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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月山瀑

【九意】巢【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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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九意】巢【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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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辗转醒来的时候,九千胜正坐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小瓶雪脯酒小口啜饮着,马上注意到床上的动静,笑着压了上去。


刚睡醒的意琦行眼里还透着些迷茫,澄蓝的眸子里映着属于九千胜的影,直到被手指挑了下巴,才猛地回过神来,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。


“九千胜你唔——”


九千胜低头吻住了他。


意琦行发出抗议似的鼻音,却被捏着下巴撬开列齿,一口酒渡了过来,雪脯酒醉人的香气在两人口中弥漫。


柔软的唇被刁住蹂躏,舌尖游走而入。九千胜似贪婪的掠食者,搅动着濡湿水音在耳间缭绕,吮吸唇齿间的甘甜,宣示主权般要让意琦行全身都沾满他的味道。


手指挑起被单一角钻入,抚摸赤裸的身体,光洁细腻的触感像上好待纫的绸缎。九千胜指尖划着圈的绕着尾骨打转,又握在掌中一番搓揉,好生玩弄。


察觉到怀中身体试图逃离,九千胜翻身压上,卡入意琦行双腿间,脚背摩踵纠缠,膝盖抵着细嫩的大腿内侧来回。


在细小的颤抖中,勾动欲火大炽。


意琦行发出一声呜咽,他本就在发情期,被这样撩拨,手掌下的尾巴猛地抖了一下,缠着九千胜的双腿一紧,顿时一股梅香扑面来。


九千胜松开尾球,手指顺着股逢滑了下去……


“停、停下——”


意琦行挣扎着将人推开,几声喘息呼吸着唇舌逃离后的空气,脸上的神情似羞似怒,还挂着几分意识到处境的慌乱。


猎物突然跳出掌控,九千胜并不心急,他享受这种追逐戏耍的乐趣。他抬手拿了小桌上的酒壶,一双凤眸上下审视着。


昨夜意乱情迷的一场欢爱,意琦行还记得多少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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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挪到床内侧,又扯了被子遮在身前。方才吻得激烈,他眼角有些泛红,神色警惕地看着九千胜,脑子里仿佛团了龙宫外的云气,密密濛濛地回忆着,却记不真切。


昨日入睡前,他再次运功,将体内上涌的情潮压了下去。


近日他的身体常常躁动不安,濒临失控的边缘,本打算试着向九千胜提说标记的事,却被九千胜以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,直接搬到别的寝宫。这让意琦行不知所措之余,无端有些忿然。


是还没过够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吧。


昔日风流倜傥的龙神,他刚来的头几年,九千胜赴众仙宴席没少喝得酩酊大醉,与他说起宴间歌舞、座下花仙,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,意琦行是记得的。


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,九千胜就去得少了。


拿宫里的女侍们开玩笑还是偶尔为之。


龙神大人向来人见人爱,意琦行跟在他身边长大,见多了使尽心机想爬到九千胜床上的人。


他也是爬过的……不过那是年少无知,尚不会压抑天性和抗拒本能。


九千胜似乎也没当回事,只将他搂在怀里,手指穿过他的发丝,轻轻拍打在背上。打小时起他就熟悉那股玉蝉花香,在无数个躁动的夜晚伴他入眠。


还有耳边的低语。


昨夜似乎也是这般,恍惚的只言片语,暧昧的吐息犹在耳际。


意琦行狠狠眨了眨眼睛,试图将泛上面容的红晕压下去。


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跑到九千胜的寝宫,又爬上了九千胜的床,更不记得自己在混乱中到底说过什么、做过什么。


只是看眼下情形,似乎什么都做过了。


意琦行吞下口中分泌的涎水,偷偷在被子的遮挡下夹紧双腿。


方才那片刻旖旎,身体已不顾主人意愿的分泌体液,只稍微改换姿势,股间就有濡湿的滑腻感。


当着九千胜的面,意琦行甚至无暇去分别,那股异样的难堪,究竟是源自他的身体,还是遗留的、属于九千胜的东西,


不过……似乎没有被彻底标记。


后颈的微微刺痛提醒了意琦行,一夜激情堪堪缓解了他的渴望,生殖腔仍在叫嚣着不满足,渴求着彻底的占有。


而能赐予他满足的人,就在眼前。


但是意琦行忐忑了,昨夜过后,九千胜是如何看他的?


自从有了小时候那段丢人的回忆,伴随年龄的增长,他更加自控,近乎苛刻的规整自己的生活,展现出不苟的面貌,想要得到九千胜的认可。


他讨厌失控,更不想让九千胜看到。


却偏偏被看到了。


他突然有些不敢去想,发情的身体如此渴求着天乾,进入、占有和填满,他一定说了许多不堪的话,向九千胜求欢,沦为欲忘的奴仆。


意琦行拧了拧眉,他能闻到属于他的体香,散溢四下。他无法控制这种本能的召唤,只是这种野性的行为,在他看来更像是不知廉耻的勾引。


后面还残留着被进入的空洞,他却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,更清楚的意识到那处的欲壑难填。甚至他能记起九千胜在他身体里翻搅时那股滔天的快感,身体被翻折成许多他羞于回想的姿势,却又不由自主地惦念着被狠狠进入的满足。


意琦行抬头,和九千胜的目光撞在一起,内心动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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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琦行怔怔出神的时候,九千胜也在观察意琦行。


眼看少年充满傲气的面孔上青青红红的一阵,又是不解又是慌乱。昨夜意琦行的情况,他事后回想也猜到了七八分。


民间多以方配药来缓解地坤的发情,若是离了药则避无可避,因此一旦分化确定了性别,药师耳提面命,家人三令五申,都会对地坤全方面警醒。龙宫里也有配好的药物,意琦行似乎不知道这一点,强用内力压制,反爆发的状态下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
发情不但来的更猛烈,也产生了副作用——容易断片。


和酒喝多了一个道理。


他捉住意琦行露在被子外的脚踝,握紧,在掌心搓揉,圆润足腕试图从他手中溜走,九千胜嗅着鼻尖的梅香,敏锐地发现意琦行面上窘迫,突然一把拽开长腿,欺身而上。


“你做什么!”


“做爱啊。”九千胜发出一声轻笑凑了上来,顿时一股只属于九千胜的、玉蝉花的气息,也开始弥漫,“小兔子怕是还没喂饱吧?”


“够、够了。”意琦行慌张地扭开脸,试图将人推开。


九千胜无视了他的推拒,咬了咬他的耳朵,鼻尖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向下,啃吻在形状优美地锁骨上。


“意琦行,你好香……”


意琦行本来已经软在九千胜的怀里,兀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

果然……是因为体香的影响吗?像所有的地坤一样,放荡的勾引天乾,驱使他们满足自己。


“你怎么了?”九千胜察觉到他的僵硬,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。


“你如果……不用勉强的。”


意琦行说得含糊,但九千胜还是听懂了。


“我不勉强啊!”九千胜声音透着笑意。


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!

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,但不管意琦行这句是在质疑对他的吸引力,还是他那方面的能力,他都决定要让意琦行“好看”,看好他一点也不勉强。


“可是,如果你……”意琦行的声音低了下去,他有些难于启齿。


“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九千胜问。


“标记。”意琦行手捂着脸,声音闷在掌心里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没有……标记。”


九千胜恍然,领会了意琦行的意思后,顿“呵”一声轻笑,摇了摇头,似有些无奈。


明明已经是只成年分化的大兔子了,却还是欠点常识啊。


“意琦行。”九千胜唤了一声,一手托着意琦行柔软的腰肢,指尖搓揉着尾骨,力道露骨又情色。昨夜方尝了甜头,这具柔韧的身体,还有被他拥抱时的炽热,已让他食髓知味,光想想就迫不及待。


“应激发情时,生殖腔的状态并不适合标记。”


“咦?”意琦行脸上露出堪称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

“没想到你那么着急想要成为吾的人。”九千胜享用了这份美妙,一翻身天旋地转,将意琦行压在身下,“不过今天应该可以了。”


说罢手指已沿着腿根,长驱直入顶进柔软湿润的后穴。


“让吾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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