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PR]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。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。
【四】
#
意琦行双眉紧蹙,脸上是蒸腾地情欲,似难耐又似渴求,一双手欲拒还迎地抵着九千胜的胸膛。
意琦行觉得身体仿佛化作欲海中的一叶浮萍,沉浮在狂风骇浪中,敏感得经不起半点撩拨。肉棒每次顶开肠壁的深入,都激荡起唇齿间一次甜美的吟哦。
他臀部半悬,蜜穴被撑得极开,烂熟透红的穴口裹着肉棒,进出时能看到边缘翻搅牵扯的媚肉,缠绵而往。
尾球沾裹了许多抽插时溢出的精水,绒毛惨兮兮地乱成一团,又不时被九千胜作弄似的捏在手中把玩,捉着尾椎骨的一丝皮肉,又掐又揉,只引得他将肉棒缠得更紧了。
“意琦行你是最好的。”九千胜发出一声轻赞。
小兔子的身体当真天赋异禀,愈湿愈紧,分泌的淫液使他更加得心应手,大开大合地深入浅出,将那处充满弹性的蜜穴操得出水,将内襞搅得灼烧似的发烫。
除了他,还有别人……他被拿来做比较了吗?
意琦行身体兀一僵,顿又遭狂风暴雨般的抽插给打散,身体被撞得散架而脱力,神情恍惚地注视着九千胜的脸。
那张完美而精致的脸,此时带了几分情动的红晕,对上他的眼神时,九千胜嘴角勾了个笑容,惑人心神。
如此尚能自持,而自己早已意乱情迷,情态毕现,意琦行心绪滑过一丝低落,别开眼神。
“你的那些情人们……”他自觉失言,旋即咬紧下唇。
意琦行……龙神不禁叹息,看着意琦行的眼神愈发缱绻,明明那么聪慧,怎么偏偏没读懂他的眼神。
“从来就没有别人。”
意琦行的眼神开始躲闪,这是他本能的反应,九千胜却不再容他逃避,捏着他下巴掰了回来,低头啃了他的唇一口。
这一下用上了几分力道,有些刺疼。
意琦行凝着一双莹握蓝眸,注视着他,眼里有他的倒影。
“吾知道你总顾虑许多,平日里小打小闹吾权当情趣受着了,唯有吾的心,你不可错认。”
“吾等了你那么久,只有你,吾绝不放手。这辈子你属于吾,下辈子、下下辈子你也别想逃。”
意琦行的睫毛又细又长,眼帘颤着抖落几粒水珠。
他对着外人说话总不留情面,凭本事的狂言,他说得无愧。反是对着亲近的人,却常常情怯,不知该如何表露。
大约他能说的都叫九千胜给说完了罢。
九千胜平日就是个口无遮拦的,动不动就把喜欢他、想他、挂在嘴边,连可爱这种小姑娘的词都不放过。
三天两头缠着他说夜长梦多空虚寂寞冷求陪睡,意琦行不知从何时起,做了有心的听者。又怕九千胜贪鸾着肆意的生活,即使有情,他也只小心翼翼地藏着,却每每为九千胜的亲近而心旌动摇。
没想到,原是他当局者迷,他当初真是错过了许多许多。
包括九千胜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,那些他以为真真假假的话,明明是七分真情、三分渴望,他却从来不敢去探究。
好在现在回应也为时未晚。
他支起身体,郑重而认真地在九千胜地唇上印了一吻。
#
龙性本淫,九千胜又贵为龙族之长,
坐拥美人无数,却并不四处留情,
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痴男怨女一恨薄情,只不过意琦行着实被他护得紧,“养在深闺”,是非流言一并被他挡了。
他看似风流,骨子里却固执和浪漫得很,乾坤自合,情当一往而深,他固执地等待着命定之人。
漫长而无止境的等待,他身边徘徊着形形色色的人,亦不乏优秀地坤的求爱,只是始终不曾动心。
如今,饿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龙神,一朝得尽口腹之欲,动作愈发不可收拾。
九千胜将意琦行双腿架在肩上,一双美眸将风光尽收眼底。
意琦行随他扭动痉挛的身体,蜜色的胸膛淌着细密的汗珠,因他而紧绷的腰线,收缩吞吃他性器的蜜穴,浓郁醉人的梅香,再再令他发狂,在视觉和身体的双重享受中,无法自拔。
只有他能满足他,他们生来就该如此契合。
只有他能拥抱、占有这具身体,用自己的气味和精液,填满饥渴的生殖腔。
只有他能看到这样的意琦行,凌乱而动人,让他移不开眼。
九千胜的一双手似裹了火焰,意琦行觉得自己快被点着了。粗壮的肉棒狠狠嵌入他柔软的内里,凶猛撼动,坚硬的龟头数次撞在他的生殖腔口,媚肉跗骨而上。
欲望深不见底,属于身体深处的未知和躁动,在撞击中翻涌,他畏惧,却又无限渴求。
贪婪的蜜穴开开合合,宛若小嘴般吮吸、淌着涎水,吞噬一切。
两人忘情交合。
#
临门一脚地时候,九千胜突然开口道。
“你记不记得……”
“不记得!”
意琦行神态恼怒,打断了九千胜的话。
方才那一下,肉棒猛地撞进他的生殖腔,却又作恶似的停止了动作,不上不下、恰到好处地撩拨,食髓知味的身体叫嚣着求而不得的欲忘,骚动和麻痒在后穴蔓延。意琦行猛地向上挺了挺腰,似是想将那话儿吞得更深一些。九千胜却似乎笃定主意不动作,反是两手掐住他的腰,又抽出来了些,只将龟头在一小片薄肉的腔口轻轻磨蹭。
“你做什么……嗯……”
意琦行忍得眼角都泛了红,一边难耐扭动身体,双手揪着身下被单无意识抓揉,挂在九千胜身侧两条修长的腿夹得愈发紧了。
之前初次标记的时候,两人皆情动难耐,就连一向沉稳的九千胜也颇为性急,无暇顾及闺房的情趣,疯狂沉迷在畅快淋漓地交合之中。心心念念的要让命定之人彻底属于他,让这具魂牵梦绕的身体随他逐流,再将他的龙精灌满生殖腔,在那处柔软湿润的温床里扎根深埋,让意琦行在他的摆弄下放荡的高潮。
一直以来的欲求已稍得到抚慰,如今回过味来的龙神,想着意琦行对他欲罢不能的眉眼和反应,又起了作弄调侃之心。
九千胜稍整旗鼓后不匆不忙,笃定主意要撩得意琦行开口求欢,偏要看、也爱看他那副既难耐又羞于启齿的模样。
意琦行甫经历过之前那番烙印深处的滋味儿,此番发情正盛,寻常刺激竟尚难餍足,只想要九千胜进到他最里面,却偏偏被卡着不能高潮。
前一秒身体还在极致地撞击中沉浮,此刻却不上不下的空虚发痒。
九千胜是知道的,故意将性器又往深处顶了些许,整根顶进意琦行的生殖腔中。却偏偏几下后,又停止了动作,笑盈盈地去瞧意琦行的表情。
意琦行虽是意乱情迷,但他深谙九千胜平日里的作弄,多少猜到这人是故意的。方才他也是被一瞬被逼得急了,才急不可耐说走了嘴,此时看九千胜一脸得逞的表情,他忙不迭地扭开头,咬着唇笃定主意不再说半句。
“我想想,约莫是几年前的事了。”九千胜说得含糊,明显留有几分故意,“有段时间连续几个晚上都爬到我身上,要吾抱着你、给你拍背才能入睡。吾亲缘淡泊,这么多年来,身边也只得你对吾如此亲昵,当时只欢喜得紧……”
九千胜说到此,话锋一顿,似是叹了口气。
“可是没过几天,你又不来了。”
意琦行两耳一抖,觉得九千胜这番描述有几分熟悉,但又记不真切,只是这关口突然提起此事,让他隐隐有些警惕感。
“后来一连半月,后院的花圃,你每次去后草皮就要秃上一层。对了,你还总偷偷摸摸跟在吾后面,还溜进吾寝宫里,在床上拾掇什么,还偷拿吾的内衫。吾当时不知何故,问你又不肯说,偏生人形又看不出究竟。一直到侍从来向吾汇报,吾才知道你那几天快把自己的毛给缛秃了。”九千胜絮絮叨叨说着和眼下毫不相关地话,一边抬手将意琦行沾湿地发丝别在耳后,“吾忙到你寝宫想关心,你却一边气到炸毛,一边将吾赶了出来。”
意琦行脸涨得通红,他突然明白九千胜在说什么,张牙舞爪就要去捂那张恼兔的嘴,却被笑着偏头躲开。
“你猜吾看到了多少?。”九千胜眨眨眼睛,露出一丝狡黠。
“闭嘴。”意琦行恼羞成怒地挣扎一脚蹬了个空。
九千胜卡在他两腿间,反而趁机又吃进几分。
“后来过几天你又好得和没事人一样,吾便不再过问。现在想来,那时倒是吾倏忽了,明明之前看过记载,想来你既有跨骑之天性,某些方面应也不妨多让……”
怀中之人呼吸一窒,九千胜语言挑逗的策略十分奏效,那处含得更紧了,他双眼愉悦地眯成一条缝,露出略带恶质的笑容。
“意琦行你告诉吾,当时的你,是不是……在筑巢?”九千胜的声音愈来愈低,埋在意琦行的颈侧,细嗅着混杂了玉蝉的梅香,在肌肤间震颤的笑意。他手掌一路向下,按住意琦行紧实地小腹下方,按揉。
在意琦行扭来扭去地挣扎中,九千胜坚定的把话说完了。
“你假孕了,吾说得对不对?”
意琦行动作一顿,像被点穴似的,僵在九千胜怀中。
这人明明当年就知道,却又装模作样地不说破,现在回过头来看他笑话!
意琦行全身都羞得泛红,无措地拧着眉,被肏得发软的身体,做出任何动作都显得像是欲拒还迎。
黑历史被翻旧账,他现在很想翻脸不认人,偏生后穴又着急得紧,最后只堪堪吐出一句更似邀请地怨怼。
“九千胜,你到底做不做?”
“当然,如君所愿。”
九千胜目的已达,旋即挺动腰部,狠狠操进意琦行生殖腔的深处。
“唔啊——太深——”意琦行猝不及防,被逼出几声破碎地呻吟,足背和小腿紧绷,大腿痉挛着缠住九千胜的腰。
“深一点才好。意琦行,你知道的……”九千胜伸出舌尖,自意琦行的锁骨舔舐而过,吞吐着湿热气息,“吾不介意真的让你怀上宝宝。”
紧接而来的,是深入骨髓的侵占,吞噬的快感袭灵魂而来。一室粘腻花香。
#
是玉蝉花的香气……
意识方回溯醒来的瞬间,意琦行双眼未睁,反先舒一口绵长气息,觉得十分安心。
裹在他身边的,是每当他靠近九千胜时,就会闻到的、令他眷恋的玉蝉花香。虽然稍一细想来由,便让他的脸颊发烫。
平日里总若有若无的花香,如今这般浓郁,想来与他两人彻夜交欢分不开关系。
只这样想着,又让他忆起昨夜的孟浪。
他放荡打开身体,任由九千胜在他身体里驰骋、贯穿自己,一次次侵占到深处,还不知廉耻的贪食龙精。
他又有些脸红,搂紧怀中布料,把脸埋了进去。
咦……意琦行有些疑惑的用鼻尖蹭了蹭布料,这熟悉的质感。
“喜欢吗?”
九千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意琦行猛地睁开眼睛,发情纵欲的身体餍足也疲倦,他竟一时没察觉到九千胜就倚在他身后。
而方才怀中熟悉的质感,正是九千胜的外衫,他撇了撇嘴,肯定是这人故意塞到他怀里的。
刚睡醒的小兔子真可爱啊!从意琦行还在熟睡时,就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九千胜眼神温柔。
意琦行脑中旖旎未尽,仍是有些害羞,不愿与九千胜对视。
当下扭开头顾左右而视,偌大的床上,满满堆叠了好几层衣物,凌乱中缺透着一股安逸和舒适感,将两人围在当中。
九千胜的手揽了上来,手掌抚过意琦行的胸口,每过一处吻痕,便故意一停,再用手指轻点两下。顺着光滑的肌肤,一路向下而探。
意琦行手忙脚乱地要阻挠,没想到那手掌却堪堪停下,温热地掌心贴着他的小腹。
只听九千胜贴在他耳际,语调欢快地说:
“巢已经筑好了,为吾生个宝宝吧!”
-End-
#
九千胜一番话说得意琦行脑中空白,什么生殖腔、什么准备,一股脑把他说懵了。好容易从脑海中翻找出许久前看过的医术,把关于地坤发情的描写想了个大概,登时就羞不住了。
白皙的脸蛋一路红到了耳根。
他方才,到底都说了什么……
邀请九千胜标记自己?
或者看起来像是欲求不满的求欢?
不管是哪一种,都足以让他希望自己马上失忆或者直接敲昏自己,这样就可以假装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。
然而意琦行没来得及这样做。
九千胜已经着手施为,揉捏他的臀肉,又将手指顶进他的身体。意琦行觉得自己像个面团似的被九千胜搓圆揉捏,探入的手指搅动摩擦着敏感的内襞,一抽一送,模拟性交的动作,在他后穴中进出。
“九千胜。”意琦行努力撑起发软的身体,试图挣脱。
“乖乖的,一会就满足你。”九千胜手臂不容置喙地禁锢住他的腰,牙齿就着夹在肩膀一侧的小腿咬了一口,另一只手指尖灵巧的在逼仄的甬道中钻进钻出。几次顶在敏感处,逼出意琦行几声低哑地呜咽。
“别、别一直弄那里……”意琦行绷紧了身体,收拢的双腿仍是无法将入侵的不速客驱逐。
“真是敏感的身体。”九千胜发出一声似赞地轻叹。
白皙的胸口上两点嫩粉,随着挣扎辗转的身体起伏,有意无意撩拨着他的视线。
九千胜低头吻住一处,舌尖勾着涎水涂抹,又去吮吸小巧玲珑的乳珠,连乳晕也不放过,一并在唇下含弄。不时用牙齿轻合拉扯,又将乳尖捻入乳晕,吮得啧啧有声。直到这处小肉球变得又硬又挺,泛着水光潋滟的鲜红。
另一边则托了手指照拂,掐着乳尖搓揉,又猛地顺着一个方向猛地一拧。
意琦行倒吸一口凉气,脚尖都蜷了起来。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爽得,胸口不住上挺,反倒像是主动将那处送到九千胜掌控中一般。
“这里胀得厉害呢!”
九千胜屈指一弹,意琦行咬着唇闷哼一声,手背遮挡在眼前,隐约露出一块泛红濡湿的眼角。原本垂在发侧的双耳,此时因着刺激和忍耐,紧紧夹在脑后。
如此兀且招架不住体内奔涌的情潮,在九千胜愈发大胆的动作中,丢盔弃甲。
梅香和玉蝉花香勾缠,浑融一股腻人之香。
即使只是临时标记的乾坤,发情的香味也足以掀起对彼此的渴望,更遑论九千胜如此刻意地撩拨。
九千胜几乎没费什么工夫,意琦行除了不时哼哼两句在他听来更甚求欢的呻吟,几乎予取予求。
他很快就让这具诱人的身体,在他指下绽放。
意琦行全身都透着一层淡粉,明明口中还在推拒,神情却早难耐不已,绞紧被单的指、数次夹紧又放松的小腿,更是昭示着身体的期待。
也只有这样的他,才隐约让九千胜联想起意琦行小时候的样子来。
总是夹着耳朵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,却又特别好懂。
凭着性子做事,常常控制不住兔族天性,做出一些本能驱使下犯傻的行为,拔萝卜、睡觉磨牙是,跨骑求摸的行为也是。
也不知怎么养的,长大之后就冷面冷情,半天逗不来一个笑容,更别提害羞了。
九千胜突然找回了些许当年的成就感。
#
意琦行偷偷夹紧了腿。
趁着九千胜不注意的功夫,左右摩擦着腿根,臀肉更是紧绷着,却仍无法缓解那股湿滑的触感。
他后面湿的厉害,溢出的淫水打湿了一小块床单。
九千胜方才抽出手指后,便不再造访那处,反而揽着他,有意无意挑逗起别的部位,对他空虚的后穴视而不见。
似乎尤其喜爱他的尾巴,已经捏在掌中玩了好一会了。
意琦行试了几次,想施法将尾巴和耳朵藏起来,都失败了。不知道是九千胜暗中做手,还是发情的副作用。
暴露本体的一部分,反而让他更加耻于见人,更别提尾巴本来就敏感,又连着尾椎骨,每一下都是双重的刺激。
九千胜的手指仿佛带了春药,一点一点揉进他骨子里,又伴随炽热地掌心,在他肌肤下蔓延。
后穴饥渴地含吮着,却始终求而不得,微凉的空洞无法填补他的渴望,他几乎要被这噬骨的快感逼疯。
倘若九千胜不在,他只怕要自己伸了手进去,好求一个解脱。
意琦行耐着最后的羞耻,扔掉手中被单,双手紧紧揽住九千胜的背脊,手指穿梭在那头雪发之中,目眩神迷地在九千胜耳边喘息。
这是他能做到的,最大限度的邀请。
#
九千胜贯穿他的时候,战栗宛如过电,自后方蔓延直至袭遍全身,意琦行扬起的脖颈,白皙而修长,还有一丝颤抖地愉悦。
就连血液都在叫嚣、沸腾,欢呼着这场盛宴的到来。
更遑论那个直接容纳九千胜的地方了。
只用后面那处,意琦行就能感受到那根肉杵的形状。细腻敏感的内襞甚至连龟头茎身的脉络,都能细细描绘。
仿佛嵌进一根炽热的杵,无缝贴合着肉襞,不断摩擦起快感的火焰。
意琦行的脸颊也分外蒸腾,眼中氤氲着雾气,半张着唇吐露情息。九千胜咬了一口他软软的耳朵,说了些含糊的耳语。
“你喜欢我这样弄你吧?你昨天可是直接用后面就……”
“小兔子可真是天赋异禀,吸得好紧。”
“意琦行你里面好热……”
一句一句带着叹息。
不堪入耳。
意琦行初尝情欲,哪里知道九千胜还有这种手段,一时间对这些淫词浪语羞得厉害,摇着头想躲开,无奈在九千胜的桎梏下,反倒像是舒服到极致地撒娇。
交合时的花香愈发浓烈。
意琦行被顶得泫然欲泣,快感冲刷着他的意志,然而光嗅着属于九千胜的玉蝉花香,他连灵魂都在叫嚣着渴望。
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,总快过意志几分,抢一步暴露了真实的他。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意琦行已是扭着腰,抬高了臀,任由肉穴贪婪地吞吃、吮吸着他渴望的气息……即将拥有他、也将属于他的天乾,
#
意琦行的身体很美,线条分明的肌理和紧实的腰臀,凭风舞剑时,满是意气风发,力道铿然,握剑的手骨节修长,足尖挑时又尽显身姿。
此时却臣服于他的操弄,紧紧攀附在他身上,宛若溺水的挣扎,而他是他唯一的浮木和依托。
平日里总笑得云淡风轻,礼而疏离的龙神,此时的表情可算得上失态。
贪婪、渴求、占有,虽是笑着,却又带着几分狰狞,恶狠狠操着身下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。
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将意琦行看入了眼,将游戏人间的心态抛在脑后,却又患得患失、束手束脚,怕轻易剥夺了意琦行的选择,束缚了他的未来。
原是不知不觉间,早已情根深种。
如今他已给过机会。
他不会再等了。
九千胜凝眸注视着,不肯错放意琦行的丝毫反应。
此时的意琦行属于他,全身心的、只属于他。任何一丝颤抖和战栗,都源于他,就连高潮的身体,也由他所主导,只能为他而迸发。
他又回想起前夜这具身体在他冲撞下的曼妙姿态。
他的命定之人,是他的小兔子。
日思夜想,想要吃干抹净,连骨头都嚼碎了吞进肚里,不许任何人觊觎的小兔子。
他要彻底拥有他,他要意琦行由内而外都沾染他的气息,让清冷的梅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玉蝉的纠缠。
九千胜一点点吻过意琦行的身体,昨夜留下的痕迹,又添新印。
#
龟头重重撞在生殖腔口,意琦行喉中发出一丝细小的尖叫,
九千胜贯穿着他的身体,肏得一下比一下狠,一下比一下深,翘起的龟头抵住内襞,重重擦过暗藏之下的入口。
那一小片软肉被不断顶弄开合,密集的快感冲刷下,意琦行大腿不住痉挛。
他觉得自己快被点着了。
但身体却宛若扑火的飞蛾,争先恐后地拥着那根肉棒,汲取着快感。
“准备好了成为吾的人了吗?”
九千胜在他耳畔低语。
“进、进来啊——”
意琦行的邀请甫脱口的一瞬间,九千胜狠狠顶了进去,硕大的龟头分开比肉穴更狭窄的甬道,进入了属于意琦行的、柔软而私密的生殖腔。
九千胜湿热的鼻息与他缠绕,额头相抵,眼中倒影着彼此的身影。
“意琦行。”
九千胜唤了他一声,然后吻住了他。
意琦行发出些软糯的鼻音,濡湿地和他缠吻在一处,任由九千胜探进来的舌,在他口中翻搅。
在他的生殖腔里,有些刺疼的快感,巨大的结正在成型。生殖腔被撑到最大,一汩汩精液喷薄而出,打在温暖湿热的巢穴中。
“唔不,好烫唔——”
意琦行扭动着身体,挣脱了唇舌的桎梏,大口喘息,宛如脱水的鱼,在空气中无法汲取氧气。
他甚至想逃。
那处从未被人造访过的暖巢,此时在一汩又一汩精液的洗礼中,将他推向高潮。他痉挛着身体,紧绷的腰不知所措的挺动几下,就在后穴贪婪地吞噬中高潮了。
玉茎蹭在九千胜小腹上带出一丝奶白色,却并没有射出多少,反倒后方两人连接的部位,流出几汩淫水,又倒流打湿了尾球上的绒毛,凌乱中说不出的情色。
天乾射精的时间很长,意琦行被这股快感折磨得又高潮了几回,九千胜才堪堪停下射精。
然而九千胜的结,本就为满足他而成型,终于相惜相交的两人,仍紧紧相连。
九千胜手掌顺着背脊一弹尾球,又滑进股逢,手指按压着肉洞周围的软肉,引出几波淫水,又沿着缝隙挤了一指进去翻搅。
他吻了吻意琦行的脸颊。
“继续?”
-tbc-
#
意琦行辗转醒来的时候,九千胜正坐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小瓶雪脯酒小口啜饮着,马上注意到床上的动静,笑着压了上去。
刚睡醒的意琦行眼里还透着些迷茫,澄蓝的眸子里映着属于九千胜的影,直到被手指挑了下巴,才猛地回过神来,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。
“九千胜你唔——”
九千胜低头吻住了他。
意琦行发出抗议似的鼻音,却被捏着下巴撬开列齿,一口酒渡了过来,雪脯酒醉人的香气在两人口中弥漫。
柔软的唇被刁住蹂躏,舌尖游走而入。九千胜似贪婪的掠食者,搅动着濡湿水音在耳间缭绕,吮吸唇齿间的甘甜,宣示主权般要让意琦行全身都沾满他的味道。
手指挑起被单一角钻入,抚摸赤裸的身体,光洁细腻的触感像上好待纫的绸缎。九千胜指尖划着圈的绕着尾骨打转,又握在掌中一番搓揉,好生玩弄。
察觉到怀中身体试图逃离,九千胜翻身压上,卡入意琦行双腿间,脚背摩踵纠缠,膝盖抵着细嫩的大腿内侧来回。
在细小的颤抖中,勾动欲火大炽。
意琦行发出一声呜咽,他本就在发情期,被这样撩拨,手掌下的尾巴猛地抖了一下,缠着九千胜的双腿一紧,顿时一股梅香扑面来。
九千胜松开尾球,手指顺着股逢滑了下去……
“停、停下——”
意琦行挣扎着将人推开,几声喘息呼吸着唇舌逃离后的空气,脸上的神情似羞似怒,还挂着几分意识到处境的慌乱。
猎物突然跳出掌控,九千胜并不心急,他享受这种追逐戏耍的乐趣。他抬手拿了小桌上的酒壶,一双凤眸上下审视着。
昨夜意乱情迷的一场欢爱,意琦行还记得多少?
#
意琦行挪到床内侧,又扯了被子遮在身前。方才吻得激烈,他眼角有些泛红,神色警惕地看着九千胜,脑子里仿佛团了龙宫外的云气,密密濛濛地回忆着,却记不真切。
昨日入睡前,他再次运功,将体内上涌的情潮压了下去。
近日他的身体常常躁动不安,濒临失控的边缘,本打算试着向九千胜提说标记的事,却被九千胜以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,直接搬到别的寝宫。这让意琦行不知所措之余,无端有些忿然。
是还没过够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吧。
昔日风流倜傥的龙神,他刚来的头几年,九千胜赴众仙宴席没少喝得酩酊大醉,与他说起宴间歌舞、座下花仙,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,意琦行是记得的。
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,九千胜就去得少了。
拿宫里的女侍们开玩笑还是偶尔为之。
龙神大人向来人见人爱,意琦行跟在他身边长大,见多了使尽心机想爬到九千胜床上的人。
他也是爬过的……不过那是年少无知,尚不会压抑天性和抗拒本能。
九千胜似乎也没当回事,只将他搂在怀里,手指穿过他的发丝,轻轻拍打在背上。打小时起他就熟悉那股玉蝉花香,在无数个躁动的夜晚伴他入眠。
还有耳边的低语。
昨夜似乎也是这般,恍惚的只言片语,暧昧的吐息犹在耳际。
意琦行狠狠眨了眨眼睛,试图将泛上面容的红晕压下去。
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跑到九千胜的寝宫,又爬上了九千胜的床,更不记得自己在混乱中到底说过什么、做过什么。
只是看眼下情形,似乎什么都做过了。
意琦行吞下口中分泌的涎水,偷偷在被子的遮挡下夹紧双腿。
方才那片刻旖旎,身体已不顾主人意愿的分泌体液,只稍微改换姿势,股间就有濡湿的滑腻感。
当着九千胜的面,意琦行甚至无暇去分别,那股异样的难堪,究竟是源自他的身体,还是遗留的、属于九千胜的东西,
不过……似乎没有被彻底标记。
后颈的微微刺痛提醒了意琦行,一夜激情堪堪缓解了他的渴望,生殖腔仍在叫嚣着不满足,渴求着彻底的占有。
而能赐予他满足的人,就在眼前。
但是意琦行忐忑了,昨夜过后,九千胜是如何看他的?
自从有了小时候那段丢人的回忆,伴随年龄的增长,他更加自控,近乎苛刻的规整自己的生活,展现出不苟的面貌,想要得到九千胜的认可。
他讨厌失控,更不想让九千胜看到。
却偏偏被看到了。
他突然有些不敢去想,发情的身体如此渴求着天乾,进入、占有和填满,他一定说了许多不堪的话,向九千胜求欢,沦为欲忘的奴仆。
意琦行拧了拧眉,他能闻到属于他的体香,散溢四下。他无法控制这种本能的召唤,只是这种野性的行为,在他看来更像是不知廉耻的勾引。
后面还残留着被进入的空洞,他却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,更清楚的意识到那处的欲壑难填。甚至他能记起九千胜在他身体里翻搅时那股滔天的快感,身体被翻折成许多他羞于回想的姿势,却又不由自主地惦念着被狠狠进入的满足。
意琦行抬头,和九千胜的目光撞在一起,内心动摇。
#
意琦行怔怔出神的时候,九千胜也在观察意琦行。
眼看少年充满傲气的面孔上青青红红的一阵,又是不解又是慌乱。昨夜意琦行的情况,他事后回想也猜到了七八分。
民间多以方配药来缓解地坤的发情,若是离了药则避无可避,因此一旦分化确定了性别,药师耳提面命,家人三令五申,都会对地坤全方面警醒。龙宫里也有配好的药物,意琦行似乎不知道这一点,强用内力压制,反爆发的状态下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发情不但来的更猛烈,也产生了副作用——容易断片。
和酒喝多了一个道理。
他捉住意琦行露在被子外的脚踝,握紧,在掌心搓揉,圆润足腕试图从他手中溜走,九千胜嗅着鼻尖的梅香,敏锐地发现意琦行面上窘迫,突然一把拽开长腿,欺身而上。
“你做什么!”
“做爱啊。”九千胜发出一声轻笑凑了上来,顿时一股只属于九千胜的、玉蝉花的气息,也开始弥漫,“小兔子怕是还没喂饱吧?”
“够、够了。”意琦行慌张地扭开脸,试图将人推开。
九千胜无视了他的推拒,咬了咬他的耳朵,鼻尖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向下,啃吻在形状优美地锁骨上。
“意琦行,你好香……”
意琦行本来已经软在九千胜的怀里,兀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果然……是因为体香的影响吗?像所有的地坤一样,放荡的勾引天乾,驱使他们满足自己。
“你怎么了?”九千胜察觉到他的僵硬,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。
“你如果……不用勉强的。”
意琦行说得含糊,但九千胜还是听懂了。
“我不勉强啊!”九千胜声音透着笑意。
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!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,但不管意琦行这句是在质疑对他的吸引力,还是他那方面的能力,他都决定要让意琦行“好看”,看好他一点也不勉强。
“可是,如果你……”意琦行的声音低了下去,他有些难于启齿。
“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九千胜问。
“标记。”意琦行手捂着脸,声音闷在掌心里。
“什么?”
“没有……标记。”
九千胜恍然,领会了意琦行的意思后,顿“呵”一声轻笑,摇了摇头,似有些无奈。
明明已经是只成年分化的大兔子了,却还是欠点常识啊。
“意琦行。”九千胜唤了一声,一手托着意琦行柔软的腰肢,指尖搓揉着尾骨,力道露骨又情色。昨夜方尝了甜头,这具柔韧的身体,还有被他拥抱时的炽热,已让他食髓知味,光想想就迫不及待。
“应激发情时,生殖腔的状态并不适合标记。”
“咦?”意琦行脸上露出堪称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“没想到你那么着急想要成为吾的人。”九千胜享用了这份美妙,一翻身天旋地转,将意琦行压在身下,“不过今天应该可以了。”
说罢手指已沿着腿根,长驱直入顶进柔软湿润的后穴。
“让吾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……”
-tbc-
#
意琦行最近有些奇怪。
九千胜靠在长椅上寐着眼,脑子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近日的事。
为了避免擦枪走火,他和意琦行不再同住,他差人整理了另一间寝宫,自己搬了过去。
意琦行接受了他的独断,面无表情的。但九千胜知道他生气了。
自打小兔精心性成熟后,就兀变得高冷了,加上如今术法大成,属于兔子特征的耳朵和尾巴被施法藏了起来,看起来更是与常人无异。一双蓝眸深邃入魂,眉目棱角分明,配上满面寒霜冷意,愈发出尘。
仆从们如今都不敢直视意琦行,更不敢胡乱开玩笑了。
饶是他九千胜能言善道八面玲珑,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沉默寡言的兔子。如果不是身为龙神,天生能辨乾坤,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养的是只天乾兔精了。
小时候明明是个动不动就缠着他要亲亲抱抱的奶兔,还会跨到他身上蹭来蹭去。
现在一言不合,只会不动声色地拒绝他的示好,连寝门都不让他进。
天地良心,那间寝宫、包括里面的那张大床,前几日都还在他的名下,现在别说睡上一觉了,连看上一眼都难。
只这般想着,他不禁又有些怀念,从前意琦行主动爬到他身上讨亲亲的模样了。
柔软的、毛茸茸像个小球的兔尾巴,还有被摸得舒服了,就会垂在脑后一抖一抖的长耳朵。
老实说,他一开始只当意琦行这种行为是在渴求关爱,毕竟他将意琦行救回来的时候,意琦行已经没有亲人了,喜欢黏着他也情有可原。
然而直到日前天帝宴请四方诸神时,他在宴会闲暇间,听颇有养兔心得的雀鸟倦收天提到,兔子在两个月大时就会有“跨骑”行为。
简而言之,那种他以为,求关爱,实际上是属于兔子的交配和求偶行为。
然而那个时候的意琦行不懂,他也不懂。
好在后来随着年龄渐长,意琦行学会自控便鲜少来寻他了。
该说是松了口气吗?偏生心里又有些微妙的失落。念及此,九千胜原本舒缓无波的眉间一拧。
作为被天乾养大的地坤,他不能斩断属于意琦行的可能性,地坤从来都不是天乾的附庸,意琦行应该有自己的选择。
虽然他是真的……
#
是夜。
一阵夜风卷动珠帘,伴随一阵浓郁的香气,怀中挤进一道熟悉的体温。
九千胜睁开眼,只稍愣了一下,迅速反应过来。
意琦行发情了。
分化后的天乾和地坤拥有体香,只有同为天乾或地坤之人才能寻溯的气味,反应了个体最真实的内心自我,甚至与生命息息相关,情绪的波动、身体的变化,都能藉由对体香的感应而知悉。
意琦行分化前,他曾戏说一定是胡萝卜味儿的,因为他当初把人捡回来的时候,意琦行都昏过去了,还紧紧拽着怀里胡萝卜穂儿不放,一定是他的真爱气味。
不过他还是没能得偿所愿地喜闻乐见,意琦行分化后,嗅觉灵敏的龙神觉得寝宫里仿佛新栽了梅树。
清冷、出尘又高傲的冷梅香,每日都在他鼻下招摇过市,却不现人面,若有若无地勾得他心痒难耐。
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,只是没想到,梅花的香气浓郁起来,竟是这样颠覆。
催情的香,勾魂摄魄。
怀中不再是当初那个身体柔软、散发着奶意的小兔精,少年四肢修长有力地压在他身上,细嫩的大腿内侧贴着他的腰前后摩擦。
意琦行喉中咕嘟发出些模糊地低喘,双手缠在他颈间,脸颊贴了上来,在他唇畔游移。
九千胜知道这是在向他索吻,那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他心旌摇曳。然而想到一直以来的顾虑,他忙定神道:
“意琦行你、你发情了。”
只是神虽恍定,几分颤抖的声音,却昭示着身为天乾的本能,正在被唤醒。九千胜默默吞咽唾液,湿润着干涸躁动的喉。
他精通医术,只稍探诊就发现意琦行状况非同小可。此次发情来得突然,就好像……刻意压制之后的反扑。
汹涌而异常。
意琦行只被他稍推开,又缠了上来。昏黑的夜里,双眸蓝得惊心动魄,直视着他,妖冶的散发着光芒。
失控的地坤,连尾巴和耳朵都藏不住了。头顶上两只毛绒带粉的长耳垂在发丝上,尾椎骨处一撮毛茸茸的尾球,轻颤不止。
意琦行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交配的欲忘如日中天,他只是渴求天乾的拥抱。
九千胜清楚地知道这一点,他是否该接受这场求欢的邀请?此时的他,在意琦行眼中,究竟只是九千胜,或者是其他谁都可以替代的天乾?
“你先听吾说……嘶——”
“要你。”推诿的话似刺激了意琦行,他的手臂猛地抽紧,不管不顾地咬住了九千胜的唇。
语言直白的求欢,浓烈的梅香昭示着身体的渴望,九千胜当然读得懂。他知道意琦行想要什么,他也从不吝啬去给,
构筑了好些日子的理智,在平白无故升级了攻势的香味之前步步瓦解。
他张开唇,捕获探入的舌尖,濡湿地缠吻在一起,睡袍下被唤醒的某个部位,已蓄势待发地顶在细嫩的腿侧。
理智在挣扎。
作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天乾,龙神的力量不容置疑,像意琦行这样优秀又未经人事的地坤近在咫尺,说不想要都是假的。
乾的天性是占有,龙的天性是贪婪,无论哪一项,都在叫嚣着让他狠狠拥抱眼前这个人,标记他、占有他,把他弄哭,让他为自己彻底绽放身体。
甚至谈不上什么乘人之危,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
可是一旦想到意琦行醒来会后悔,就算嘴上不说,可能也会在心里偷偷怨他……
九千胜手指微屈一弹,点亮了床几上的红烛。
光影绰绰,映着意琦行被情欲灼烧而薄红的脸,摄人心魄。
“回答吾,你想要吾吗?”
他捏起意琦行的下巴,低声问道。
“嗯……要。”意琦行埋首在他颈侧,胡乱地蹭着,他只知道自己渴望这个人。
“那,吾是谁?”九千胜缓缓问。
他要一个答案,意琦行要的是他,不是别的任何人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意琦行混乱地摇晃着一头银发,欲念侵袭着他的理智,迷离的眼神找不到焦距。
谁?是谁?他想要托付的人,占有他的人,眼前之人。
他后面已经彻底软了,滴滴答答泛滥地淌着水,睡袍下摆上好几块濡湿的痕迹。他骑在九千胜的身上,毫无章法地挺蹭。久求不得的渴望灼烧着他,身体宛若待采的熟果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“你要知道吾是谁。”九千胜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,近距离的接触发情的地坤,也诱发了天乾的情欲。他只能一再压抑本能,忍耐着等待意琦行的答复。
“吾不知道——难受……”
意琦行鼻腔发出细小的啜泣,扯了九千胜的手狠狠吮吸着他的气息,又牵着那手往下身探。
“不,你知道的。”九千胜伸手将意琦行额前发丝捋开,一手安抚地滑过他的背脊,沿着尾椎一下下,将一刻缱绻都揉进骨子里。
“回答吾,意琦行……叫吾的名字。”
被唤到名字,意琦行似清醒了些,勾在背脊的指有温柔的触感,还有周身包裹着他的,那抹日夜陪伴玉蝉花香,他知道这个人,是……
“九、九千胜。”
“乖。”九千胜笑了,笑容夺目无双,迷了神魂。
好容易找回了理智的意琦行,想起自己方才骑在九千胜身上浪荡的模样,脸“唰”地一下红得更厉害。
手撑起身体就想要逃,却被扣在腰肢上的手掌牢牢锁住。九千胜凑近,暗哑的嗓音,若有若无地气息喷在他颈间。
“想要吾吗?”
意琦行闭上眼睛,九千胜的目光却如舔如舐,火辣辣地游走在他的身体之上,与体内的欲火钩织成一片燎原,让他再无所遁形。
他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。
九千胜一声轻笑,抬手将他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扯撤掉,一口咬在脖子上。
锋利的牙啃噬着齿下细嫩的皮肉,属于神龙的猎物散发着甜美气息。
意琦行短促地哼哼几声,得到了回应的刺激,双腿不禁将九千胜缠得更紧,滑腻如缎的肌肤贴着他轻蹭。
九千胜手指探到后方,把玩了几下毛茸茸的尾球,又勾了淫水将绒毛打湿。光洁的背脊上,可怜兮兮地一团糟了蹂躏的毛团,愈发显得凌乱而情色。
手指在微翕吞吐的穴口轻揉几下,兀的钻了进去,柔软的肉襞散发着高热,缠着渴望已久的入侵者。
发情的身体犹嫌不足,挺着腰高抬了臀去就,好让手指进得更深。
九千胜眯着眼,目光落处,品玩着佳肴的一分一毫。这次事出突然,只怕日后想再见到这般主动的意琦行也难了。
想到前几日饱受的冷言冷语和抗拒,九千胜不由恶从心起。既然主导权在他手中,那就不由得意琦行不随他起舞了。
他抽动手指,开始在软穴中进出操弄。
发情期的地坤本就敏感,稍前又耽搁了不少,此时模拟性交的插入,意琦行终是忍不住。
“别这样弄,嗯哼——”
微张的唇畔吐露着灼热的喘息,紧闭的眉目满是难耐春情,随着他的动作,背脊急促起伏,被顶在妙处时,腰肢也跟着摆动。
“喜欢么?”九千胜嘴角噙着笑,不时翻搅着软穴中的汁水,手上动作一下比一下深。察觉到内襞痉挛似的愈缠愈紧,他旋即抽出手指,饱胀的性器抵住肉洞,龟头分开贴合的肉襞,狠狠贯了进去。
“嗯啊,别啊——”突来的巨大肉柱填满了空虚,也将情欲推向了顶点,意琦行的身体猛地向后扬起,软穴疯狂吮吸着来客。
随着大腿一阵痉挛,颤抖地瘫倒在九千胜的胸口。
仅靠后方的插入就高潮了。
九千胜享受着高潮内襞的紧致,挺动腰部,性器插弄着出水的后穴,手指勾勾转转游走在意琦行的背脊上。
贪婪的舌尖舔舐,轻咬在兔耳尖尖,留下一串低语。
“意琦行,这可是你自找的,今天没那么容易放过你。”
-tbc-
【二十一】
#
杜舞雩来了,带来了大宗师的约见邀请。
朝天骄面对她口中做事“拖泥带水”、“磨磨唧唧”又“不像个男人”的杜舞雩,没半分好脸色。倒是一并前来的玄冥氏儒雅稳健,气度得宜,一边泡了茶,招呼杜舞雩来饮,转头又凑到朝天骄耳边安抚,几句便劝得朝天骄面色稍缓,说话终于不再夹枪带棒了。
意琦行立在一旁,将一切看在眼内,不由有些感慨。
姐姐喜欢上冰王这般人物,难道是因性格互补?
如若是绮罗生和他呢?
那段一起生活的时光,确实是从未有过的愉快和美好。只是……这又能为他说明什么?
“绝代?绝代?”
意琦行猛回过神,发现玄冥氏正向他招手,示意他坐来桌边。
朝天骄没好气地冷哼一声,昨夜她和意琦行不欢而散,此时显然气还没消。她一把按下玄冥氏多事的手,嘀咕了一句,“你招呼他做甚么,他愿意站就让他站着。”
一旁闭目凝神的杜舞雩,与这番情境格格不入,此时突然起身,仰头饮尽盏中茶水。神色淡然无波,对朝天骄玄冥氏二人点头道:
“话已带到,今夜子时,潇潇暮雨,一剑风徽恭候。”
说罢便兀化作一阵风,离开了。
#
“大宗师这只老狐狸的利爪都快割喉了,杜舞雩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”
朝天骄方才忍了半天,此时人一走,忿忿一掷手中杯盏,烫热的茶水溅在手背上,她默默皱了皱眉,把手收拢回衣袖中。
玄冥氏摇了摇头,一边拿出帕子牵了她手来擦,口中宽慰道:“这本就是他的风格,这次带口信前来,想必已决心介入。”
“你倒是相信他。”朝天骄语气仍是不满,适前百里冰泓被杀,玄冥氏内心悲痛,仍是选择相信杜舞雩。期间杜舞雩一直保持缄默,后查出真相,乃大宗师唆使其徒宫无后杀人嫁祸,他也未有动作。
“人情难偿。”玄冥氏温润如玉的面容滑过一丝苦涩,其实他未尝不怨。
杜舞雩明明知道真相,却出于对大宗师救命之情的相护,选择了隐瞒众人接受指责。也让痛失亲人的他,满腔愤恨。
“他就是拎不清。”
朝天骄知他所想,反握住玄冥氏的手,在他手背轻拍两下安抚着。
气氛一时沉默。
朝天骄忽而记起来房中还有第三个人,余光一瞟,发现意琦行看着两人若有所思,忙抽了手,一边清了清嗓子,
“当初四奇观建交潇潇暮雨,历来只有至关紧要之事,才会踏足此地,大宗师此次约见谅不单纯。”
“你认为大宗师目的何在?”
“为打破平衡而来。”
“原封印在潇潇暮雨的元生造化球早已落入大宗师之手,他却迟迟未有动作。”玄冥氏思索。
“毕竟元生造化球来历成迷,当初四奇观共研,也未有定论。”朝天骄摇了摇头。
“但以元生造化球之力,或可一反烟受风所制之弊,失了杜舞雩的钳制,大宗师对战云界和冰楼都是威胁。”玄冥氏说,“他之门徒恃武者众多,若一举进攻,又无功体相克的顾虑……”
“双方拉锯至今,或多或少都了解彼此深浅,元生造化球是古陵逝烟的底牌,以他之性狡,断然不会轻易亮出。”朝天骄说完似想起了什么,看了意琦行一眼,又道,“或许他是在忌惮巨魔神之力?若能彻底操控巨魔神,可一以当百。”
“可你不是说除饕餮已见开智,其余三只皆不能完全驾驭?”玄冥氏皱眉,“若将危及自身,断不可轻易冒险。”
“吾自然不做无把握之事。只是古陵逝烟尚不知此事,所以吾推测,这才是一直以来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。”
“嗯,一切端看今夜。”玄冥氏点点头,起身告辞,“吾先回一趟冰楼稍作安排。”
打破平衡……意琦行将两人对话听在耳中,双眉紧锁。
为何心中会如此不安?
#
是夜,朝天骄离开战云神宫准备前往潇潇暮雨时,被意琦行拦了下来。
“阻拦何意?”朝天骄神色微愠。
姐弟之间本就话少,因绮罗生的问题争执一番后,更是无话。
此行朝天骄令胤苍狼与星夜穷奇随行,意琦行此时应听她安排,留下固守神宫,出现在神宫之外已是抗令。
“吾要同去。”
“理由?”
“神宫固守有御宇和神瑞在,应已足矣。”意琦行说,“古陵逝烟托杜舞雩前来,虽或为避干戈,但难免不存着今夜一网打尽的心思。”
朝天骄不语,面容霜冷傲然,眼神中不透半分情绪。
意琦行并不为所扰,语气仍是坚定。
“让吾随行。”
意琦行决定的事,向来不可轻易动摇。
“允你了。”朝天骄看着弟弟固执的神情,沉吟片刻,答应了。
#
潇潇暮雨。
一如其名,其雨潇潇。
进入地界后夜雨连连,朝天骄与意琦行甫至约定之所,玄冥氏也带着部署一同来到。
回廊迂回曲折,中庭一抹幽冷荧光,将在场众人照得影若鬼魅,众人眼神交汇,皆面容严肃。
气氛沉闷而凝滞,静候子时来到。
忽尔一阵夜风卷动夜雨,斜斜打湿了意琦行一襟衣袖。
“抱歉。”
伴随一道声音,杜舞雩出现在几人身侧,对意琦行微微欠身。
“无妨。”
意琦行随口应道,已是无暇顾及。他之目光,不偏不倚,似穿透雨幕,径直逼向远方的烟墨织城。
“冷灯看剑,剑上几番功名?炉香无须计苍生,纵一川烟逝,万丈云埋,孤阳还照古陵。”
一道冷言诗号响起,如织的夜雨中,古陵逝烟一袭蓝衣冠帽,迎着众人视线,气态沉稳而来。
“主动相约,却又姗姗来迟,未免有失宗师风范。”
朝天骄说话并不客气,即使功体受克,她也并不收敛锐意。
一时之间,剑拔弩张。众人都不自觉绷紧了背脊,握紧手中兵器,寒铁映射,照见彼此眼中冷冽。
“何必着急。”大宗师嘴角噙着笑意,一派沉稳气概接受在场众人或怒意或惊惧的目光洗礼,只是在看到意琦行时,眸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狡黠神色,“毕竟共事一场,”
意琦行剑眉微蹙,闪过一丝怪异情绪,不由将目光投向大宗师身后的部从。此番大宗师前来,许是有约在先,他并未将他“三宫六院”的徒弟都一并带来。
只左右立着两人,一人黄缎锦衣,是古陵逝烟的得力弟子西宫吊影,而另一人……面啸牡丹,腰悬银刃无鞘,锋芒锐利,红色长巾自颈入发,与白练般长发纠缠。
往日跟在古陵逝烟身边的,除西宫吊影外,便是痕千古、澹台无竹或金无箴之辈,而古陵逝烟手中那把杀人的刃——宫无后。意琦行曾听闻古陵逝烟视此徒为己物,宫无后因此恃宠骄纵,对古陵逝烟下达的命令也常肆意妄为。古陵逝烟却并不在意,反而予取予求,一般不会使其身侧随行,故意琦行并未曾见过。
只是听闻宫无后身负血泪之眼,又常身着红衣似血,与眼前的少年刀客全然不同。
甚至这少年身着,亦非烟都服饰。如此,意琦行不免多看了几眼。
牡丹是雍容之花,艳冠群芳,他平日尤怕闻见牡丹。因总会忆起绮罗生兽花之力发作时,雪白皮毛上盛开的牡丹之华。以及伴随着花香而来,两人之间耳鬓厮磨的那些记忆。荒唐又不堪的情事,在心口上砸了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明明知道现在的绮罗生已是少年模样,他却难将脑海中与朝夕相处了六年,那些大大小小狐狸模样联系起来。
他准备的那身白衣,应着绮罗生的要求,还让裁缝给缝了一层毛领。当时只想着绮罗生定会喜欢,也定合适得紧。
而如今,即使他已经在脑中想象了无数次,却也改变不了,他连绮罗生穿着那身白衣的模样都不曾见过的现实。
唯一那一面,他只还记得,绮罗生那副眉眼,说好看是真好看。只是少年面容模糊了性别,秀气得仿佛小姑娘似的,和狐狸时威风凛凛的姿态大是不同。拥着他的身体也有些单薄,但手劲却大得很,那时只将他脖子勒得生疼。
此番三年过去,那眉眼定是长开了些,再添几分锐利,又习刀法,身体肯定也更结实了,或许还长高了。
或许就同眼前这少年刀客一般罢?
牡丹纹面,腰间一口不收锋的刀。红白之影,竟让意琦行神色几分惘然,恍恍若觉此人,渐渐和三年前记忆中那惊鸿一瞥的身影重合了。
只是……
两人的目光突然对上,少年眼中无甚表情,似乎只是戒备时碰巧扫过意琦行,一瞥过后很快又将目光垂下。
意琦行只惊鸿一瞥到一芒紫影,顿时微皱眉,觉出一丝怪异。
本该如花中魁首、武中翘楚般锋芒毕露,怎的却气势内敛,一副低眉顺目地模样?
#
意琦行心有疑虑,然而几番目光探视,少年始终未再抬头,只腰间握住刀柄的手,骨节修长分明,带着一丝锐利寒光,散发冷意。
意琦行念及此行之目的,只好暂且按下心事,专注于双方对谈上。无论少年是谁,光此时两人所立之处,已见立场,即使有心,却不由心。
“古陵逝烟,你令宫无后行凶嫁祸一剑风徽,又阴险设计谋夺元生造化球,如今四奇观战火延烧,生灵涂炭,你不愧对吗?”
“有何愧对?”古陵逝烟一声轻呵,两指拈住一缕发丝缠绕,深沉老练双眸,在中庭幽光映射下,隐在眉目中,看不出情绪,“在吾子民眼中,吾是带领他们开疆拓土光耀烟都的领袖。”
古陵逝烟甫说完话一伸手,身侧西宫吊影旋即递上一坛香炉。
自会面起在场之人皆神经紧绷,提防古陵逝烟的一举一动,以防他突然发难。此时西宫吊影递上之物,众人不知有何玄机,目光也同时落在那香炉上。
幽暗的光线下,可见香炉精致刻镂的繁复花纹,与隐约自镂花中透出的暗火,也难为这一路夜雨行来,这香炉仍是未着湿半分。
雨夜潮湿的气息中,混入一丝若有若无的熏香,更添几分诡异。
不知是古陵逝烟的话匪夷,还是香炉的出现更诡异,一时间,潇潇暮雨中静无人声。
“四奇观自始建至今,同源之谊百年。吾本以为,虽功体行事手段各有不同,求同存异,相互扶持,共研元生造化球之力,亦不失为共襄繁荣之法。没想到你却野心勃勃,贪心不足。”朝天骄厉声打断了一时沉默。
“古陵从来不是欺世盗名之人,只要人们拥戴吾去做,吾便会不计毁誉去实行。非议无畏,能在争夺中取得胜利的,才是强者。”
如此大言不惭……朝天骄不禁露出一丝嫌恶,不仅为古陵逝烟的话,也为他此时动作。
古陵逝烟手执香炉,点点熏香饶身而走,旁若无人地以香养气,好似并非身处剑拔弩张的潇潇暮雨,而是他起卧珠帘的冷窗功名。
只不过这态度在朝天骄看来,便与轻藐挑衅无异。
烟都虽以阉为荣,但平日照面,大宗师声线未改,仍是男儿音调,除异常喜洁外,并没有过多做作多余的举动,因此朝天骄虽一贯看他不顺,却也不好发作。
此番突然众目睽睽下以熏香染衣,让朝天骄忍无可忍。
“古陵逝烟,吾不是来与你做口舌之争的。”
“关于吾弟冰鸿之死,古陵逝烟,你欠吾一个交代。”沉默已久的玄冥氏突然开口,向来温柔的音调此时却透着冷冽杀意,将矛盾推向尖锐。
“立场不同,他不过是吾算计下的牺牲品。”古陵逝烟冷漠地说。
“古陵逝烟,注意你之言辞——”朝天骄呵斥道。
“这个武林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,无论付出多少手段,活着才能实现生命的价值。”古陵逝烟话不留情,句句争锋。此事他本想嫁祸杜舞雩,借冰楼之手灭除心头之患。谁知玄冥氏行事并不如朝天骄那般冲动,直到宫无后故意将行凶事迹透露之前,玄冥氏始终未向杜舞雩出手,这是他漏算一着,之后便不会了,“烟都发展至今,扩张势在必行,而战云界和冰楼,是古陵必行之途上的阻碍。”
言语之锋,如利刃出鞘,一式式划在鲜血淋漓的心口上。朝天骄怒上眉梢,玄冥氏指甲陷入掌心,一双磨砺锻锋的手,此时触目惊心地腥红。
雪堡的千年冻土下,悬圃尽头的云之彼端,埋葬无数在此次争端中牺牲的战士英魂。在场众人无一不恸亲人与故友之失,此时闻古陵逝烟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毫无悔意,仇可切齿,目可杀人。
正当众人情绪即将爆发之际,古陵逝烟话锋一转,又道,“不过如今形势已变,这也是此番吾约谈之目的。”
“直言吧。”朝天骄说。
她此次赴约,本想与古陵逝烟正面对峙,拆穿他的真面目,。能顺势让杜舞雩表明立场则更好,若是不能,至少也让杜舞雩看清古陵逝烟的嘴脸,
也让古陵逝烟有所忌惮,不敢再妄图拉拢杜舞雩。
没想到古陵逝烟出人意料,对以往算计种种并未加掩饰,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。她凤眸一斜,站在一旁的杜舞雩从方才开始便一言不发,只是面容愈发严肃冷峻。
“方才凤座之言并非全无道理,吾见征伐疾苦亦恻隐不忍。若能以最小牺牲达成双方和解未尝不可。古陵有两项提案,凤座可度势考量。”
“提案?”朝天骄皱眉,她并不相信古陵逝烟这种草芥人命、利益至上的人会恻隐之心,在他眼中,大部分的生命体与蝼蚁无异。
“烟都此后将转战苦境争夺版图,冰楼和战云界若能就此退出,恩怨勾销。古陵可允诺,四奇观之资源,吾烟都不会再动分毫。”
“古陵逝烟。”朝天骄发出一声忍无可忍地冷笑,“你把这称作和解?”
“第二,吾与凤座约定三战为限,败方需应许胜方三个条件。”古陵逝烟不紧不慢地将香炉递还西宫吊影,手指煞有介事地一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浊尘,“三战过后,无论此前种种,皆不可再主动生事。”
朝天骄与玄冥氏四目相交,彼此熟悉的两人已从对方眼中看出决断。两人都深知,如今形式对战云界和冰楼不利。
三年争斗,消磨得是双方的战力和百年来打下的基业。长久以来,烟都恃武扩张,古陵逝烟蓄谋已久,等她发现时再着手抗衡已是不及,冰楼在玄冥氏领导下素不喜争权夺势,即使合战云界和冰楼之力,形势的天平也仍不可避免的向烟都倾斜。
如此为了保存实力,避免更多的牺牲……
“好,本座允你了。”朝天骄一句,几是恶狠狠从齿缝中挤出。
“凤座是明白人。”古陵逝烟点点头,转而看向杜舞雩,“吾属意一剑风徽为此约见证,凤座可愿相信吾之承诺?”
旦闻此言,杜舞雩素来无惊的面容,几不可见地滑过一瞬狰狞。
四奇观内斗以来,他一度选择听之任之,并不去涉入其中。古陵逝烟城府极深,素以商人重利施恩卖义自居,而他受古陵逝烟之恩至今,古陵逝烟未尝讨还,这份恩情一直以来似重担束缚着他。
然而在亲耳听闻古陵逝烟坦陈所作所为后,他动摇了。能将侵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勾起了杜舞雩并不美好的一些过去的回忆,这般剑走偏锋的行事风格……
可此举只是将他推向不利于烟都的对面方,他之功体可一举克烟,这于烟都,又有何益处?
杜舞雩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古陵逝烟这个人了。
“好友,你可愿意?”此时古陵逝烟一句唤回他的注意。
“此地最合适的人选当属一剑风徽。”朝天骄也已权衡箇中利害,如三战后古陵逝烟背弃承诺,引动杜舞雩出手,三方联手必再不势弱于烟都。
她自是愿意杜舞雩参与此事。反观杜舞雩面色迟疑,她终于忍不住厉声催促。
“杜舞雩,不要再回避你的立场。”
杜舞雩是眉间凝重,知晓此事不可再避,终于做下决断。
“三掌为誓,双方各出代表三人,以九日三战为限,决于潇潇暮雨。”
-tbc-
【我知道一定会有人问是不是绮宫了……w(゚Д゚)w不存在的,大宗师以阉为荣、为信仰,绮罗生是他利用的棋子,他不会给出这种待遇的。——这样解释我觉得能解释得通~】