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PR]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。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。
#
“好久没做了,好友让我做吧。”
前几日他做得狠了些,意琦行恼他不知节制,这几日再不肯配合他,但又毫无自觉的在他面前散发魅力。
尤其舞起剑时,身段十分好看,习武之人柔韧的腰力在衣袂飘荡间若隐若现,总让绮罗生在其他方面产生一些不可描述的联想。
馋得紧了,只好耍赖似的围着意琦行,三句不离的念叨。
“不行。”意琦行此时手中端着一本书,任由他在一旁死皮赖脸的闹,只是无动于衷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
绮罗生一双琉璃似的眸子转了又转,凑上去快手抽掉了意琦行手中的书。
“你做什么……”意琦行瞪大了眼睛。
指尖轻轻落在唇上点了点,绮罗生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剑宿好友,你的唇真好看。”
意琦行瞪着绮罗生看了几眼,不知这狐狸究竟嘴里卖得什么糖,半晌生硬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绮罗生边笑着一面用扇子掩了半张脸,眼露狡黠:“我能获此一亲芳泽的殊荣吗?”
又狐言乱语,嘴上没数了。
“不能。”意琦行剜了绮罗生一眼,伸出手,“书还吾。”
“书有我好看吗?”
绮罗生瘪瘪嘴,把书往床上一扔,一屁股坐了上去,满脸委屈。一留衣说意琦行活了几百年,端着是不知风情为何物。要他来看,何止是不解风情,简直就是顽固不化的榆木脑袋。
意琦行叹了口气,起身走了过去,摸了摸绮罗生的头。
就看这人霎时雀跃的捉了他的手,得寸进尺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,抬起头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的祈求:
“好剑宿,就答应我吧。”
意琦行笑了笑,反手捏了捏绮罗生的脸,他从方才起就很想这么做了。
“不、行。”
看绮罗生垮下脸欲哭无泪的表情,意琦行心下倒是难得轻松愉悦。
其实绮罗生策略是没用错,他确实很吃这套,总是一撒娇他就服软了。然而对于如何应付狐狸,他已经轻车熟路,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点到为止,断不会再中招了。
#
是夜。
意琦行从梦中惊醒。
绮罗生这几日未尝所愿,睡觉时都要挨着他,赶都赶不走,想着反正他不同意绮罗生也不能如何,索性就随他去了。
没想到半夜那手就开始不老实,勾着衣缝摸了进来,在他小腹上游走。
知道是绮罗生色心不死,
意琦行呼吸疏忽乱了拍子,身体早已对绮罗生的抚摸食髓知味,几日不曾温存,即使嘴上坚定着不许绮罗生胡闹,本能也难免有些动摇。
但底线不能退。
“绮罗生。”意琦行泠然唤了一声。
压在身上的人毫无回应,双手放肆地伸进他里衣中摸索,手法娴熟的挑着他几处敏感部位搓揉,又渐渐向下游移。
“你停下,吾说停下。”意琦行挣扎了几下,然而身体被压制在下,不能轻易挣脱开,若要用上内力,又恐伤了绮罗生。
“绮罗生——”再开口,已是带了恼怒的呵斥。
依旧没有回应,绮罗生不依不饶的动作着,低沉的喘息声与唇舌并用的舔舐在黑暗中交替起伏,推拒之间意琦行里衣已被撕下大半,虚挂在手臂上。
意琦行伸手去拽绮罗生的头发,那人埋首在他小腹上,舌尖勾着一丝水渍顺着肌理滑过,带起阵阵凉意。
无论他怎么叫,又如何推拒,绮罗生始终不发一词,只沉默着。
意琦行心里一阵咯噔。
难道是之前夜游的症状复发了?
想到之前发作的原因,意琦行内心不由得有些愧意。如果真是因为这几日的禁欲,就把绮罗生给压抑得犯了旧症……
他应该怎么做?
迟疑间双腿已经被分开,后穴被顶了一指入内翻搅。
“啊——”意琦行本就在身体蠢动的边缘忍耐,被这样撩拨又如何能不起反应,惯于欢爱的内里已是自动裹了上去,紧紧吸附着入侵者。
呻吟隐忍在喉间,意琦行脑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罢了,随他做好了。
毕竟……他也并不是不想要啊。
绮罗生的动作格外急切,匆匆做了拓张,架高他的腿,那肉柱就顶了进来,急切的在他身体中进出抽插。
“慢、慢些……”话才出口,又想起现下绮罗生什么也听不进去,意琦行只得大口喘着粗气,拧着眉忍耐着。
他的腰被掐着,两腿大开,不容逃离的接受着自上而下的顶弄,用敏感的内里,感受着属于绮罗生的热度,细致贴合到到每一分毫,契合的身体带来极致的快感,被撩拨到妙处时候,更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唇,吐露灼热的情息。
意琦行撑起身体他,即使明明知道绮罗生现下处于夜游之中,他仍是情难自已的想去吻他。
他想到了早上绮罗生的称赞。
现在答应那个要求,也不算太晚吧。
他吻得并不缠绵,只蜻蜓点水的掠过唇面,却格外撩人。能听到绮罗生被他扰乱的呼吸,顶弄他身体的节奏也愈发急促。
交合处水声淫靡,肢体碰撞之声也未尝停歇。绮罗生的热情点燃了身体一阵又一阵的热度,意琦行不时回应着,全身心都投入到这场性爱中。
原来禁欲了几日的身体并非不想念,而压抑着的欲望只会在爆发时成倍的增长,被冲刷的理智在欲海中沉浮,恍惚中意琦行不禁想到,或许偶尔让在夜游时有这样的欢爱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他可以放肆自己的声音。
“唔……绮罗生啊——”以往欢爱时,他都顾忌着绮罗生那些口无遮拦、不着边际的调笑,压抑着自己的声音。此时索性也不遮不掩了,顺从的打开身体,循着本能的渴望喘息着,唤着绮罗生的名字。
几日未尝欢爱的身体,贪婪的吞吃着绮罗生带来的诱人的快感,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炽热,厚实的肉襞包裹着肉柱,任由他顶开逼仄的窄穴进到身体深处翻搅,掀动欲浪。
动得激烈时,不时能听见微浪拍打在船体上的震荡声。
“绮罗生,吾已经要,太深了嗯——啊啊——”
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,意琦行高潮的身体不住痉挛,内壁也绞紧了绮罗生。内中胀大性器龟头猛地弹了一下,一汩汩精水喷薄而出,浇灌在深处,异样的刺激引动内壁吞咽似的紧缩,将那肉柱愈缠愈深。
恍惚耳边传来一声轻笑,意琦行呻吟了一声,撑起发软的身体,打开腿让性器滑出,穴口同时淌出些许混杂的精水,让他忍不住皱了眉。
无论多少次,他仍是难以适应这种诡异的犹如失禁般的糟糕感觉。以往都是绮罗生替他打水擦拭,然而此时指望不上,他身体疲乏,身旁是熟悉的体温,更是懒得动弹。
他枕着绮罗生的胸口,一边绕了两人的发丝卷在指尖,一边望着舱门踌躇。
“坦诚些不是很好么……”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,伴随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和胸腔的震颤,意琦行不禁愣住了。
呆呆的转过头,看到绮罗生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绮罗生你——什么时候清醒的。”一阵天旋地转,意琦行擒住手腕被反压在床上,“不对,你从一开始就……”
“哎呀反应过来了啊……早知道就继续装傻了。”绮罗生笑着说,他本想撩得意琦行肯让他做之后就把事情说破的,结果看意琦行的反应太好,一忍再忍,才忍到了现在,果真惹得人恼羞成怒了。
眼看意琦行恼怒的脸涨得通红,却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指责他,绮罗生索性也不再多话。掐着意琦行两条长腿撑开,腰下用力往前一送。
才被操弄过一番的穴口又湿又软,柔顺的将顶端的龟头吞了进去。
“你做什么……出去啊——”意琦行身体猛地弹了一下,仍是被一下肏到深处。
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的低语在耳边响起:
“再做一次好了,这么好听的声音只一次哪能够……”
-End-
【七】
#
“昨天晚上的那个问题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绮罗生脱掉意琦行的衣服时,再次旧事重提。
“你就不能……别问了。”意琦行手背遮着双眼,闪躲着绮罗生的目光,在清醒状态下裸裎相对仍旧让他感到羞耻。
“我当然要问,一想到在夜游时可能什么都做过了,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,心里就嫉妒得要发疯。”绮罗生泄愤似的,低头在意琦行胸口上啃了一口,
“嘶——别弄那唔……”
猝不及防的刺激,意琦行惊呼之后立刻咬紧了下唇。
乳首被含入口中挑逗,软肉在啃咬中渐渐挺立,又被吮吸的发胀充血,意识被情欲焦灼。另一处也没能逃过猎捕,被两指掐着不住拉扯。明明是羞耻的亵玩,却又难以自抑的沉溺在这样的刺激中。
“这里这么敏感,看来此处是少不了了。”
绮罗生屈起中指弹了弹殷红挺立的乳尖,总算暂且放过两处。
意琦行被翻成趴跪的姿势伏在床上。
“唔——别咬!”
绮罗生照着前日留下牙印的位置,又咬了一口,再安抚的伸出舌头舔了舔。
“上次颈子上的痕迹也是夜游时留下的么?你倒是掩饰得好……”
他像是自言自语,并不待意琦行的回答。唇齿的动作充满侵略性,丝丝寸寸啃噬在裸露的皮肤上,像是野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,一一留下占有的红痕。
两腿被分开,手指裹着微凉的脂膏顶进了身体。
绮罗生动作有些急躁的抽送手指探索着内里,在意琦行耳边反复低语。
“这里呢?我有进去过吗?”
提问的间隙,又一根手指抵着肉洞边缘顶了进去,沿着内襞转动,两指分开拉扯做着扩张,深深浅浅的抽送间,脂膏渐渐化开,油亮的液体随着手指进出缓缓溢出穴口,又被手指勾了再度抹入体内。
“之前做到什么程度了,有用手指这样做过吗?”绮罗生边做边问。
意琦行咬着牙兀由着绮罗生自说自话,他的身体在操弄下难以自控,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却抵不住身体的本能,叫嚣着更多的快感。受了刺激紧缩的肉襞也不时绞紧入侵的手指,明明应该停下这样羞耻的姿势,高抬的腰却又贪婪又饥渴的向身后索求。
绮罗生抽出手指,揣度的心让他变得急躁,只有彻底的占有这个人才能使欲念的饕餮得到满足。
蜜穴已经热情的张开了小口,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翕合,绮罗生扶着性器抵住了入口,那处湿热绵滑,只稍用力就含住了顶端,内里的吸附感随之而来,热情的绞着他,召唤他进到更深更柔软的温床之中。
绮罗生放纵自己,猛地顶进了深处。
“啊——”意琦行眼角一下泛了红,眼神湿润,双手揪住身下的被褥,大张着嘴喘息着。支撑身体的双膝似乎挣扎的想要朝前逃开。
却被掐在腰上的手,狠狠拖住。方才浅浅退出一些的性器,借机又进得更深,如此往复,
在极致的包覆抽送中变得更为胀硬。
“意琦行回答我,之前有这样过吗?”紧致的吸附感让绮罗生的呼吸也变得低沉,他开始在窄穴中深深浅浅地进出,缓慢又磨人变着角度摩擦着湿热的内襞。
“唔……太深了,别啊——”
初涉欢爱,意琦行哪里受得了这些,他全身上下都烫得厉害,白皙的身子上染一层薄红,那处被绮罗生缓缓摩擦进出的部位,更像是要烧着了一样。穴周更是一片湿软的殷红,不时沿着腿根淌下些蜜穴溢出的淫水,又在身体的撞击中,粘腻了满身。
“回答我,有没有进到过你里面,这样肏你,这样把你干到出水?”
“没有、没有,什么都没嗯啊——”绮罗生的声音像是带了咒术的蛊惑,引诱他沉沦在放荡的交合之中。敏感点被持续撞击,耳边又一刻不停的叨问,意琦行恼怒又失措的摇头否认着。
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绮罗生俯下身吻了吻他紧绷的蝶骨,手掌沿着尾椎缓缓下压。
腰本就因快感而发软,意琦行上半身不由随着力道软了下去,胸口在撞击中不时擦过身下的被褥,磨得敏感的乳尖火辣辣的疼。
只剩下连接的部位作为支点,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了绮罗生施为,后臀与腿根紧密贴合在一处,那肉柱霎时进得更深了,几乎全根都没入了蜜穴中。
绮罗生在床上做了一次,将人拽到船舷上,借着清辉的月色又要了意琦行一次,接着是平日弹琴饮酒的小几上。
做到后来,意琦行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,然而无论他如何哑着嗓子讨饶,绮罗生都没有停下。
得以彻底释放的绮罗生,用整晚的行动,向意琦行证明了他的占有欲之强烈与可怕。
#
第二日意琦行醒来,发现画舫已在熟悉的地方靠了岸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意琦行看了眼不远处的渊薮,看向绮罗生的眼神中透着疑问。
“回去一趟。”
“有东西落在渊薮了吗?”意琦行问。
以往绮罗生离开,断不会几日又往复,他只能做这样的推想。
“不是。”绮罗生摇摇头,看向意琦行的眼神闪烁着期待的光,“去告诉他家你是我的了。”
意琦行听罢默然片刻,扔下一句“吾不回去”,转头进了舫内。
这么丢份的事情,绝代剑宿干不出来。
“那好吧……其他人就算了,但至少让一留衣知道我俩很好吧。”绮罗生试着商量,语气仍是雀跃。
虽然夜游之症勉强算是不药而愈了,但是意琦行发现绮罗生约莫是在其他方面,病得越来越重了。
“你要是回渊薮,吾回去就不跟你出来了。”意琦行冷声道。
“无妨,你在哪我就在哪。”绮罗生跟着钻进了舫内,伸手去揽意琦行的腰,被拍开之后也不恼,转而替意琦行按揉过劳的腰肌,“渊薮也有几个不错的地方我正好想试试。”
试试?试试什么?意琦行脑子里刚冒出这个疑问,就迅速地按灭了。
经历了昨夜的一通折腾之后,他一点也不想知道。
虽然他和绮罗生的关系一直好得一留衣看不过眼,但最终发展成这样,不知好友一留衣会作何看法。
意琦行念及此不免有些忧心忡忡。
倒是绮罗生对此十分期待,要是让一留衣知道他两个兄弟不但听了他的嘱咐过得很好,还好到了床上去,不知又会露出何种表情。
-End-
【五】
#
意琦行侧躺在床上,身后是绮罗生熟悉的体温,贴着他的身体呼吸均匀地起伏着。
今日同去看了绮罗生口中的向海扶摇之地。
悬崖绝壁,凌霄而上万里高云,确为胜景。傍晚时兴致正酣,他登高而啸,绮罗生抚琴和歌,不自觉就比往日贪杯了许多。
刚躺下时,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没过多久绮罗生那边就没声儿了。
结伴同游在玉阳江上,算来已经五日了。两人在江上对饮雪脯,诗酒江湖,好像又回到了渊薮同修时那般。
不考虑偶尔风浪太大他有些晕船外,这五个晚上,他竟难得地睡得安稳,绮罗生的夜游症一直不曾发作过。
没想到天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,绮罗生反倒消停了。不过两人同处一室,画舫内空间逼仄,绮罗生仿佛在他身上扎了根似的,各种小动作倒是多了不少。
就连现下也是,绮罗生贴着他睡的时候,还不忘拽着他一小截衣角。
这幅样子,让意琦行想到以前那会儿,他每次替绮罗生压制兽花之症后,绮罗生怕一觉醒来找不见他,也会这样拽着他的衣角,像是在寻求安全感。
不过当年那个乖巧的孩子现在也已经长大了。
意琦行有些晕乎乎地想。当年那个粘人的白小九,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刀者了,而且琴画双全,还能喝。
他也思考过,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亲昵得太过了,无论是整日缠着他饮酒弹琴说话,又或是倚着他时那份自然的姿态。
只是这种感觉于他来说也并不坏,甚至内心深处还生出一股安逸感,是比交欢更让人踏实的相处。他清醒的知道,夜游时发生的一切,终究水中月不可执。待找出原因之后,这样扭曲又卑劣的关系应该就结束了。
但这份亲昵却不会变。
他本想提议去往二十四梦华境一寻策梦侯,他虽一贯不喜策梦侯此人,不过心术不正,总归医术倒是有几分本事。
只是武道七修和奇花八部素来互看不上,却因着绮罗生的关系,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。突然提议委实奇怪,绮罗生定会探问原因。
但若让他解释来龙去脉,意琦行又觉得难以启齿。
如今绮罗生几日不曾发作,或许已经好了?
意琦行转动手指,勾开绮罗生的衣袖,去探他的脉息。
探不出什么。
如果绮罗生的夜游症状与兽花之力有关,那确实需策梦侯之助。无论如何,他决定明日需与绮罗生一谈。
头有些昏沉了,他今日也饮了不少,睡前绮罗生喂得那壶雪脯酒的酒劲上来,他意识一松懈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#
那指尖贴到绮罗生手腕上时,那轻柔的触感,仿佛在他心尖上挠了挠,绮罗生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,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握住那只手。
意琦行似乎以为他睡着了。
那指尖贴着一会儿,又收了回去。
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举动,却像是在绮罗生昏昏欲睡的识海中扔下一颗石子,一涟又一涟的荡开了。
一直以来,他都有意无意的试图侵占意琦行的一切,无论是他时间的归属,又或是心里的位置,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。画舫是他的居所,自然室中盈满牡丹花香,现在不需要靠得太近,他都能嗅到了,属于意琦行的气息,包裹在牡丹花的香气中。
那种恨不得意琦行成为他的所有物的扭曲心理,他知道是名为‘占有欲’的饕餮在作祟。
很幼稚,但是又觉得如果意琦行沾染上他的气味,好像就拥有了这个人。
而此时,意琦行就在他身边躺着,毫无防备的,他一抬手就能把人抱住的距离,一偏头鼻尖就能贴到那处只看看露了一小截,白皙得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后颈。
绮罗生侧过身,昏暗的画舫内,双眼却闪着异样的神采。
早先看到的奇怪痕迹已经没了踪影,他都快要怀疑自己那晚上是眼花了,或许真的像意琦行所说,是蚊虫所咬的也说不定。
但这么干净,他又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。
比如说……他的牙印?
意琦行这几日对他很纵容,他表面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,可内心的野兽都快要按捺不住了。
绮罗生觉得喉咙燥得厉害,或许是醇酒灼烧,又或许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在沸腾,身体的蠢动让他跃跃欲试,非要借着酒劲找到发泄的出口。
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片刻,落在了意琦行的胸口,鼻尖也拉近了最后的距离,绮罗生伸出舌头,轻轻舔了舔。
味道和他想的一样美好。
而睡着的意琦行似乎并无所觉,于他来说,就是默许。
指尖挑开衣带钻了进去,掌心贴上温热的胸口,绮罗生深吸一口气。一旦意琦行被惊醒,而他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,哦不,合理的解释是有的,只是他对意琦行有出于爱情的欲望这个理由,大概会让古板的剑宿顶着月色回渊薮闭关百年也说不定。
绮罗生知道事态会失控,
可他偏要。
于是,绮罗生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。
牙齿咬上皮肤的时候,他能感受到,拥抱着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,他知道意琦行应是醒了,但他并没有停下。
手掌反而贴着胸口摩挲,如缎的触感吸附着他,就连意琦行有些凌乱的呼吸,震颤的胸腔,一丝一毫都藉此传递给他。
他不禁又咬得狠了些,虎牙的尖锐刺破了后颈,他能尝到血的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开,又糅合进牡丹花香中,孕生出带着些决绝的凄厉。
如果会被逃开,那至少,要留下些什么,让意琦行记得他。
手掌游移着触到胸口的凸起,绮罗生没有犹豫,两指钳住那处软肉,狠狠掐了一把。他能听到,伴随着动作而来的,意琦行喉咙中的细小呜咽。
绮罗生一双紫瞳半眯着,不肯错放丝毫的反应。
现下意琦行虽是醒了,但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,没有挣扎着逃离他,倒像是被扼住后颈的幼猫,无法动弹的任他动作。
无论是谁,半夜醒来发现被自己的兄弟这样轻薄,一时之间都会措手不及吧。
无论有什么样的反应,意琦行现下的一切都是因为他。惊惶也好,愤怒也罢,都是由他主导的。绮罗生甚至有些粗暴的搓揉着怀中的身体,蛮横地在那扬起的颈上留下齿痕。
他想要更快的让怀中之人清醒过来,或许这样就能让他认清现实。
胯下勃发的欲望在叫嚣不停,绮罗生一把扯下了意琦行的里衣,翻身压了上去,将身体卡入意琦行的两腿间,埋首在锁骨处,又一一留下痕迹。
“嘶——”意琦行似乎清醒过来了,小声地吸着气,一边唤着他的名字,一边绷紧了身体。
绮罗生没有说话,多专心一刻便多拥有一分,嘴唇胸口的肌肤一点点地吻落,胸口淡粉的乳尖因着身体的刺激而挺立起来,他一口含入,牙齿噙着乳晕一并在口中翻搅。
眼角的余光发现意琦行抬起了手臂,举在半空中,似乎有一瞬的无措。
要推开他了。
绮罗生放弃地想。
就这样吧,已经做得太过了。
他闭上眼,不想看到这个人对他的失望。
他能感觉到,那双窝剑的手落在他的发上,穿过发丝时,依旧那么温柔的动作,最终……揽住了他。
绮罗生愣住了。
那双手那么温暖,穿梭在他的发间,似在安抚又似在呼应,身侧的双腿稍屈,绮罗生能感到相贴的下腹处,另一股顶起的热度。
难以置信发生的一切,绮罗生胸腔中的溢出的喜悦几令他发狂。
如果意琦行没有要推开他,那他可以当做,这是意琦行对他的回应吗?
意琦行对他亦有欲。
他可以……这样想吗?
绮罗生猛地一顿,再度开始动作时,已如惊涛骇浪般汹涌。
他亲吻着意琦行的身体,像是珍赏着上好的白玉,每一寸在空气中颤栗的微凉,都被他用唇齿温暖。
双手向下探去,捉住意琦行微微抬头的性器,包裹着柱体,指尖摁在顶端的小口处,用指腹上细小的茧子轻蹭。
意琦行的呼吸乱了拍子,扶在绮罗生双肩上的手无意识的抓揉,试图收拢双腿,反被绮罗生一只手推得更开。手掌包覆着柱体自上而下的搓揉,不时揉动底端的双丸,泞湿的水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
察觉意琦行挣扎着撑起了身体,绮罗生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他倒要看意琦行想做什么。
那双手带着迟疑,先是扶住了他的大腿,再然后碰到了他的性器,那处一直无人照拂,已经在寂寞中硬得发胀了。
意琦行想要做与他同样的事。
这个认知,以及那双手带来的温暖,让绮罗生下颚猛地抽紧,吐出一声低沉的喘息,凑过去亲了亲意琦行的耳垂。
意琦行缩了缩脖子,本就在犹豫之间,被他一个吻反倒起了反效果,顿时想要抽手而退。 绮罗生忙将那手腕擒住,不依不饶地按了回去,动作使得急了,力气大了些反倒把自己弄疼了,不由倒抽了几口凉气。
意琦行握住了他的,虽然动作有些慌张,甚至可以说完全无章法可言,但对于绮罗生来说,已经够刺激了。包覆在他性器上的手生涩的上下滑动,却已经勾动欲火大炽。意琦行约莫是耻得厉害,脸颊埋在他肩膀上,银发遮住了表情,看不真切。
绮罗生闭着眼享受着这份生涩的主动,不时在意琦行颈间落下一个吻。伺弄意琦行的手,也循着相同的频率在性器上滑动。
没有多余的言语或疑问,心照不宣的两人,借着身体的纠缠交互着彼此的欲念,只有不时乱了拍子的低喘声在黑暗中弥漫。
意琦行向来自律,来回的动作始终有些不得要领,绮罗生也不勉强,一手托着意琦行的后腰,将两人性器抵在一处,手覆住意琦行的同时动作,如此更增添了热度与刺激。
意琦行任由他的动作摆弄,一手抓着他的肩,大口喘息,低哑的气息散发着阵阵情热。绮罗生的气息也不甚平稳,胡乱的喘息,甚至有些意乱情迷的啃噬着唇齿下的肌肤。发泄的冲动在叫嚣,濒临迸发的雀跃让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粗壮的性器在掌中跳动,倾泻的精水洒在两人的小腹上。欲望找到了平静的出口,一时之间,耳边只余两人起伏的喘息声。
绮罗生喉咙燥得厉害,放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,一时冲动的结果会是这样意料之外。
但有些话,再不说就晚了。
“意琦行,虽然这时候说有些先斩后奏,但是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“绮罗生你……”他感受到怀中身体有一瞬的僵硬,随即听到意琦行沙哑的嗓音满是错愕,“你是清醒的?”
-tbc-
【二】
#
绮罗生一路寻至后山。
远远就瞥见熟悉的人影,赤身半浸没在泉水中,披散的银丝下隐隐约约可见紧实的背肌,双手鞠起的泉水自仰起的脖颈浇渥而下。一向面容严峻凌厉生人勿进的面容,却在此时露出一种近乎毫无防备的神情。
绮罗生心跳猝不及防的落了拍,步伐一阵发紧,快步小蹦跶了两下,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。
然而擂动的心跳,每一下都在重复着那个人的名字:
意琦行……意琦行……
“意琦行……”
绮罗生刚唤了一声,就看到意琦行一僵,整个身体猛地沉进水中,连那弯美丽的天鹅颈都一并没入水中后,才转过头来,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“啊,绮罗生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你没听到我来吗?”绮罗生奇怪地问,以意琦行的敏锐,应该早就能察觉到他的气息。仔细回想,方才确实他一路走来,意琦行都毫无所察,怎么回事?
“无、无事,吾方才以为是一留衣。”
意琦行有些慌乱道。
一留衣?绮罗生有些纳闷。
一留衣主习长枪故而步伐稳健,而他主修刀法身法偏灵动,明明是全然不同,意琦行怎么会听错。
意琦行似今日有些反常。
绮罗生虽心中奇怪,并没有问出来。倒是见心系之人难得慌乱,心跳不禁又漏了拍子。
意琦行见绮罗生不说话,又心虚地往水里沉了沉。
绮罗生明显对昨夜发生的事毫无所察,可他一身牡丹花香太招人耳目,在此处浸没半天也不知洗去多少,绮罗生一向敏锐,他不想横生枝节,更不想让绮罗生看到他身上的痕迹。
见意琦行这反应,绮罗生更是留了意,心里虽然有鬼,但仍是习惯性地打趣道:
“大剑宿莫不是见到我来害羞了,怎么一直往水里躲,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配合一下?”
边说着绮罗生便作势,眼神带了些“不怀好意”来回打量意琦行,他这行为一小部分是假意配合,却有一大半是真动了心思。
意琦行佯装没听到他的话,问道:
“你来此寻吾,有事吗?”
“无事,不过是许久未见,回来之后又没能好好与你说说话。”绮罗生说着扭开了脸,神情也有些不自然,“近日天气转凉,剑宿兴致当头来此冷泉沐浴,可当心别染了风寒。”
虽然意琦行大半浸没在水中,但光是在水流中若隐若现的身形,湿透发丝遮掩不住的圆润肩头,已是让他心旌动摇。
更莫说抬起头与他说话时露出的喉结,透着禁欲的性感,修长脖颈扬起时细腻的线条,拉扯着白皙而紧致的皮肤。
绮罗生暗暗咽了一口唾液,觉得喉咙有些发紧。
意琦行本就不擅长招架调侃,更不擅长招架绮罗生这般暧昧不明的关切。
莫说他都数百年不曾染过什么病痛,习武之人功体护身,就算寒冬之日以冷泉沐浴,亦皆是修行,往日绮罗生也没少做,怎的今天倒上心了起来。
一时间两人各怀“鬼胎”地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不如先回去等……”
“我先回去等你好了!”
两人同时开口,皆一愣。
意琦行点点头:
“你先回去罢,吾稍后就来。”
#
“……更有非人非兽者能通晓人语,族人皆身怀武艺,还有天涯海角之地还流传着故事凄美的传说……”
绮罗生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,不由得停下絮絮叨叨的讲述、即便这样,出神的人仍是低着头,直愣愣地瞧着摆在面前的茶杯。
“意琦行?”
“啊?”意琦行仿佛被惊醒般抬起头,“怎么了?”
“你很累吗?”绮罗生有些困惑。
“吾无碍。”意琦行捂嘴轻咳一声,道,“你方才说名山胜景,那苦境可有比渊薮更高之处?”
果然,走访名山胜景之事他都已经说完好一会儿了。
他讲这些原来意琦行并不想听,也并不好奇么?绮罗生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,甚至有些挫败。本以为意琦行会对他下山的见闻感兴趣。
不过想想也对,意琦行比他大上许多,历练当也多上不少,他说的这些,只怕意琦行听来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自然……是没有。”绮罗生地笑容有些勉强。
意琦行点点头,又陷入了沉默。
果然他在意琦行眼里还是当初那个小孩,得了些孩子气的乐趣,就视若珍宝,就急于分享。可一旦对方失了附和的性致,终归无话可谈。
可他也只不过是想……想多和意琦行待在一起。
想多了解这个人,想参与到或让他参与到彼此的生活中,即使他们早就已经这样了许多年。
于他绮罗生来说,仍是不够。
“抱歉,吾今日有些累,先回房了,你吾改日再叙。”
意琦行将杯中已凉的茶水饮尽,向绮罗生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#
意琦行其实感觉到了的,离开时背上刺痛的视线,绮罗生投注在他身上的无措和疑问,但他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他回应得太不自然,绮罗生心思玲珑端透,一定别做他想了,意琦行想。可昨夜发生的事让他突然失去了自处的平衡,他突然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绮罗生,即使绮罗生明明就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可内心的卑劣,让他无法直视绮罗生的眼睛。
他应该直接说的,绮罗生的身体出了状况,他应该积极查清发作的根源,尽快让绮罗生也让自己摆脱现下的窘境。
但他没有,他利用发生的一切,利用了夜幕下的亲昵,去满足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渴望。
因为他舍不得。
往日数十载同修,朝夕相对尚且犹未足。绮罗生刀法修成后,下山游历更是归期不定。聚少离多的日子中,两人的故事仿佛两条并行的线,渐渐都变得不相干了。
这让意琦行分外的慌乱。
似乎再这样下去,他就要失去这个他一直珍视的、放在心里的人了。可是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向来被动,更不知该如何主动。七修同修亲若兄弟,他们都可为对方出生入死、豁尽一切。
而绮罗生于他又是不一样的。
所以本不该发生的事,他选择了默许。
#
“唔,别舔了……”
意琦行呜咽一声,身下的床榻却让他避无可避,修长洁白的颈子上,舌尖舔舐而过,细腻的皮肉已经被啃咬的利齿留下数道红痕。
伴随着啃咬的亲吻也从没停止过,锁骨上濡湿的水渍在夜中微凉,与相贴的火热身躯仿佛水与火的试炼,而他在名为“不堪”的挣扎中煎熬。
他衣服被褪去大半压在身下,袖子半挂在手臂上,急促喘息的胸口腾起一层薄薄细汗,又被游走的手掌在推揉中晕开。
绮罗生将他身体推得半侧,绕到他身后,鼻尖贴着脖颈线条细嗅,掐着腰线的手不容推拒,拇指摁在腰窝处情色滑动摩挲,由轻渐重的搓揉,一下一下,连同骨子都要揉碎般爱抚着他的身体。
意琦行被搅得阵脚大乱,欲念在脑中叫嚣,两人的亲昵让他心旌动摇,理智却又发了疯似的在他耳边大吵大闹。
错了,停下。
灵魂几乎要在这样复杂交织的情感中撕裂了。
绮罗生的喘息愈急愈低,性感的鼻息吐露在他后颈,湿热的舔舐伴随着啃咬,仿佛在斟酌着从何处下口般,四处试探着,利齿等待着刺破皮肤的刹那。
僵硬的背脊紧贴着胸口,他能嗅到浓烈的花香,被属于绮罗生的气息包围着,心里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渴望。
绮罗生小腿缠住了他的,灼热的物体顶进他腿间,毫无章法贴着他的腿根乱蹭。
意琦行一愣,藉由触感明白了那是何物,羞耻感让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,
却在这一瞬间让对方得了趣儿,压在他腿上的膝盖禁锢着双腿的挣扎,绮罗生摆动腰杆,将他的身体拉入怀中。
细嫩的皮肉包裹着性器进出,藉由腿根处的吸附感纠缠不休,绮罗生激烈的在他两腿间摩擦,粗鲁的动作却又饱含爱欲的贪婪,动情的鼻息掠过他耳后,在颤抖中触动灵魂深处的愉悦。
意琦行的身体在激烈撞击中颤栗,发紧得身体却又像是被点了穴道,任由绮罗生施为,随心所欲的操弄着。
直接用那处感受着属于绮罗生的火热与坚硬,倒似比真正的交欢更来得羞耻。意琦行难耐地揪住身前的被褥,头低垂着喘息。
很快的,被反复摩擦的部位变得刺辣,蚁噬的麻痒如附骨髓。他两腿小幅地挣动着,却避不开什么,夹紧是贪婪,而分开更是放纵。
明明好似想要逃离的动作,却让下肢纠缠得更紧了。
刺痛和欲念在火热中高涨。
绮罗生的挺动时而快速,时而绵长,后撤的性器不时擦过丰腴的臀肉,拇指也有意无意的左右拉扯,龟头带着濡湿的精水粘在他的身上。
羞耻让意琦行咬紧了下唇,不敢发出漏泄丝毫呻吟,更怕惊醒了眼前的梦中人。
只是性器在抽送中,反复摩擦着他的双丸和根部,两相较下,前边无人爱抚柱身,空虚得让人发疯。
当然空虚的决不仅仅是身体……
-tbc-
#
“呜哇,今天也好热闹啊,都是来看我们的吗?”玉逍遥扒在帘子上,顺着缝隙朝外面的舞台探头探脑,不时又缩回来同君奉天低声私语。
“是来看你的。”君奉天纠正道,玉逍遥的粉丝很多,几乎每次出差都是人气爆满,一边帮他打理衣服和发饰,一边压低了声音,“你动作小一些,别让人看出来了。”
自打两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,就算是日常相处,也都要不时聊上几句。热恋期的不管做什么都是甜的,即使只是毫无意义的贫嘴,再者玉逍遥的事不可为外人道,多了这层避人耳目的因素在其中,又凭添几分刺激。
“有什么关系嘛!”玉逍遥挺起胸口,拍了拍君奉天的手背,样子很是得意,“哥这么迷人,他们哪有空想其他的。”
“反正你一会上台老实点”君奉天提醒道。
就怕玉逍遥玩high了,收不住,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乱子。
玉逍遥一点也不怵他,反倒手递到嘴边飞了一个吻,又乐呵呵的把手伸出帘子外比了个“耶”。
外面铺天盖地的一波尖叫。
“看,我的暖场效果不错吧!”玉逍遥得意洋洋道。
“快别闹了,准备上场了。”外面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了,君奉天张开五指又握拳放松了一下,托住了玉逍遥。
“下面就有请我们可爱的天迹——玉逍遥——”
又是一通铺天盖地的尖叫,君奉天托着玉逍遥出场,见台下那番应援旗、手牌俱全的架势,忍不住牵动嘴角,勾出一丝浅笑。
这样的场面他见过许多次了。
玉逍遥的人气有目共睹,而他作为操偶师的责任,就是要展现出他所知道的、最美好的玉逍遥。
每次全身心投入的操偶,也是为了回馈粉丝们对玉逍遥的支持。
“大宝贝真好看呜呜呜,我哭了!”
“太撩了,太帅了,我可以!”
“水袖甩得真好看。”
“大宝贝看我看我看我!”
“实力派兼偶像派的我遥。”
“啊啊啊啊——我摸到大宝贝的手了!无憾了,不洗手了!”
现场气氛十分火热,玉逍遥不时的小动作果真没人发现端倪,都当他是卖萌,光顾着尖叫去了。
“怎么样,奉天?还行吧?”玉逍遥借着转身背手摆pose的功夫,趁机和君奉天咬耳朵。
“静声。”君奉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“我关心你嘛,今天又是剑袋又是披风还要拿神谕正法,重量负担不小吧?”转圈的功夫玉逍遥又抛出来一句。
君奉天鼻子出气地“哼”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其实他更愿意相信,手臂上沉甸甸的重量,是昨晚玉逍遥夜宵吃下去的那锅芝士年糕锅的锅。
活动的进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到了互动环节,主持人选了几位粉丝上台互动,台下又是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呼声。
“呜呜呜,我酸了,我是柠檬精。”
“他怎么这么可爱!”
“君小哥哥真是辛苦了,遥遥很重吧哈哈哈!举了那么久,还要互动。”
君奉天似乎看到玉逍遥的耳朵抖了一下,他仔细看了看,又顺手帮他把方才操偶时有些乱了的发丝捋好。
“呜呜呜,好甜,他在帮遥遥整理头发,手真好看啊。”
玉逍遥的耳朵又抖了一下。
“对,每次都是他带大宝贝出差。”一个靠近舞台边上的女生兴奋地看着台上,两眼放光,“小哥哥人超好的……啊啊啊啊——遥遥看我了!”
赞美的话音未落,直接婉转成一声尖叫。
“别乱动!”君奉天压着嗓子警告道。
玉逍遥配合他操偶的时候,他俩绝对是天作之合、绝佳拍档。可是,当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木偶存了心要给你添乱,你又不能当场暴露的时候,只能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。
玉逍遥一旦不肯配合了,就比如现在这样。
明明应该同台上被抽中的锦鲤粉丝互动,却不知道视线飘到哪里去,直勾勾的撇着脑袋朝舞台下边瞪眼,惹得台下一片支吾乱叫。
君奉天抱歉地对台下笑了笑,捏着脖子把玉逍遥给转了回来。
“小哥哥太暖啦,大宝贝好皮。”
唰——的一下,玉逍遥头又撇了过去。
“你脖子抽筋了是不?”君奉天低头佯装整理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龇出来的,“要抽风也等活动结束了回去慢慢抽。”
再次把头摆正之后,玉逍遥没再添乱子,君奉天总算松了口气。
#
君奉天洗完澡出来,就被玉逍遥拖到了床上,还拿皮把他的手给锁了。
“玉逍遥你干什么!”他抬起脚踢了个空,只得呵斥了一声。
“跟你算、总、账。”玉逍遥举起手机摇了摇,满是笑容的脸无端透着一丝危险的信号。
“你又乱翻我手机!”君奉天拧着眉,有些莫名其妙,“算什么总账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你今天活动的时候怎么回事?”
玉逍遥没理他,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,制住了他胡乱的扭动,端起手机清了清嗓子。
“今日返图。”玉逍遥念道,“君小哥哥操偶真是太好看了,感觉遥遥整个人都活了起来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发现小哥哥长得也好好看哇!”
“是啊是啊,小哥哥颜值高,手也漂亮,腿还长!”
玉逍遥低头拍了拍君奉天裸在浴袍下的大腿,肯定地点点头。
“嗯,是很长,也很直。”
“玉逍遥你什么意思?”君奉天问。
“别急,你听我继续。”
玉逍遥眯着眼,划拉了一下屏幕。
“哦,有了——奉天逍遥的组合真是完美。”
“有没有操偶师小哥哥的微博号啊,我去加一波关注。”
“有,我帮你@御命丹心,希望小哥哥有空多发点大宝贝的照片啊!”
“发自拍我们也没意见的@御命丹心。”
“右边说什么呢,当然是发合照啦!@御命丹心。”
一口气连着念了好几条,玉逍遥终于停了下来,一副有请嫌疑人发表自述的架势,冲着君奉天抬了抬下巴。
君奉天算是听明白了。
所以今天早上活动的时候给他添的乱,十有八九也是在现场听到了类似的发言。
“所以呢,我去给她们封口费吗?”
君奉天没这根神经,自然也不知道有啥好解释的,无语半天只好说了这么一句。
本来这……就没他什么事。
“重点不是封口费好不好!”玉逍遥嘟着嘴,手指戳了戳他露出一小截皮肤的胸口,一字一字震声道,“你是我的,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你好。”
冷不丁被表白,君奉天下意识面上有些发热。想起现下莫名其妙的状况,又忙赶走了脑子里的那些旖旎。
“所以话是她们说的,你绑我干嘛?”君奉天瞪着玉逍遥,试图同他理论。
“我不高兴了。”玉逍遥一副我就是无理取闹,你能奈我何的样子。
“玉逍遥,你这样是不是太双标了。”君奉天无奈道。
“怎么就双标了。”
“说到底的,她们都是冲着看你来的,那些称赞对我……不过是顺带罢了。难道我也要为她们对你的每一句称赞,酸上好几天吗?”
“不行吗?”玉逍遥瘪嘴反问,他今个儿吃醋就是心理不平衡了。
“那出差一趟够我酸好几年了。”君奉天摇了摇头,“你成熟点呗,那么厉害的武林先天,居然在重要活动的时候添乱。”
“我就是幼稚鬼。”玉逍遥气鼓鼓地说。
想到今天现场互动时那句突兀的尖叫,君奉天忍不住道:
“人家小姑娘也没恶意,你瞪人家干嘛?”
“她们不能把我怎么样,但是可以把你怎么样啊!我当然得防着点。”玉逍遥理所当然的说,这可是他玉逍遥护食的铁律。
香肠也好、叉烧包也罢,都是他的,君奉天当然也是划在他天字号玉逍遥名下的首席私人珍藏。
君奉天叹了口气,觉得这样的对话十分掉智,虽然好像恋爱就使掉智。
“所以你上赶着把我绑了,又想怎么样?”
“我要补偿。”玉逍遥委屈地说,举起右手比了个“耶”,补充道,“双倍的。”
君奉天早知道他会来这套,玉逍遥每次要做的时候,都像个讨糖吃的小孩,花样、借口、名堂一个比一个多。
“双倍又是怎么个说法。”
他这样说,基本上就是妥协了。
玉逍遥讨价还价成功,闻言变脸比翻书快,一脸人逢喜事精神爽,扑上去扒开君奉天虚拢在胸口的浴袍,一边扯掉了衣带子。
“昨晚体谅你今天要上活动才没有做,所以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!”
#
玉逍遥靠在床靠上,手背撑着侧脸,半卧的姿势慵懒而放松。
“奉天,好了没有呀。”
如果只是听他这语气,就像是猫儿撒娇似的,催促着主人的喂食。
“闭嘴。”反观被他催促的人,似乎并不这么认为。
相较于玉逍遥的老神在在,君奉天此时并不好过,涨红的眼角满是忍耐的羞耻。手指在狭隘的甬道内抽动,被束在背后的手腕限制了动作,只能艰难的向后仰着腰身,好让手指能更深的进入扩张。
君奉天的动作很生涩,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早前答应了玉逍遥今晚要听他的,玉逍遥得寸进尺提了这个要求,他也不好不去兑现。
以往这工作都是玉逍遥来做,端看这人动作熟练得仿佛情场高手,问他只说什么春宫图册见得多了,实践起来自然得心应手。
君奉天索性乐得躺着享受,让玉逍遥把他伺弄的舒服。
眼下轮到他来做,才发现并不轻松。
且不说用手指进到自己身体里,手指所触碰到的滑腻诡异的触感。在玉逍遥的注视下,他动作时不免有些急躁,不待那处完全适应就匆忙将手指挤入进行拓张,此时虽然已放了三根手指进去,仍是有些胀痛的钝感。
他小幅抽动手指,一边放松身体,试图更好的接纳,然而紧绷的姿势却让他难以如愿。每当手指往里进上一些,穴口总下意识想要收缩,如此恶性循环,后面的紧塞让他无从着手,前端却因着断断续续的刺激抬了头,此时空落落的挺立着,无人照付。
而一旁等待的玉逍遥,已经催促了一遍又一遍了。
“已经可以放进三根手指了吧,让我进去啦——”玉逍遥拖长了声音央声道,却一点也没有主动的意思。
他十分享受现下的视觉体验,嚷嚷着没甜头只不过是他的恶趣味罢了。
玉逍遥觉得今天自己出的主意简直妙极了,虽然不能进到奉天温暖的里面自由驰骋,但眼下这幅景色绝对超所值。
或许是羞的也或许是恼的,君奉天全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,蜜色的汗液不时顺着肌理滑落,全身散发着情欲的气息。
明明羞于将全身暴露在灯光下,却又为了拓张,而不得不挺起胸口、摆动腰肢。两处乳尖挺立着,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,却已经入花蕾般含苞待放的点缀左右。
玉逍遥眯了眯眼,君奉天此时跨坐在他身上,身后的操作虽是看不真切,但隐隐约约能看到手指在蜜穴中进出,不时因控制不好姿势而滑出些许,连带着内中的淫水也跟着溢出些,滴在他身上,湿哒哒的看起来格外情色。
其实玉逍遥现在也硬得难受,性器抵着君奉天丰腴的臀肉,不时在动作时被蹭到,不但解不了渴望,反而格外磨人。
但说好让君奉天做到底,他是决计不会出尔反尔。毕竟忍得一时,才有之后的惊涛骇浪嘛。
做爱的节奏在这样刻意的控制中被不断延长,两人都忍得辛苦。
君奉天终于抽出了手指,摸索着扶住了玉逍遥的性器,对准了收缩开合的穴口,缓缓放低了身体。
肉洞堪堪吞进了一小截,君奉天就觉得有些吃不消。
今日这物什似乎格外硬一些也大一些,他被卡在一半,不上不下,手被反绑着,难以借力,内襞接受了异物不住紧缩,快感开始从内里蔓延开,前段的性器颤巍巍滴落了几滴蜜液,在无人爱抚的情况下兀自得了趣儿。
君奉天支撑身体的两腿受了刺激,不住打颤,眼看就要失去重心,玉逍遥总算大发慈悲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腰。
君奉天刚松了一口气,扶在腰上的手一股不可抗力,下身猝不及防地一坐到底,龟头狠狠擦过阳心。
“啊啊——”
倏忽的尖叫后,是失了声的高潮。
君奉天伏在玉逍遥的胸口,双眼紧闭,连喘息都颤抖的。
玉逍遥一边愉悦的享受着,高潮时肉洞紧致的痉挛,贪婪的像是要把他吸干似的。他顺手解了皮带上的环扣,一边手拨开君奉天面颊上凌乱的发丝,捏着下巴抬起他的头,拇指摁在下唇上轻轻揉弄,欣赏着君奉天高潮时失措的神情。
待君奉天从高潮的失神中回溯,就看到玉逍遥嘴角噙着的笑容,得意中带了几分恶质的狡黠。没想到玉逍遥会给他来这招,君奉天自觉失了颜面,恼羞成怒之下,立刻照着玉逍遥的胸口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哎!奉天别咬啊!”
“你……别太过分了。”君奉天气息仍是未匀,哑着的嗓子凶狠中又带了些性感。
玉逍遥偏了偏头,貌若乖巧地问道:
“刚才那一下不爽吗?”
被直接爽到高潮的君奉天无言以对。
气氛一时陷入停滞,君奉天瞪着玉逍遥,此时的姿势有些煎熬。
他能感觉感觉到,体内那根尚未释放的肉柱蠢蠢欲动的撑开了内襞,然而就是不见动静。
而他的大腿在拓张的前戏后,已经在抽筋的边缘徘徊,他实在是……没有力气自己动了,偏偏玉逍遥就坐在那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君奉天怒了。
“你到底……动是不动。”君奉天咬牙切齿地说,总算获得解放的手,报复似的在玉逍遥腿根处狠狠一掐,“我没力气了啊——”
他那一掐仿佛给玉逍遥打了什么兴奋剂,君奉天尚不及反应,惊涛骇浪般的抽送霎时开了闸。
玉逍遥的腰韧而有力的向上挺动,打桩一样,一下下将性器送进甬道深处,湿热又紧致的内襞吸附着入侵者,姿态谄媚的换取更多的快感。
君奉天断断续续发出低哑的呻吟,玉逍遥能感受到手掌下不时紧绷的腰线,昭示着这具身体在高潮的边缘徘徊,因着这极致曼妙的快感而不住痉挛。
翻搅的淫水不时从蜜穴边缘溢出,在摩擦的潮湿中,鼓动这场性爱变得更为火热。
君奉天在答应玉逍遥讨价还价的条约时,本以为“今晚都得听玉逍遥的”已经是条约中最大的不平等了,然而他还是漏算了。
没想到玉逍遥那句“双倍”竟是字面意义上的,并且这人坚持力行,把他一直折腾到三更半夜,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,气得君奉天放了狠话,半年内都不申请出差外派,直接把玉逍遥急傻眼。
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