的暧昧荷尔蒙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感情不错。很好。”
意琦行虽然不知道朝天骄这几眼是看出了什么“很好”,但总觉得见不得人似的害臊。把绮罗生往朝天骄面前一推,“你们先聊会,御宇说他有事跟我说。”
说完扭头就走,连手里还拽着红绸都忘了。
这绸子象征着天长地久永结同心的美好寓意,选的料子当然质量杠杠滴。他和绮罗生一人一边拴在手上,这一硬拉,不但没扯开反而缠得更紧了。
意琦行一个踉跄被绮罗生拽回身边,举着被勒出印子的小臂委屈。
“你急什么。”绮罗生边笑边帮他将缠成一团的红绸解开,顺手揉了揉勒红的印子,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,“吾有那么可怕吗?”
意琦行很想自清表示,他一点也不怕,就是看笑得越来越像狐狸了,有点瘆得慌……
腰也有点疼。
“御宇,你要和我说什么事?绮罗生还在等我。”意琦行跟着御宇天骄进了他的收藏室。
“没想到王兄这么着急。”御宇天骄一脸坏笑地看着意琦行,“王兄我问你,你们两个……洞房了没?”
“刚刚才成婚,洞房要等今晚啊。”意琦行想起方才绮罗生的悄悄话,傻乎乎地接道。
“哎呀,谁问你这个洞房。”御宇天骄摆了摆手,“我问的是那个!就……你们那个了没有?”
说完还一手食指一手握拳,做了个很微妙的动作。
意琦行意会了,捂着嘴咳嗽了一声。
“那什么……算是那个了吧。”
推倒和被推也就一字之差而已。
“听王兄的语气,是不尽如人意?”御宇天骄问。
“啊?”意琦行莫名其妙。御宇天骄从哪儿听出来的‘不尽如人意’的啊?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,毕竟他原来没了解过这种事,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对不对。但总的来说……还是挺舒服的。
意琦行正纳闷呢,就看到御宇天骄递过来两本书。
“这书王兄拿回去参详,也不妨与嫂子一起深入钻研,定会取得成效,包你们X生活美满。祝你们新婚快乐!”
意琦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本书。
一本《房中术》。
一本《春宫图》。
意琦行揣着书回到了殿所,这里原就是他的住处,此刻已经焕然一红,变成了婚房。
看着两本书透着暧昧色彩的封皮,意琦行有些跃跃欲试。
唯一一次的经历是绮罗生给的,虽然很舒服。但是和绮罗生睡之前,他也是曾想过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的。只可惜那个时候御宇没把这两本书随信附赠,不然指不定现在腰疼的就是绮罗生了。
看一下也不打紧吧?这种事本来就是双方的,说不定他也能学个几招,让绮罗生也更舒服。毕竟绮罗生可是他名义上的王妃,做王子的当然要好好疼惜。
意琦行一番思索给自己找了个名义,遂坐在床边翻看起来。
另一头,绮罗生和朝天骄聊了不少事,包括意琦行小时候的诸多事迹,朝天骄都捡有趣的和绮罗生说了。
什么手脚笨辫子梳不好一怒之下剪短发啦!
什么过生日喝多了穿了她的裙子耍酒疯啦!
什么带神瑞出门遛弯反被神瑞溜得哭鼻子啦!
绮罗生收获了一大箩筐把柄,一路乐不可支地回了房。
一推开门,就看到意琦行一脸严肃,双眉紧锁,抱着书看得认真的模样。
绮罗生走到桌边,从背后环住意琦行的脖子,凑上去瞧他在看什么。“意琦行,你在想什么,表情这么严肃?”
待看清书上的画面,绮罗生先是惊讶,随即笑了。
“在想这个姿势……”意琦行尚不自查,撑着下巴,沉浸在思索中,“此势难成,一般人如何做得到?”
画面上的一名男子将另一名男子双膝反压至肩旁,
绮罗生搂着意琦行的胳膊越收越紧,手也摸进了衣带,“一般人做不做的到吾不知,但大剑宿腰劲柔韧,定是没问题,如此吾们不妨一试。”
说罢伸出牙尖叼着意琦行圆润的耳垂轻错啃咬,一呼一吸间,灼热的鼻息缭绕。
“嗯?哎?绮罗生你回来了。”意琦行回过神来,慌忙把眼前的书盖上,胡乱推到一边。
然而已经晚了。
绮罗生拽着被他剥得精光的意琦行,两人齐齐滚到了床上,
……
“意琦行你看,这姿势是不是和书上画的一般模样?”绮罗生双手擒制着意琦行修长的小腿,压过肩头。两人下身紧紧贴合,绮罗生撼动着腰,深深浅浅地戳刺。包裹他的部位,若处子般紧热,又在放荡的交合中变得潮湿,泥泞。
“嗯啊——不要胡言……太深了啊——”意琦行腰腹柔韧尽展,他下身门户大开,却又无法动弹,只能被按着身体狠狠挺进到最深处。
“好好好,是吾胡言,画上的人又怎及你此刻动人,真真天差地远。”绮罗生嘴上讨巧,操干力气半分也不减,用几乎将意琦行钉在床上的力道,狠狠疼爱。
这样的姿势,这样的深刻,几将掩藏的贪婪全然曝光。
贪吃的小嘴含吮着狰狞的肉棒,鲜艳欲滴地肉穴吞吐,完纳一波又一波欲念。
纱幔摇曳,一室孟浪。
-tbc-
谁把胭脂画牡丹。
意琦行拎着酒掀开卷帘时,画舫中无一人,却不经意间,香风袭面。
镜前未及盖上的殷红妆粉,随意搭在一旁的眉笔,他几乎可以想象,绮罗生此刻眉间牡丹艳放,绝代风华的姿态。
江山图一快,人不见血,刀不收锋。
与温润如玉的白衣沽酒截然不同的江山艳刀。
虽然绮罗生不愿多谈,但意琦行一直知道江山快手的存在,纵使只一面惊鸿,却也被盛放的牡丹翻覆得惊心动魄。
艳艳无双却也太过凌冽逼人。
故比起冷情的江山快手,意琦行仍是更爱平日里惯看的那副面容。
只是他从未见过绮罗生化妆时的样子,也曾一度想过,那双长年握刀的手,若是执着脂笔在眉间涂抹,又是一番怎样的风骨?
意琦行瞧着晕香的脂粉,内心微动,终归还是起了好奇之心。
他坐到桌前,瞧着铜镜里映出的模糊人影。不知不觉拿起搁置在桌上的眉笔摆弄,突然觉出这些红红绿绿的好看来。
绮罗生能在脸上染出一朵牡丹,想他也写得一手好字,不知有没有这使粉弄笔的天赋?
说不定他无师自通,以后还能亲自操笔帮绮罗生画个眉。
不是有个什么说法来着?帮对方画眉是亲昵的表现。
虽然他平时从来不画眉,但也不妨他学会后,满足绮罗生的不时之需。
肖想着终有一日能帮绮罗生画眉的情形,意琦行有些跃跃欲试。
若是放在平日,当着绮罗生的面,他是万万不会表现出兴趣的。若是绮罗生打趣起来,他总归招架不住闹个面红耳赤。
今日得机缘巧合,若是能偷偷的学会了,再给绮罗生一个惊喜是最好不过。
意琦行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坊间流传的各种x中术的书籍给影响了。
竟然觉得这种方式也十分有趣。
初次试验,花是不作想了,不若点个朱砂描个眉,倒也有趣。
反正绮罗生不在,这脂粉偷用一些也不易发现。就绮罗生这随意放置的用法,画舫内的穿堂风都不知吹走多少胭脂香了。
意琦行沾了写瓷中的红脂,对着镜子举到了眉间。本是满怀信心的尝试,此刻快到下笔了,却又犹豫了起来。
铜镜模糊,将映入的侧颜错分成好些个剪影,意琦行调整了半天姿势,总也对不上想要的位置。捏着脂笔的手抖了抖,挑多的脂粉也扑簌簌地跟着往下落。意琦行忙跟着低头去瞧,忘了笔头还直愣愣地端在眼前。
一错手,一小刷的胭脂,直接送得满眼欢喜。
满眼的胭脂红他是没瞧见,只叫这一下戳的眼泪都出来了。忙扔了笔,对眼睛又揉又抹了半天。
等到终于能泪眼朦胧的瞧清楚东西,一看铜镜。
坏了!胭脂全沿着眼角揉开了!
铜镜中脸上的情况尚看不真切,刚刚揉过的手背就很明显了。原本苍白的肤色变得粉扑扑地,脂粉效果喜人。
手背都这样了,脸上肯定是胭脂泛滥的重灾区。
意琦行赶忙舀了江水来洗,却如何也搓不掉手上的胭脂红,反而还让周遭的皮肤都糟了连坐。
意琦行这下犯了难。
手上的倒好说,衣服一盖谁知道呢。
反倒是脸上那块,跟唱戏似的。江山快手画的好看那是武生,他糊成这样的,怕是成了丑角了。
不过有法子画就有法子卸,意琦行没灰心。毕竟绮罗生平日化那么个大浓妆,不也都能卸个干净,他顶多是红成了急兔子眼。
意琦行埋头一通翻找。
眼瞅着外边天色暗了,心里开始焦急,顿时有些手忙脚乱。脸上沾了脂粉的地方,竟也无端发了痒。
本就约了今日一起喝酒,绮罗生纵使有事外出,也不会爽约他。此刻怕是要回了,让他瞧见又要一阵奚落。然而顶着这糊了的胭脂,就算月黑风高,大剑宿也拉不下自尊落跑。
不就是点胭脂吗!
让绮罗生瞧见,总好过被闲人嘴碎。
话是这样说……意琦行还是没能卸掉恼人的胭脂。
并且绮罗生解了头巾回到船上时,门帘无风自起。掀开进入内中,发现他亲爱的剑宿正趴在床上装睡。
是的。装睡。
意琦行睡觉从来不会把脸埋在被子里,搂着他睡还会被嫌弃喘不过气。
绮罗生环视舫内,桌面上,一个翻倒的小瓶子正滴溜溜地打转。
绮罗生进门之前,意琦行原本快要成功了。他已经找到了放在角落、气质可疑的瓶子,然而还没研究清楚,就听到绮罗生跳到船头的足音。
做贼心虚的意琦行,身体的反应先快过脑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地越到了床上。扑了个扎实之后才腾出脑子为自己的举动无语。
为什么他要把脸藏起来,说好的‘不就是点胭脂吗’?
然而埋都埋了,再故作姿态的起来就更尴尬了,意琦行只好竖着耳朵继续装睡。
听到绮罗生进入,走到桌前,“嗒”地一声。
这是那个小瓶子上面的锁扣打开的声音,意琦行默默地想,绮罗生大概在卸妆。
听着绮罗生坐在桌前捯饬了片刻,又起身出到外面舀水梳洗的声音。意琦行偷偷从被子间露出一只眼睛偷瞄。
那个被打开的小瓶子就大咧咧地放在桌上,无比醒目。
意琦行恨不得扑上去抢到手中,怎奈听得绮罗生转身欲回的足音,只得又把脸埋了回去。听着绮罗生放缓了步子在舫里走来走去,意琦行着急之余也恼怒了起来!
绮罗生今天怎么那么烦人!
平时他若是在睡觉,绮罗生一定会先放他自己呆着好眠,等睡醒了再找他喝酒。怎的今日磨磨蹭蹭,半天不出去。
意琦行内心焦灼不已。
偏生绮罗生像跟他对着干似的,舫里头三分空间,转了一圈又一圈,最后竟然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这举动怕是……知道他在装睡了。
意琦行叹了口气,自己主动爬了起来。
“意琦行是吾吵醒你了吗……嗯?”绮罗生故作惊讶,却在看到意琦行的半面红妆,错愕之下不经意带出一丝嬉笑上扬的尾音。
虽然猜到意琦行是在掩耳盗铃,不过倒是没想到会作成这幅模样。
这脂粉,倒是和他的肤色衬得紧。
可粉可好看!
“不许笑。”意琦行心里准备没做好,被绮罗生笑盈盈的目光盯得脸颊发烫,和晕开的胭脂连成一片姹紫嫣红。
“不笑不笑,我如何敢取笑大剑宿。”话是这么说,绮罗生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,“只不过剑宿这是……忍不住想一试这脂粉的妙用么?”
意琦行不敢和绮罗生对视,只伸手去够放在桌上的小瓶子,“你、你不要胡言,我只是不小心沾到了。”
“欸。莫急……”绮罗生立刻俯身把人推回床上,“不如剑宿好好跟吾说道说道,如何能不小心沾到眼睛上的?”
意琦行面色大窘,被绮罗生压在床上,不知是谁身上的脂粉香,在鼻尖勾来荡去,花香愈发浓郁。绮罗生不知何时手中捏着脂笔,扫头沿着意琦行的眉角轻扫勾勒。逗猫玩儿似的,若有若无的触感勾得人心痒痒。
“有兴趣也不是什么羞人的事,好友若是愿意,绮罗生自当好好服务一番。”
这话就听着十分不正经了。
“都说了没兴趣了。”意琦行呼吸错漏了好几拍,“啪”地打开绮罗生作乱的手,被逗得恼羞不已,语气都带了几分气急败坏,“你也少画些,这脂粉虽然添色,谁知道放了些什么?”
“这又是什么说法?”绮罗生问。
“就……我方才沾到之后,痒得厉害。”意琦行举起手,让绮罗生看他手背,竟是比刚沾到的时候更红了。他其实没好意思说,脸上也痒得紧,只不过抓耳挠腮的样子太失态,才一直强忍着。
然而看绮罗生明明出门前涂了满脸胭脂,回来卸掉之后和个没事人一样。为什么轮到他就要遭着搔痒的罪。意琦行纳闷之余又有些不平衡,忍不住没问题也要找问题地补了一句,“那什么……你最近脸好像变黄了。”
“你这是嫌吾人老珠黄了么。”绮罗生哭笑不得。
“我就是想说……指不定就是这脂粉不好。”意琦行嘟囔着把头扭开了。
真是人长得白,胡编乱诌也能理直气壮。明明意琦行比他还大上一轮。
他握着意琦行的手瞧了半天,又凑到眼角细看了一番,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无怪乎说意琦行的皮肤白若凝脂,这红痒只怕是因为皮肤太敏感的缘故了。绮罗生自桌上取了小瓶,倒在手中晕开涂抹到意琦行的眼角和手背上,搓揉开。又挑了惯用的膏药薄薄地涂了一层。
“好些了?”
“嗯……”虽然卸了些许脂粉色,但意琦行脸颊仍是泛着红。
没办法,绮罗生揉着揉着,手法就变了味,也换了地儿。
意琦行暗叫不好,却软着身子,推拒的姿态也不甚坚定,反倒给了绮罗生可乘之机。作乱的手宽了衣带,沿着胸口的线条,一下下撩拨,勾得他口干舌燥,吐息之间尽是灼热。
眼看着绮罗生褪去了衣裳,身前肌理流畅的腹肌,以及背脊蔓延是尽情绽放的牡丹花艳。
花香,原是自此而来……
眼前绚烂的红,绝非脂粉可拟,乱红障目,实乃花中绝色。
意琦行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。
绮罗生的指,轻而易举地俘获挺翘的乳尖,入手柔软,轻拢慢捻,粘腻若凝脂。绮罗生自一旁取来了先前的小瓶,作恶似的贴在意琦行胸口。
微凉的刺激感一阵一阵,让意琦行禁不住的扭动腰肢,双眸哀戚,探问地看着绮罗生,“你……作甚么?”
“方才吾回来前,剑宿是在找这个吧……”绮罗生慢条斯理地拧开瓶口,“这瓶子里的水,不知道卸此处的‘妆’效果又待如何?”
说罢屈起手指,弹了弹意琦行胸口殷红的乳尖。
意琦行身子一抖,“休要胡闹。”
“吾没在胡闹呀,方才你脸上的胭脂卸得容易,偏你又说这东西来历不明,不知其可。索性在你身上试一回,也好让它为自己正名。”
头前明明说的是胭脂,偏绮罗生要曲解成说的是这个瓶子。意琦行知他在胡说八道,也知晓此刻他说什么也是无用。任由绮罗生沾了凝水的微凉指尖,拧着他的乳尖把玩,只闭着眼睛,怯得眼角都红了。
颇受照拂的两团软肉,被玩发热肿胀,不堪蹂躏,在洁白身子的衬托下,似雪地里两蕊狰狞红梅。
绮罗生终于堪堪收手,故作惊讶。
“哎呀,怎的反倒更红了。”
“闹够没有!”意琦行压着喘息叱了一句。
绮罗生笑了,低头刁住意琦行的唇肉啃噬,低声喃语说着动人的情话,“大剑宿这么勾人,吾又如何能够——呢。”
又是这种恶俗的情话!
意琦行带着恼意揪了绮罗生的胳膊一把。这人总是这般不上道,偏喜欢在这种时候说些孟浪话叫他难堪。
无助情调,却有益良宵。
意琦行抖着身子,半跪着趴伏在被褥之间,任由绮罗生在他身上开疆扩土。带茧地指顶开肉洞。掏挖出身体深处的曼妙滋味,在绮罗生指掌玩弄间,尽是泫然欲泣呻吟。
甚至在绮罗生抽手而退时,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靠去,伸展了腰线。像是在汲取更多的爱抚,渴求着另一个身体的温度。
意琦行忍耐着身体中滔天的欲火,内心两难。绮罗生突然没了动作,他身体中的空虚迅速地蔓延。长久以来惯受调教的身子,早就被彻底开发过一轮,熟稔的知道此时此刻,应该期待着什么。
他十指骨节分明,紧紧揪住身下被料,一边遏制着,不想让自己露出扭腰求欢的放荡姿态,一边又无法忽视身体的渴求,对绮罗生想要得不行。
又期待,又瑟缩。
挺翘的肉棒抵在微张的小嘴上。
侵犯与被侵犯之地。
渴求与渴求的交锋。
绮罗生挺身而入。
被彻底填满的饱胀感,意琦行不禁发出餍足的叹息。肉穴痉挛,贪婪地吞吃着渴望已久的肉棒,含吮着期待蜜液的浇灌。
他撑起身子,揽住俯身贯穿他的绮罗生,交换着湿润的吻。一面接受着身后的撞击,抬高了腰,好让那处进得更深,更彻底。
满心满眼都是意琦行被勾起的媚态,绮罗生腰部猛烈挺进,一次又一次撞击,彻底占有。享受着内襞紧热缠绵地吸附,看意琦行在他身下呻吟,发出粘腻的喘息,被肏得满面潮红,汁水淋漓,一次又一次被推向绝顶。
像锐利的艳刀,划开禁欲外表下藏匿深处的真实,放纵欲火肆虐。
哪哪都是——赤目的胭脂红。
“意琦行,喜欢吾这样肏你么?”绮罗生凑到意琦行的耳边,齿牙蹂躏着小巧的耳垂,湿滑柔软的舌钻入耳洞,咂摸得滋滋有味。
绮罗生支起身体,俯视意琦行情动难耐的媚态,一次次紧绷的腰线,身前泫然欲泣的性器,无不昭示着意琦行正处于如何灭顶的极致之中。
“大剑宿说得对,还要什么胭脂呢?”绮罗生指尖压住两人相连的穴口,沿着边缘抹开细小地褶皱,“你这处又湿又热,要我说……比抹了胭脂还动人。”
“闭嘴。”
他掐着意琦行丰腴的臀肉,在光洁的面上留下指痕,在这具令他疯魔成狂的身体上,留下更多属于绮罗生的印记。
意琦行脑中一片空白,耳边萦绕着彼此情热的喘息,混杂着湿润的水音,意识在欲海中随波逐流。禁锢的双腿压在胸口,下身门户大开,任由肉棒长驱直入,将欲火一路燃尽至深处。
压抑不住的情潮奔涌而出,他不断的挺腰追逐快感,剑者柔软的身躯被随意揉捏,摆换成各种放浪的姿态。
无论在绮罗生面前暴露出怎样的情态,他都管不了,也顾不了了。身体深处的搔痒,渴求着绮罗生。汗津淌过的蜜色身体,因快感灼烧不住痉挛。
只剩下喘息,只剩下呻吟。
这也是绮罗生最喜爱的动人回应。
内射的精液一汩汩打在肉襞上,意琦行沙哑地低叫,又一次在痉挛中高潮。承载了过多欲望的肉穴无法合拢,四溢地淌着精水,空气中尽是醉人花香。
彼此托付的感觉太过美好,刀与剑,合该如此。
意琦行微张着唇,接受绮罗生亲昵地缠吻。
“绮罗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那个胭脂,我之前是随便说说,你画起来好看的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。
那双总在他身上驻留,热情又高冷清眸。
绮罗生何其幸甚。
-END-
“爸爸。”澡雪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,“你和爹爹睡了吗?”
“我还没有睡,有事吗?”意琦行正巧敷完面膜准备睡觉,绮罗生今天倒是早就窝进被子,现下已经双手搂着他的腰,睡得张牙舞爪了。
澡雪光着脚尖“哒哒哒”跑到床边,三下两下爬上床,挤到意琦行身边,“我之前忘记了,默老师有说要家长抽背这本书。爹爹睡着啦?”
“嗯。你小声点。”意琦行悄声说,接过澡雪递来的《小学生必备古诗75首》。
哦……澡雪听话的点点头,凑过来低声耳语,“那爸爸你快抽几首,我小声背给你听。”
意琦行随便翻了一页,“那就背……《静夜思》吧。”
“这首也太简单了,爸爸你小瞧我。”澡雪嘀咕归嘀咕,还是把《静夜思》背诵了一通。
小娃娃人没多大,志气倒不小。意琦行嘴角抿着笑,翻到目录,又挑了一首字数最多的《长歌行》。
澡雪奶声奶气地背完了,没磕巴,没忘词,值得表扬。
意琦行赞赏的揉了揉澡雪的自来卷,在澡雪的要求下又挑了几首,都背的不错。
孩子太听话养的就是省心啊……意琦行感慨。
“十点了,再抽最后一首,背完回去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澡雪乖巧的点点头。
“《江畔独步寻花》”
埋在被子里的绮罗生悄悄睁开了眼睛。
偷摸听了半天父子二人互动,儿子的声音暂且不说,意琦行的嗓音压低了特别性感。平日里为了气场,意琦行说话时总是带着骄傲、上扬的尾音。
压低了带着沙哑的嗓音,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才能听到。
比如盖棉被聊天的时候。
好容易听到意琦行发话说最后一首,绮罗生终于忍不住,缠在腰上的手偷摸滑进睡袍。
——
“……可爱深红爱浅红。嗯?爸爸你怎么突然脸红了?”
绮罗生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地偷笑。
你爸爸没怎么,只是被你爹爹偷袭了而已。
“没什么,快去睡觉吧。”意琦行皱着眉头催促,声音有些不稳。偷偷趁着伸懒腰的功夫,试图摆脱胸前作乱的魔爪。
他这句说的有些大声,澡雪忙把手指竖到嘴边,“嘘——爸爸你小声点,爹爹还在睡呢!”
说完担忧地瞧了一眼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后脑勺一头乱发的绮罗生。
爹爹睡相好差啊……
睡个头啊睡,某个佯装睡觉的人手都摸到他胸口了,如果不是睡袍宽松,早让澡雪看出来了。
当着孩子的面,他又不能把人拖开。
意琦行心内急得要死,当着小孩子的面,如果身体起了反应,家长的威严可就全丢了。如此想着,口气不由得有几分严厉。
“我知道了,你快去睡。”
澡雪还是有些敬畏不苟言笑的意琦行,看他的表情严肃,便不敢多说,道了晚安后飞快的跑回房间了。
“亲爱的唤吾何事?”绮罗生从被子里抬头,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脸颊,慵懒地抛了个媚眼。
“还问!手,拿出来。”意琦行怒目而视。
“这里手感那么好,好剑宿你大发慈悲,把这块地方让给我罢。”
意琦行面带潮红,呼吸急促。
绮罗生争讨的那块地方,所有权早就随着身体的反应而转让给他了。
睡袍下作乱的手,勾勾转转,游走在滑腻的肌理,最终停留在小巧的乳头上。乳晕那块软肉,被掐住又揉又捏。受了刺激,乳尖渐渐挺立,复又被捻入其中。
操弦的指上技艺,全都化为绕指柔暖身功夫。
轻拢慢捻抹复挑。
意琦行衣襟半开,绮罗生不费功夫就能一眼忘到衣衫里头。被玩弄的一侧,热血喷张,娇嫩欲滴的色泽,绽放在雪肌上,真真姿艳无双。
另一边受了冷落,颜色只淡淡浅红,那处仍畏缩在乳晕中,正待含苞而放。
一深一浅。
绮罗生轻哂一声,不知什么想到了方才最后那首诗,“可爱深红……爱浅红?”
意琦行的身子抖了起来。
绮罗生听着耳中倒吸气的低喘,加催了手指的动作,五指张开,包覆胸口锻炼得弹软适中、大小得宜的胸肌,按着划圈,有节奏的收紧又轻放。
仿佛有魔性一样,叫人爱不释手。
“剑宿呢?喜欢深红还是浅红?”
意琦行咬着唇,他总归没绮罗生放得开,这些话听在耳中更是不作回应。反而为了抵御身体渐渐被唤醒的快感,夹紧了双腿,手指也拽住了绮罗生的衣袖。
欲拒还迎。
绮罗生目不转睛,把那张俊俏面容上每一丝毫的表情变化都尽纳眼中,只这样就足以掀起滔天欲火。
他终于不甘于只手享用,挺身欺上。
另一边乖巧着静待采撷的乳头,终于被薄唇俘获。尖锐的虎牙,蹂躏着脆弱又娇嫩的软肉。
“吾猜……剑宿定是最喜欢深红,也最衬深红。”
一晌贪欢。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